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你都出汗了。”
不知道随杺从哪里掏出一手帕,踮起脚轻轻的在拓跋戟额头擦拭。
一时间,拓跋戟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她的脸蛋儿。
“怎么了?我很好看么?”
随杺顶着今天刚做的大叔脸,一副很骚包的模样,伸出手,摸上了拓跋戟的侧脸,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掠过,“那你要不要...”
拓跋戟眉一凛,抽出剑直接刺入她的胸膛。
“啊!!!”
只这一声后,哪里还有随杺的影子。
可是还没等他收起剑,身后又传来随杺的声音。
“终于找你了。”
随杺从远处跑了过来,拉着拓跋戟的手就要往外跑,可是...根本就拽不动。
她回头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你是谁。”
拓跋戟不仅没动,还挣脱了她的手,又用剑指着她。
随杺:“......”
她一脸懵逼,翻了个白眼,直接说道:“你大爷。”
可不是她骂人啊,就今天她的装扮,当拓跋戟的大爷是绰绰有余。
“你真好。”
拓跋戟扔下剑,伸手把随杺拉近了怀抱。
“唉?这是怎么了?”随杺根本没有回个神来,就这么被他僵硬的抱着,“只听说玄雾能使人进入环境,没听说会让人变傻的啊。”
越想她越觉得不对劲,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伸出手比划道:“拓跋戟,这是几?”
被当做弱智的拓跋戟:“......”
“难到真傻了?”
不应该啊,最多就是幻觉,然后被幻觉所伤。
可是见他这模样,也不像受伤的啊。
也没听说,玄雾能影响智力的啊。
就在随杺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听到拓跋戟唤了一声她,“杺爷。”
随杺一抬头,“?”
“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听他正儿八经的讲话了,随杺使劲儿拍了下他的肩膀,“嗨,你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一会儿得带七个傻子出去呢。”
只是名字...
“不过一个代号,你叫我杺爷怎么了?”
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拓跋戟看着她问道:“你确定不是在占便宜?”
“呵呵,这不就是道上的尊称么,怎么就占便宜了。”
随杺摸了摸小胡子,被他看得不知怎么,有点发虚。
“好啦,我叫随杺。”
随杺...
拓跋戟默念了几遍,“随心所欲,还真是好名字。”
“是吧,我自己起的,还可以吧。”
这话随杺没有撒谎,这名字确实是她自己起的。
因为她是在杺树上修炼的猫妖,所以才会起了这么个名字。
自己取得?
拓跋戟一愣,不知道她这话里是何意,但想到她的身份,应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吧。
“好了,我们得快点找到他们,不然真和幻镜中的人对上,那就真的惨了。”
随杺拽着拓跋戟,跟着天性第二个找到的是苏木。
看着他左右的挥着剑,满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泡。
拓跋戟双眉紧拧,“苏木!”
听到主子的声音后,苏木僵硬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呆滞的转过身来。
见他如此的狼狈,随杺啧啧了两声,“他这是多少仇人啊,都杀成这样。”
拓跋戟刚想张嘴,却又被她止住了。
“你别说,我知道规矩,知道越多,就约会灭口。”
不知道她怎么会有怎么夺歪理,无奈的摇摇头。
也就在二人说话之余,苏木那里又开始挥剑。
拓跋戟无奈,只能直径走向苏木,一个砍刀手就把对方给打晕了。
这动作,简直是干净利落,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晕过去的苏木双眉还是紧拧的,就连手中的剑,都紧紧的抓着,一点都没有松懈。
能上的了武林高手排行榜的,手上肯定满是鲜血。
但以苏木这样的心态...
随杺觉得,放到现代,应该是抑郁症的前兆。
把苏木放到玄雾外面,他们两人牵着手再一次冲了进去。
看着坐在地上,闲情逸致赏花的细辛,随杺再一次赞叹道:“你倒是心途坦荡,没有被幻镜迷惑。”
“在下会点占卜,懂得点玄黄奇术,不必杺爷您,一点都感觉都没有。”
这是每天必备的商业互捧么?
随杺觉得她只要和细辛这个笑面虎对上,百分之八十都是在被夸和夸人的时候。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太优秀了,优秀到只能拿自己和他比较一番了。
拓跋戟:“......”
这两人倒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意思...
既然细辛无事,他们就继续往里走。
接下来找到的是苏叶。
只是...
“苏叶!”
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头狠狠的扎进了胳膊里,呈现出一副熟睡的状态。
“他这是进入了婴儿状态?”
这倒是让随杺觉得奇怪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里障碍,才能让人陷入婴儿状态?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细辛把苏叶抱起来,和外面的苏木放在一起。
“细辛你留在这里照顾他们,我和随杺去找其他人。”
拓跋戟很自然的说道,让细辛一愣,“是,主子。”
随杺么?
主子已经到了呼叫名字的地步了?
细辛忽然觉得,他的占卜不灵了,竟然测不出这个随杺,未来到底会如何。
“你猜猜,下一个会是谁?”
这点还像是进副本,每次解救的人,都是他们自身的梦境。
活了这么久,随杺也就靠着别人的事情乐呵自己了。
只是没想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
她倒是有点好奇,眼前这位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砍。
“不清楚。”
两人走到一片幻镜之前,随杺一愣。
“这玄雾的颜色,是根据受困人的幻镜所变化的。”
她指着眼前的一片迷雾,不太确定道:“这一片是粉粉的,应该是两个姑娘其中一个。”
拓跋戟睨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倒是对姑娘很了解。”
“那当然,爷的醉欢楼里,多得是漂亮姑娘,等你自由了,爷带你去开开眼。”
听她这般无赖的话,拓跋戟一时又好笑,“那我是不是得说谢谢?”
“客气,客气。”
就在这时,迷雾三开,两人同时往里面看去,只这一眼,随杺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子~~”
此人是落葵。
此刻她正衣衫半解,对着一...一棵树上下的...发...热(sao)。
就她这模样,可比醉欢楼里的姑娘们要热情的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