姜鸾别过眼,瓮声瓮气的说:“傅遇,你这样很奇怪。”
傅遇笑:“许衡年是我姑父。”
姜鸾:“…………”
她呆滞的瞪大了眼睛,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就是许一言那个不着调的表哥?!”
傅遇勾唇,人往前走了半步:“不着调?姜鸾,你知道我如果不着调的话,现在应该做什么了吗?嗯?”
姜鸾瞳孔微缩,被倏然靠近的气息吓了一跳。
他抬起手,伸过去的时候她甚至来不及躲,下巴就被轻易的捏在了他的手里。
彼此的呼吸都jiāo织在了一起。
姜鸾心脏跳的飞快,她觉得傅遇肯定被鬼上身了。
“姜鸾,你不会觉得,我最近都在跟你着培养革命友谊呢吧?”他声音浅淡,嘴唇削薄,唇形好看。
可这样的距离,那种属于异性特有的侵略气息无孔不入,萦绕着她,让人心悸。
“你不会迟钝到,感受不到我的变化吧?”
他吞吐着没一个字,手指微微用力,在确保不弄疼她的前提下,稳稳的固定着她的脸,让她的视线无处遁形。
“你别说你感受不到,我对你,早就不一样了。”
他的眸子在灯光下,仿若掺杂了星光,深沉浓烈。
傅遇知道,他完了,他早就完了。
曾经计较的一切他都不想在乎了,他只想要她。
姜鸾吓坏了,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傅遇对她态度的变化,却从没有一刻往男女之情上想过。
傅遇惊人窒息的三连问,只为了告诉她一个明确的事实。
他要qiáng硬得闯入她从没有为他打开过的世界。
“姜鸾,我想要的是,你可以每天都对我说一句明天见!你懂吗?”
第33章chapter33
不懂!
姜鸾不懂,也不想懂。
她想过很多种跟傅遇和解的可能,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当你从一开始,就把一个人放在自己的对立面,横亘在你们之间的鸿沟叫不考虑。
傅遇节节bī近,他没想过要这么突兀的说出来,更不愿意吓着她,可事情走到现在,水到渠成,他必须得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必须要给这个傻丫头明确一个事实,他愿意付诸在她身上的每一分钟时间,都不是为了要做一个好人。
从小到大,没人教他去做好人。
他不是个犹豫寡决的人,也从来不懂什么叫成全。
喜欢吗?
是喜欢的。
所以才会魂牵梦萦,所以才会心急如焚,所以才会硬生生敲碎自己包裹在内心深处的坚硬外壳,所以才会在被母亲根深蒂固影响后,还愿意为她泥足深陷。
小姑娘的睡裙柔软服帖,由于紧张过度,整个人像烧熟了的虾壳,樱桃红的韫色爬满软糯白皙的脖颈,带着热度和薄汗,有gān净幽甜的牛奶香。
“说话。”
他在bī她,也在bī自己。bī她往前走一步,bī自己克制在当下。
“傅遇,我们只能是朋友的的程度。”姜鸾说话的声音都在颤,她整个人都被困固在他身前,贴近的距离源源不断的传输着热度,不仅仅是他握住她下颌的手。
还有……
黑色衬衫被解开的两颗扣子后面,若隐若现的锁骨,不安分滚动的喉结……
“砰。”
没等姜鸾再说下去,屋里的灯光应声熄灭,两个人面对面被笼罩进黑暗里,足足静止了有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傅遇,停电了。”
。。。。。。
傅遇轻笑,无奈的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另一只手的指腹在她的下颌处蹭了蹭,触感柔滑,声色喑哑:“鸾鸾,别想跑。”
说完,他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应该是跳闸了,行吧,好人又得去修电闸。
卧室里,姜鸾紧闭双眼,长抒了一口气,刚刚被他捏过的地方灼热又滚烫。
心累,脑壳突突的疼。
这么一打岔,恢复光明的时候两个人很默契的谁也没再提刚刚的事情,姜鸾走出房间,换了身保守的长T家居服,领子有点宽,松松垮垮的,露出小半个肩头和锁骨。
乍一重回光明,眉眼瞬间受了刺激,皱成一小团,不太高兴的样子,扫了一眼傅遇走进厨房的背影,把自己扔进沙发座椅里,扯了个抱枕,护在胸前愣神。
恼羞成怒?
是吧,沉淀下来后,她又气又恼。
傅遇重新出现,端了两碗粥,姜鸾往里瞥了一眼,真丰盛,这少爷大概是把所有好材料都扔进粥里煮了,密密麻麻的堆满了碗,都快看不出米粒的存在了。
没有方才的尴尬,气氛恢复到正常状态,她整个人又开始找茬,浑身炸了毛一样,也不知道是后知后觉对于刚刚他吓到的自己的行为表示不满,还是在跟自己别扭什么,总之整个人往沙发靠背上一扭,面朝里,背对着傅遇,声音嗡嗡的还带着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