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苓是真的声泪俱下,哭的让周围的人都紧盯着他们这边,看向随杺的眼神都带着探究。
他们都在想,这人是哪家的公子,玩弄了人家小公子后,竟然一走了之。
至于孩子,肯定是他们收养的,齐国不就是这样么,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为了后代,都会收养孩子。
“咳咳,你能不能先撒开?”随杺求救旁边的商陆,谁知这人竟然呆住了。
得,不用想也知道了,这人又是她认识的。
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很是好闻,很是熟悉。
紧紧抱着随杺的苏子苓,发觉不对,松开怀抱紧盯着她。
方才心中激动,没有注意到,而此时这一眼,让他不禁后背冒出了冷汗。
“杺杺,你这是...”
拓跋戟在苏子苓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出声。
本以为杺杺会推开他,但没有想到,她没有拒绝。
而此时再看苏子苓的眼神,他们同时都怀有不解。
“公子苓可是看出什么?”繁缕秀眉轻皱,公子苓没有意外杺杺的失忆,反而是发现了什么。
她转过头与拓跋戟对视了一眼,难到杺杺的‘失忆’不是因为受伤。
随杺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呆呆地看着眼前长相普通的男人。
总觉得吧,这人眼神里,透露着的不可思议让人费解。
苏子苓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拓跋戟见此,只道:“回去再说。”
一行众人,也没有来得及逛街,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回到了醉欢楼。
当随杺坐在小院中,看着围着她的几人,心中更是没底,“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这位帅小伙又是哪位?”
还有她腿边一直抱着的小孩儿,不会真是她的‘私生子’吧。
经过了一路的观察,苏子苓心中确定了什么,但他看了看拓跋戟几人,并没有打算说出来,只道:“我要单独和杺杺谈谈。”
几人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们虽很想知道,但她们谁都明白。
不管他们之中的谁,都不如苏子苓对随杺了解。
毕竟,他可是她的‘表弟’来的。
随杺一听这话,行吧,谈就谈吧,自己也没啥可怕的。
可这刚站起身,腿上挂件就跟上了,这让她很是无奈地看了苏子苓一眼。
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她腿上的力气真没有多少,根本就搬不动啊。
苏子苓也不客气,直接伸手把零榆拎起来,丢给了苏叶,“零榆,你也在外面等着。”
苏叶抱着一脸怨气的零榆,很是无语。
繁缕和商陆等到他们二人进到屋子后,也把视线落在了零榆的身上。
商陆是没有见过零榆,繁缕在醒来后看到两次,但后来他就被公子苓带走了。
按照这样说来,他们都不如拓跋戟他们对零榆熟悉。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他们更好奇的是,那三条小肉尾巴怎么不见了。
额,虽然很想扒拉开看看,但对上那紧绷的小脸,他们都怂了。
这要是被公子苓知道他们扒零榆的裤子,肯定要炸毛的。
拓跋戟此时只是看了看零榆,他的注意力只在随杺的身上。
不知道苏子苓到底发现了什么,是好是坏...
“杺杺,看着我...”
随杺听话的抬起头,对视上苏子苓的眼睛。
本来还漆黑的眼珠,在她对视上的那一刻后,不知何时竟成了红色。
而她,就这么深深的陷入了他的目光中,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
苏子苓把昏睡了随杺放到床上,而后变成三尾赤狐,把自己的眉间血滴到随杺的心口。
也就是一刹那间,随杺的心口出现一个黑洞!
至阴至寒的漆黑洞口,向外泛着让狐狸难以忍受的刺骨寒气,隐隐间还有一股森然的气息,但这些并没有阻拦住苏子苓。
小狐狸跳起身,直接钻进了黑洞,在经历过千万冰刀后,终于落到了地上。
落地的那一瞬间如坠冰窖,全身的毛发抖一抖都异常的困难!
苏子苓这个时候还真庆幸自己是赤狐,如果没有这一肚子的火气,他一定会成为这里的冰雕。
“苏子苓?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哗啦啦”地声音。
苏子苓赶紧转身,就见他日思夜想的人,正坐在不远处。
而看她的周围,是一条巨大的血色冰链!
就这么绑缚在随杺的躯体上,禁锢着她的肉身。
见此,苏子苓瞬间眼红了!
他跳到随杺的面前,看着苍白无力的人儿,此时她脆弱的,让他都不敢呼吸。
在同她说话的瞬间,都不自觉地降低了声调,“杺杺...你被心魔控制了?”
寒冰地狱,乃心魔最大的烈狱。
不管是人、妖甚至是神,只要被心魔控制,其本身的感知就会被困在地狱之中。
每日受寒冰锥刑之苦,直到意识完全消失,其本体完全被心魔控制。
之前杺杺就说自己有心魔,那现在!
苏子苓表情却骤然僵住,眼圈儿泛红,“怎么会这样...”
看到熟人,随杺心情还是不错的,她举起被冰链控制的手,咧嘴一笑,“你看我这样,像是没控制的么。”
听到随杺的话,苏子苓强制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发现,那血色的冰链,此时正一滴滴地消退。
如果是正常的寒冰地狱,冰链是会吸血,然后颜色越来越深,直到本体被吸干为止。
“那你这是...”见到这一幕,苏子苓是完全地傻掉了,他从未听说过,冰链还有自己‘掉色’的。
“心魔这东西,我怎么可能让她控制自己呢。”
随杺不屑的一笑,虽此时她很狼狈,但她并没有输啊。
就因为和心魔较量,她刚长出来的第五条尾巴也都搭上了。
不过,在这密闭空间里,虽说有是个冰窖吧,但灵气倒是很充足,最近这尾巴又开始痒了,看样子应该等不了太久,第五条尾巴就又会长出来了。
当时如果不是中了司空懿炘的招,她也就不会弄的如此狼狈。
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最起码那个讨厌的‘女人’不会再出现了!
“就是一时玩儿脱了,把自己也给搭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