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苦战、破妄眼的威力!

  一场小胜,让二人得以喘息片刻。

  时一晨偏过头问道:“这纸人防火?”

  纸人是剪纸师的看家本领,他能凭借这一手闯出一番名声,怎会不克服纸人怕火的弱点。

  李木无奈点点头,也是他的异能不给力,如果“火神”在这,纸人还没靠近就得自燃,剪纸师根本不敢蹦跶,早跑路了。

  他正想说什么,窗外陡然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好像老牛在喘气。

  接着,餐馆的塑钢窗户被撞成碎片,纸人在钻进来的过程中不断放大,落地时都快有房檐高了。

  忽然,纸人消失在两人眼前,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时一晨一眼看出其中门道,说道:“纸片太薄,侧身对着我们能够蒙蔽我们的视觉。”

  话音刚落,一道恐怖的危机将二人笼罩,那个高大的纸片人竟然平躺在空中,如同一把三米长的大刀朝他们腰斩而来。

  李木条件反射般躺在地上,而后又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时一晨依旧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如同细线一般的纸人侧身。

  他们都不能躲,时国程、王燕波等人就在他们的身后,如果他们躲开,后面的人就遭殃了。

  时一晨问道:“你那个圆球呢?不是说威力很大吗?”

  李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唬你呢,那玩意就是个信号弹,扔到天上放烟花那种。”

  靠!时一晨对李木竖了根手指。

  李木戴上一副特质的手套,又扔给时一晨一把特质的匕首,他接过匕首时,纸人已经腰斩而来。

  唰,千钧一发之际,李木的双手艰难抓住纸人,时一晨手中的匕首同样死死抵挡住纸人的腰斩。

  李木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撕碎纸人,时一晨也想用手中的匕首劈开纸人。

  但巨大的纸人远比方才两个小纸人坚硬,强大。

  一时间,两人一纸人僵持在一起。

  大纸人浮在空中本应无处借力,但在剪纸师的远程遥控下,其冲击力大得惊人。

  时一晨凭借武当心决的柔劲,不断将手上的力道导入地面,一道道裂纹在其脚下弥漫开来。

  都说四两拨千斤,但前提是自己的力量不能相差太远,否则遇到一力降十会的敌人,什么技巧都失去了作用。

  时一晨从来没有经历过现在这样的战斗,一身技巧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只能艰难的抵挡着。

  李木的实力相差大纸人一截,也没有化解力道的方法,渐渐顶不住巨大的力道,站着弓步的身体在地板上缓缓向后滑去,手套也一点一点被纸人顶破。

  当手套完全被割破后,他的手指会被纸人切断,纸人会继续前行,将他腰斩。

  这种情况下,李木仍然死死挡住纸人绝不放手,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是在用生命守护身后的普通百姓!

  时一晨内心的柔软之处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下,易地而处,他做不到。

  如果没有时国程一家在身后,他早就风紧扯呼了,别人的命哪有自己的重要。

  看着艰难抵挡纸人的李木,时一晨心中生起一股暖流,他紧咬牙关,低吼道:“来我身后。”

  说话时,他双臂青筋暴涨,全身肌肉一块块隆起,双目中泛着血丝,额上汗珠顺着面颊向下流淌,和洗淋浴差不多。

  “好”

  李木也是果断之人,没有在关键时刻矫情,艰难的喊道:“3、2、1,走。”

  他松开双手,身形后退两步,迅速奔向时一晨身后,双手死死抵住对方后背。

  嘎吱嘎吱

  两人在纸人的巨力下不断后移,双脚踩碎地砖,在地面留下两道清晰的痕迹。

  时一晨面色顿时涨得通红,额角青筋跳动,喉咙里发出艰难剧烈的嘶吼声。

  “啊!”

  时一晨右脚猛地一顿,地砖以右脚为中心,蔓延出一道道裂缝,四肢在巨大的力道下不断颤抖,死死咬牙坚持着,身体如同钉在原地一般,苦苦抵挡纸人的巨力。

  李木狂吼一声,猛地站了个马步,双脚同样死死钉在地面,帮时一晨分担巨大的压力。

  二人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下一刻便会陷入绝境,到现在这种地步,时一晨也不能再隐藏,心中暗道:“青冥剑出鞘!”

  一道璀璨的青芒闪过,时一晨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握着宝剑,宝剑上绽放出锋锐的剑气,瞬间在纸人身上切除一个口子,他将宝剑立在身前,大吼一声:“都趴下!”

  时一晨右脚猛踏地面,身子后弯,与地面平行,李木眼疾手快,双掌用力一推他的肩膀。

  时一晨借着力道一路前行,青冥宝剑顺着缺口滑了过去,将纸人一分为二。

  李木反应极快,卧倒时手中甩出数颗珠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身后所有人打趴在地上。

  两半纸人顺着巨大的冲击力迅速向前飞驰,如两把硕大的片刀划破空气,摧枯拉朽般将前面一切障碍物切成两段,最后穿过餐馆的墙壁,飞到外面。

  地上的众人头发散乱,浑身都是冷汗,他们看不清大纸片冲击时的模样,只能感觉到头顶上刮过一阵狂风,身前身后一切东西都成了两截。

  “呼!”

  时一晨弓腰切开巨大纸人后直接仰躺在地上,李木本来就趴在地上,现在更是不想起来。

  二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模样狼狈不堪。

  时一晨看着摇摇欲坠的餐馆,也顾不上休息,急忙道:“快出去,餐馆快塌了。”

  在大纸人的冲击下,整个餐馆如同废墟一般,承重墙、外墙都被切成两半。

  所有人都准备向外跑,只有一人静静的坐在原地,正是刘刚。

  方才纸人的灰烬在狂风下四处飘洒,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身前,他看到地上的灰烬,失神道:“就是这样的灰烬,就是这样的,它竟然每天都来找我?”

  就在此时,剪纸师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两下子,奈何雕虫小技,老夫没空与尔等浪费时间,受死吧!”

  窗外再次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声音十分的密集,从四面八方传来,接着有东西在使劲推餐馆四周的墙壁,整个房子都被推得摇摇欲坠,看起来即将倒塌。

  “走,快走”时一晨已经跑到时国程夫妇身边,拉着他们的手朝外面冲去。

  一个高大的纸人严丝合缝的挡在餐馆门口,不单是餐馆门口,整个餐馆周围站满了纸人、纸牛、纸马、纸狼等剪纸生物,封住了所有的出路,里面的人就算撞碎墙壁也无法逃出。

  时一晨以青冥剑开路,无坚不摧的宝剑摧枯拉朽般劈开身前的纸人,奈何一个纸人倒下,立刻有另一个纸人补上来,两半的纸人很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继续阻拦。

  这些纸人后面还有纸人排队,它们一群一群的冲上来,源源不断的消耗着时一晨的体力。

  屋内灰尘四起,从外面看,一排门市中最西面的门市正在不断摇晃,上面的两层也跟着晃动,仿佛下一刻这个把西山的三层门市楼就会彻底倒塌。

  “怎么办?”时一晨喘着气,看向李木。

  “怎么办?我咋知道怎么办?我又不是万能的!”李木无奈的说道。

  他今天可谓霉运当头,倒霉事一个接着一个,这次能不能活命都是问题,就算能在房屋倒塌中保住性命,外面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剪纸师在等着他们。

  墙壁地面剧烈摇晃着,餐馆灰尘飞扬,普通人站都站不稳,一个个东倒西歪,如果不是李木与时一晨照看,早就跌倒在地了。

  刘刚看着周围的情况,决然道:“他的目的是我,一切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

  他说话时,全身精气神不断朝双目汇聚,稀疏的头发变得苍白干枯,身体如同气球漏气一般快速干瘪下去,皮肤布满皱纹,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但他的双眼中绽放出无比耀眼的金光,蕴含着煌煌天威,透着餐馆房顶激射而出,划破漆黑的夜空。

  “啊!混账,尔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餐馆正上方几十米处,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准备推倒房屋的纸人们动作为之一顿。

  “走”

  时一晨一马当先,撞倒挡在门口的纸人向外冲去。

  李木背起刘刚紧随其后,时国程等人跟在李木后面狂奔,纷纷踩着倒地的纸人,逃离快要倒塌的餐馆。

  等众人冲到马路上时,轰隆隆一声巨响在他们身后响起。

  在逃出生天后片刻,时国程夫妇的餐馆彻底倒塌,上面两层楼也跟着坠落,场中顿时化为一片废墟。

  餐馆外,李木瞬间将手中圆球向空中扔去,哪曾想空中出现一道人影,抬手就把圆球拍了下来,在地面砰的一声炸响,将身旁的普通人吓了个激灵。

  时一晨无语道:“这么着急吗?你就不能等一会?”

  李木哭丧着脸,无语抬头看天,现在通讯器还未恢复信号,他只能在心中祈祷:“头,餐馆出事了,快来救命啊,不然我可真栽了。”

  时一晨凝重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声音,脑海中闪过方才那两道金光,心中震撼道:“好可怕的力量,这真的是一个普通人造成的?难怪异能者那么吃香,一朝觉醒便可胜过他人数年苦练,着实让人羡慕。”

  耀眼的金光划破夜空之时,漆黑的天空漏了两个窟窿,缕缕月光自窟窿洒下,众人终于看清周围的情况。

  他们周围竟早已被一个巨大的纸质空间包裹的严严实实,李木出现之后,剪纸师怕其招来同伴坏他大事,当机立断用大纸盒子将此地与外界隔绝。

  为了制造这个空间,剪纸师耗费无数心血,不知残害多少生灵,才将此处汇聚无数的阴气、怨气。

  平日他都在这处空间内修炼,所有纸人也在空间内淬炼增强,偶尔残害普通生灵时,也会用这个大纸箱子隔绝外界的查探,将目标困在里面,像猫捉老鼠般让人从绝望中死去,以增强其魂魄怨气。

  当然,剪纸师也展现一番魔科无量的威力,空间的纸面上粘着许许多多的屏蔽器,彻底隔绝此地与外界联系的信号,难怪他之前会有些尴尬。

  剪纸师一直用体内的邪灵力维持这处空间,所以没办法出手。

  他本以为放出巨力神(巨大纸人)便能解决掉二人,没想到时一晨以神兵利器突袭,打巨力神一个措手不及,将其劈成两半,如今断成两截的纸片人已被剪纸师收起来孕养修复。

  前两个纸人费些力气就能做出来,但巨力神不同,剪纸师在其上面花费许多心血,不是随便能舍弃的。

  “尔等鼠辈惹怒我了!”

  剪纸师骑着纸鹤从高空降落下来,怒火中烧的盯着眼前众人。

  他此时有些狼狈,两道鲜血从早已瞎掉的双眼中流出,肩膀上出现两道血洞,血洞上淡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苍白的面色中透漏着诡异的暗青之色,他被破妄眼神光击中,体内邪灵气反噬,受了不轻的伤势。

  剪纸师强行压制住伤势,耗费空间内大半邪气维持这片空间,另一半涌入场中纸人,所有纸人在短暂的静止后重新恢复行动能力,朝众人包围过来。

  剪纸师身着纸质盔甲,隐于一众纸人的护卫之中,哪怕他早已失去双眼,众人仍旧感觉有一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他。

  不错,确实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大家,目光来自一个纸人。

  纸人脑袋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竖眼,竖眼眼神阴冷残忍,带着嗜血般的疯狂,贪婪的盯着刘刚的双眼。

  “真是诱人!未曾想此等偏僻之地竟孕育出如此奇瞳,确实无错,此瞳合该与老夫有缘,哈哈哈。”

  剪纸师狂热的声音自后方传来:“破妄眼,智慧之象征,可洞悉一切虚妄,亦为具有强大杀伤力之降魔武器,可对阴气、死气、戾气、魔气造成致命伤害,千年难得一见。”

  顶着巨大竖眼的纸人情不自禁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更近距离的观察刘刚的双眼。

  时一晨与李木不约而同挡在刘刚面前,竖眼纸人死死盯着时一晨,愤恨道:“若非尔多管闲事,先后折吾铁甲战兵与巨力神,吾早已得享破妄眼矣。”

  李木严肃道:“破妄眼乃旷世奇瞳,正气充盈,对尔等邪修克制极大,尔竟妄想得占破妄眼,白日做梦。”

  剪纸师不屑道:“孤陋寡闻,破妄眼虽是奇瞳,却无灵智,若宿主心甘情愿将其舍弃,此眼便为无主之物,既无灵智又无宿主,吾以阴气死气喂养,以魔气侵蚀,用体内灵力将其炼成魔宝轻而易举,此等奇瞳如何不能为吾所有。”

  剪纸师这次损失太大了,为了亲自下场,把空间内的阴气、怨气消耗殆尽,如果不能夺到破妄眼,那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说话怎么文绉绉的?”时一晨小声问着。

  李木针锋相对的气势为之一窒,当时就迷了,这么紧张的氛围,你竟然问我和战斗完全无关的事情,这样真的好吗?

  李木小声回道:“这老小子活的年头太久,一直都这么说话,我怕讲白话文被他笑话没文化,咱不能丢份儿不是!”

  “丢份儿?”时一晨有些无语,拍了拍李木的肩膀,说道:“我来吧。”

  时一晨性子比较冷淡,平时沉默寡言,但不代表不会长篇大论,他也会骂人的,尤其用文言文骂人,作为北玄大学高材生,作为刚在古代遛一圈的冒险者,他挺擅长这个。

  时一晨组织一下语言,朝着剪纸师方向平静道:“老匹夫,张口鼠辈闭口鼠辈,却避于纸人之后藏头露尾。

  今日隐于纸人之后,他日逃窜于六扇门追杀,终日潜身缩首,苟延残喘,如断脊之犬,有何颜面于我等眼前狺狺狂吠,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李木目瞪口呆的看着时一晨,双手用力比划两个大拇指。

  感慨时一晨一脸冷淡平静的表情下,竟能吐出如此尖锐有攻击力的芬芳,简直是有文质彬彬的祖安人。

  牛,真的牛,骂人都这么有文化,一点都不丢份儿。

  时一晨口吐芬芳后,发现这种感觉挺爽的,尤其在憋了一肚子气的时候。

  “臭小子,徒逞口舌之力,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

  剪纸师长年与纸人相伴,修的是阴气、死气、戾气,练的是是邪灵气。

  虽然活了好多年,但脾气暴戾无常,养气功夫十分差劲,凭借一身实力高高在上多年,何曾遭受此等辱骂,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

  时一晨依旧一脸平淡,一字一顿道:“不服啮吾乎?断脊之犬!”

  “呈口舌之利的鼠辈,你。。。”剪纸师气坏了,从没见过这么遭人恨的小子,竟然故意恶心自己。

  “鼠辈骂何人?”

  “鼠辈骂尔。”

  “哈哈,却是鼠辈骂吾。”时一晨欺负这老小子没看过神雕侠侣。

  看似嚣张,其实是在拖延时间,他嘴里骂的开心,内心却有些打鼓:“奉中县不大,破妄眼那两道金光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外面看到没有,希望他们看到了,纹身仁兄刚才还在这吃饭,现在应该没走远。老家伙的火气已经被我撩拨起来,希望他们能在老东西拿我撒气前赶到,可千万别坑我。”

  奉中县六扇门分部,这个分部规模不大,大部分都是炼体期的武者,只有三名炼气期武者,一般小县城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真遇到重大事件,会立刻向市里上报求援。

  奉中县县城不大,奉中县六扇门分部招待所距离餐馆也就四公里左右。

  餐馆发生战斗时,纹身仁兄等人已经从熊姥姥的老公寓,回到奉中县六扇门分部的招待所,刚将熊姥姥的尸体送入停尸间,正准备上楼好好休息下,他们这段时间都忙坏了。

  至于李木,那是纹身仁兄有意逗他玩玩,让他今晚打不成王者联盟,顺便观察一下刘刚。

  如果刘刚觉醒的能力不错,可以吸纳进六扇门培养。如果能力一般,给他备个案普个法,免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出祸端,根本不知道餐馆那边快打疯了。

  那两道金光穿透了大纸盒子划破夜空,十分醒目耀眼,但泄露出来的灵气波动不够明显。

  整个县城仅有少数人看到光线,也都没放在心上,以为是什么天文奇观,可惜这些人中没有纹身仁兄等人。

  金光消失的太快,灵气波动一闪而逝,大纸盒子上面的两个窟窿已经被剪纸师重新封锁,时一晨的算盘算是落空了。

  餐馆前,剪纸师冷哼一声,残忍的说道:“鼠辈,老夫这就灭了你。”连尔都不叫了,剪纸师是真的气。

  一群纸人缓缓向大家包围过来,时一晨有些无奈,小声嘀咕:“再骂五块钱的呗!”

  李木的表情有些精彩,他真的希望再骂五块钱的,十块钱也不嫌多,大不了他出钱嘛!

  时一晨小声嘀咕道:“你有枪吗?”

  李木愣了一下,答道:“呃,没有。”

  时一晨诧异道:“外出执行任务竟然连枪都不带?”

  李木说道:“这年头谁还用枪啊!随手几个暗器都比子弹给力。”

  “那你还有暗器吗?”

  李木说道:“刚才帮大家躲避大纸人的时候用光了。”

  时一晨无奈:“要啥啥没有,关键时刻掉链子。”

  他本想让李木用枪或者暗器把屏蔽器毁掉,虽然屏蔽器有些多,但努力下总比等死强嘛,奈何期望再次落空。

  此时剪纸师已经转移目标,狠毒道:“刘刚,既然尔不愿配合,休怪老夫强取,若破妄眼未被宿主抛弃便强行抢夺,则需以宿主血缘至亲之血浇灌七七十四九日,方可免于排斥,哼,彼之作为害了尔之后代!”

  刘刚强行挣扎坐起,艰难的喘着气,死死盯着剪纸师方向,怒道:“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女儿。”

  “晚了!”一群剪纸组成的大军浩浩荡荡冲杀上来,连绵不断的攻击将时一晨与李木淹没。

  时一晨与李木挡在众人身前开始拼命,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纸人太多了,二人苦战许久,状态十分不好,全凭一股劲儿支撑着,根本挡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几波攻击后便伤痕累累。

  剪纸师深得苟之真意,局势稳操胜券时依旧躲在纸人们的保护中,生怕再被突如其来的攻击重创,难怪能活这么大岁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