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戟一愣,其实他也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只感觉身子快要热化了,然后就是那个一直萦绕在他身边的梦境。
但这次,他醒来,首次想到的,不是梦里的人,而是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额头上的那一丝微凉。
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他不禁心里一笑,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拓跋戟对着随杺以摇头道:“不会。”
“这就好。”
随杺象征性地拍了怕胸脯,如果不是她眼中满是狡猾,还真的会让人以为,她是有多害怕呢。
两人就这么侧身相对躺着,静默一会儿后,随杺才又说道:“昨日那个方子,不妥。”
“它能解毒,但是毒解后,里面的小虫虫就会暴躁,然后...”
她双手一张开,“砰!就爆炸了,你也就呃...”
随着做了个吊死鬼的表情,然后对拓跋戟问道:“明白么?”
只是自己白折腾了半天,小质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愣愣地又盯着自己,就像是她脸上有什么好吃的似的。
“我说你不是傻了?总是看着爷做什么?”
性感的薄唇,轻轻一挑眉,拓跋戟伸手挑着随杺的下巴,薄唇轻启道:“小公子的面具...掉了...”
“什么?”
随杺一愣,顺着他的手往自己的下巴上摸,忽然!
“我艹!”
她腾地一下,坐了起来,顺手就把下巴上人皮给撕下来了。
“唉,昨日光给你解毒了,忘了补药水了。”
说着,她还低头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拓跋戟,“你看到爷的真面目了,那可是要被灭口的哦。”
拓跋胤抿着唇,摇头道:“不会。”
“呵,还挺有自信。”
“算了,好不容易救回来的,爷也舍不得。”
随杺从床上跳了下去,边往外走便说道:“起床吧,大人,再晚进沙漠就黑了。”
等他们两人洗漱好后,白薇已经在大堂把饭菜做好了。
看到二人下楼口,除了商陆以外,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主子,昨晚跟...这个小偷...不是,跟盗圣同床了...
传言盗圣男女不忌,所到之处,除了必要丢失的东西外,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姿色稍微好点的,他就要戏弄一番。
之前他们都以仗着武功,对其不曾防备。
可是昨夜...
几人相视一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哦~对了,他们主子自愿留下的,盗圣之前已经睡着了。
等等!!
睡着了?
爷昨日衣衫不整,解毒...
盗圣可是说过要脱衣服的!!
想到了某种可能,几人脸上如便秘一般,纠结到底要不要去追问真相。
就连一向骄纵惯了的落葵,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嘴巴闭合多次,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商陆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在见到随杺无事下来后,忙凑到跟前,颇有狗腿风范地说道:“爷,你这胡子好看啊,给我也来一个。”
随杺从兜里拿出来,扔给他,“这是崖香留下的,记得给钱。”
“好嘞。”
拿到胡子的商陆,顺手就贴上了。
就连细辛都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胡须,做的真可以以假乱真。
“......”苏叶对着两人的放肆随意,不由看口问道:“你们当着我们的面易容,真的好么?”
本来他们就觉得盗圣是易容的。
可是...
你好歹自己偷偷的啊,这光天化日的,还真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啊!
“这有什么,反正你们也没见过,我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喽。”
商陆不以为意地的回道:“再说了,进沙漠后,碰到生死殿的人,还是不要用真容的好。”
苏叶一愣,“真的有生死殿?”
随杺坐下,拿起一个馒头边吃边点头道:“看运气,运气好就能碰上,不好的话,就说不定了。”
拓跋戟也跟在她后面,坐在了她的旁边。
最让人大跌眼眶的是,他竟然从白薇手中接过汤碗,亲自递给了随杺。
“主子...”
白薇不知道要说什么,低头又盛了一碗汤,亲手放到拓跋戟的面前。
随杺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道了声谢谢,便开始喝了起来。
细辛暗自观察了一下主子,并没有发现特殊异常。
至于他奇怪的举动,他暂时都给归类到报恩上。
等他整理好思绪后,接着随杺的话问道:“杺爷这话,可是说反了?据说见到生死殿标志的人,都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为何能碰上会是好运?”
生死殿,据传坐落在无人沙漠中心。
就如这个名字一般,生的人是他们,死的人则是进入他们领域的人。
因为从来未有人见到过,只是遥远的传说,所以生死殿只存在传言当中。
他们都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个地方。
随杺也不解释,只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走吧。”
她们都各自回房收拾行装。
苏木几人刚从房间出来,就见两个全身包的密不透风,脚上踩着牛皮做的靴子,腰间插满各种刀子的人。
差点没集体摔倒。
这两人莫不是疯了?
大热天的穿单衣还热的满头汗,她们倒好,把自己包的像个粽子,连头都没露出来。
就连姿态慵懒的拓跋戟,在见到两人的模样后,嘴角也不自觉地抽了抽!
见到他们后,随杺摘下帽子,直接跳上了马车。
还是同样两架马车,今天她车上的东西又多了不少。
落葵是第一次见,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指着她喊道:“你这是要带这么东西?!”
“有意见?”
坐在车门外的随杺头也没抬,伸手挥了挥额头上的汗水。
不得不说,这挨近沙漠的鬼天气就是热啊。
这才是早上,就有这么强的太阳了!
“你!”
落葵眼一横,忍了一早晨的不耐全都涌现了出来,衬托她苍白的小脸,稍微有了点红晕。
“落葵,退下。”
落葵看了眼主子,双唇紧抿着应道:“是。”
随杺听他开口,立刻慢慢的扬起了假笑的脸,捋着小胡子,轻挑着眉毛,“挺上道啊,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
恢复了大半体力的拓跋戟,见她这般挑衅,眼尾邪魅的挑了挑,语气邪肆道:“自不是,小公子不是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拿么?”
“......”随杺点点头,敷衍的鼓了两下手掌,“当领导的,脑子就是好使,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