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苓本就见不上拓跋戟,如今更是恨不得把他撕碎,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人是杺杺护着的,他不能!
“我说,她在那日从你府中离开后,掉入了龙骨山的侧山峰!”
何为字字诛心,拓跋戟如今也是体会到了,一口血水吐出,双眼充血,如癫似狂,大声反驳道:“你胡说!”
细辛三人,也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杺爷怎么可能落崖?
她又为何会去了那里...
“我也想是自己胡说!但这是真的!”
苏子苓发狠,面色狰狞地瞪着拓跋戟,“你个愚蠢的人类!让杺杺受伤,你怎么不去死!”
他是不相信随杺掉下去会有什么事情,但他跳下去,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找到。
哦不是,还有一滩血迹,是杺杺的,这让他整颗心都凉了。
他虽然最清楚杺杺的本事,但谁又能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高强的人呢!
山崖上的痕迹被有心人有消除了,要不是他鼻子灵敏,还真的就找不到这点线索了呢!
一想到自己这段日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山谷内傻傻的等着杺杺回来!
而等他出来后,才知道杺杺那天在王府内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杺杺是为眼前这个男人才出事的,苏子苓手下的力度又加大了许多,铁硬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拓跋戟的身上,是真的好不留余地。
“公子住手啊!”
苏叶上前笨拙的把拓跋戟护在怀里,含着泪哀求道:“我家主子一个多月都不曾休息了,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啊!”
要是换做旁人敢这么对待主子,他们是真的能和他拼上一拼。
但此人不是旁人,是杺爷的弟弟。
他们在听到苏子苓说落崖时,肯定是不相信的,但他如今这样的反应,却不得不让人相信了!
再看他们主子,已经没有了生的欲望,这明显的是把苏子苓的话给听进去了啊!
这怎么得了?!
苏木和细辛也同赶紧上前,使劲儿拽住苏子苓。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苏子苓在二人的手下挣扎着,对着拓跋戟又踹又打,“这样的废物,就该早早的去死!”
拓跋戟始终不出声,就这么生生受着。
可他越是这样,苏子苓就越是生气,杺杺为了这样的人出事,真的是一点都不值得!
“自从杺杺认识你开始,就一直为你谋划,你能走到如今,有她的功劳,如今你等这帝王封位,她却不知去了何处,拓跋戟,我要是你的话,早早从崖上跳下去,下辈子就再做别人的连累了!”
“公子!”
细辛怕他主子真的做傻事,赶紧劝说道:“我们主子与杺爷的事情,他人是不明其中的!”
苏叶连连点头,“他那日也是被人陷害,才会无意伤了杺爷的!”
现在他也不说杺爷当时不生气了,因为他也不清楚,杺爷到底有没有生气了!
“无意也好,有意也罢,反正随杺已经出事儿了,你可以高枕无忧的娶妻生子了!”
苏子苓用了灵力,甩开了二人的制服,“就知道不该与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有牵扯。”
细辛和苏木对视一眼,这人...好强!
“拓跋戟,其实你不用很难过,杺杺跟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修行,你身上的能力,能给她带来好处,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一直粘着你?”
拓跋戟抬头看向他,根本就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子苓气急生悲,有嫉妒成恨,他见对方有反应,便继续狠毒的说道:“拓跋戟,是不是很生气?这都是你应该受的,被利用了吧...哈哈哈...”
语闭,根本就没有给几人再开口的机会,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细辛三人对于这么强大的苏子苓,都不知道该做如何见解,同时,他们对拓跋戟的状态很是担忧。
“主子...”
拓跋戟摆摆手,“你们都下去。”
细辛眉一凛,“主子,你身上的伤不能耽误了啊。”
“下去!”
“是!”
三人出了屋子,不放心里面的拓跋戟,就站在院子里,小心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苏叶这时候凑到细辛的跟前,小声地问道:“你说杺爷真的...”
一说起落崖,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是不相信,本事如天大的杺爷,会落崖...可苏子苓的态度,真的让人不能不信啊!
细辛摇摇头,他不知道。
占卜对杺爷来说没有用,早时候他就已经试过了。
但他同样也不相信,杺爷会真的出事。
“你也不要难过,不然主子看到了,不好。”
苏叶擦擦眼角,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而后又想到刚才的情景,“苏子苓说的修行是怎么回事儿?杺爷真的一直在利用主子?”
细辛摇摇头,“一开始肯定会有缘由的,但日久生情不是么?”
杺爷可不像是为了利益来出卖自己的人,他随性洒脱,做了许多他们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
而且能力都在他们之上,根本就不需要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来接近主子。
苏叶点点头,“但主子看上去很不好。”他真怕主子再钻进另一个牛角尖,到时候可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三人都是一脸愁容,还未等有个什么对策的时候,就见拓跋戟一身朝服的从内院走了出来。
“主子,你这样是要去作甚?”
拓跋戟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只道了两个字,“进宫...”
细辛和苏木赶紧跟上,苏叶则留在王府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而就在拓跋戟刚走不就,鸳鸯楼的人就登门了。
“崖香姑娘,我们家王爷不子啊。”
苏叶见来人只有一个崖香,瞬间就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怕苏子苓去而复返,他可真的招架不住。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说着,崖香把手中的箱子交到苏叶的手里,“这是鸳鸯楼以及那个客栈的掌账本和地契。”
“姑娘这是...”
苏叶一头雾水,根本就没弄明白这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鸳鸯楼的账本底给他作甚?
“我们要离开楚国了,这东西之前就是爷为王爷准备的,如今给你们也是应当的。”
自从随杺失踪,崖香她们都活在内疚之中,但她们还得把剩下的事情交代好。
把鸳鸯楼送给拓跋戟,是公子苓的意思,他说是不愿留在楚国为拓跋戟效力。
崖香他们都觉得这么做是对的,于是便连夜都整理好,今日由她送过来。
“你们要去...”
“自是回家了。”崖香淡淡一笑,“我们本就不属于楚国,当然是回家了。”
回家...苏叶没有理由再说什么,她们也确实都是燕国的人,杺爷不在,她们回去也是对的,只是...“繁缕那里...”
“她已经服用了药,应该是无事了。”这两天手指在动,按照这样看,离着清醒也就不远了。
这个消息,算是最近唯一一个好的了,苏叶轻轻松了口气,“如果杺爷知道了,肯定很高兴的。”
崖香点点头,只道:“多保重,后会无期。”
苏叶一愣,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