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儿为何会进宫!”
此时的太子瑾,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失控,手下的人没有听他的话办事,这让他很是不爽。
祁引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赶紧回道:“是昨日在宴会上,小女跟着内人向太后请安,谁知...”
太子瑾摆摆手,“本宫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见祁引出去后,太子瑾的心腹双眉紧拧道:“殿下,祁引是不是...”
太子瑾摇摇头,知道他要说什么便道:“他是一直都跟在本宫的身边,他的女儿本宫也是知道的。”
凭着他的自信,祁引是不会背叛他的。
“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巧么?”
太子瑾觉得不巧了,按照楚帝的德行。
看到这样罕见的双生花,肯定是要下手的。
毕竟,他曾经可是连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放过啊!
“这样也好,等二人站稳,对咱们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说完祁引的事情,太子瑾又想到了拓跋戟。
“明日,在太和殿设宴,记得让他们做的利索点。”
“是!”
---
“杺杺,你这一天天的,除了应酬就是应酬,难到不觉得烦么?”
苏子苓拽着随杺的衣摆,一脸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疼。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随杺。
她是知道这只小赤狐本事的,眼下这么可怜,不过是装给她看的。
“烦什么,有免费的戏不看,岂不是傻。”
“总感觉,你是越来越喜欢这人间事了。”
苏子苓瘪着嘴,越想越委屈,“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去深山老林,慢慢修炼呢。”
见他不像是装的,随杺纤眉一挑,“可是无聊了?”
想来也是,她每次出去,都把小狐狸放到鸳鸯楼。
这一来二去的,他活动的范围仅在邪王府和酒楼中间。
这对一个刚成年的小狐狸,还真的有点残忍。
“等商陆来了,你跟着他到处走走吧。”
“人家不要!”
苏子苓一把抱住随杺的胳膊,“你休想撵我走,人家就要呆在你的身边!”
“小狐狸...”
看他这般倔强,随杺一时无语。
就在这时,她发觉不远处投来一道不太友好的眼神。
抬头看去,就见一脸黑气的拓跋戟,站在离他们几丈的地方。
“怎么了杺杺?”
苏子苓随着随杺的视线看了过去,正好与拓跋戟的眼神对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在看到拓跋戟的那一刻,还轻抬了一下下巴,做出挑衅的意思。
但很显然,拓跋戟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王妃好兴致。”
可不是么,迎着冬日的冷风,在花园里晒太阳。
之前说楚国一年四季如春,到也是真的。
但冬季的寒风,对人们来说,也是稍微有点冷的。
不过,这对她们这绒毛动物们,倒是影响不大,可在拓跋戟的眼里,好像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凌冽的寒风,王妃倒是诗情画意啊。”
细辛:“......”
主子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真的好么?
“既然王爷觉着不错,那肯定就是不错了呢。”
随杺眉脚轻轻一扬后,笑看着拓跋戟,“人家是想着,不日后侧妃进门,这王府的场景,是不是该换成黄金的。”
当初随杺问文青黛,文府是不是有一座金山,并不是她信口胡说的。
将军府是没有,文府嘛...
那可真的是明晃晃的一大座金山呢。
文山此人,生性好战,算的上是一个将才。
但其不爱美人、美酒,就独独喜欢钱银等俗物。
所以,他这也算得上一个大贪官。
不过对楚帝来说,能帮他上战场的人就是有用的人。
至于其他的,楚帝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本来这些,与今日的话没啥大关系。
可是这小质子,一见面就怼来怼去的。
她要是不说点什么膈应他些,还真对不起她这个暴脾气!
拓跋戟听到随杺说这些,并没有生气。
相反的,那细长的眼睛还在微笑,只是这笑意中带有几分真意,就无人知晓了。
见拓跋戟这般,随杺觉得没多大意思,就没有再说什么。
反倒是把话题引到了一会儿的晚宴上。
苏子苓见二人说起正事,便觉得无趣。
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起身就离开了。
细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眼神一暗。
以他与人交道多年的惊艳来说,这位公子苓可不像是表面那么无害啊。
不过想想也是,能跟在盗圣杺爷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老实的呢。
收回思绪,细辛便听到他家主子温柔又带着关心的声音。
“今日这场是鸿门宴,要注意了。”
细辛:就知道,主子之前怼杺爷,是因为公子苓在场!
“呦呵,他是打算对付你,还是对付我?”
随杺见拓跋戟看着自己,立马眉开眼笑,妖艳的眸子闪着兴奋,“看来是我了啊!”
拓跋戟:头一次见被人算计,还这么开心的!
不过,他觉得,这样的杺爷很是真实,深得他心!
拓跋戟薄唇微微勾起,轻轻一挑眉,“你看起来很高兴?”
随杺摆摆手,“哪里哪里,难到邪王殿下,就不要保护好你的王妃么?”
见她这般的不客气,拓跋戟脸上的笑容少许大了一些。
只是,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随杺的话,而是难得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如果你一直是我的王妃,保护一下也无妨。”
随杺听力极好,自是听到了拓跋戟再说什么。
可是,她一时间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疑惑地问道:“什么鬼话?”
但并没有得到拓跋戟的回答。
---
“这些日子,几位皇子们都受累了。”
在金碧辉煌的太和殿内,皇后熊氏一身穿火红的鸡心领直身宫装,身披玄紫底缎子风毛烟纱。
一举一动,都衬托出整个人的雍容华贵,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这场宴会,如楚帝所说,确实是家宴。
在场的除去楚帝和几位皇子,余下的就是皇子的生母、还有皇子的家眷。
由于在场的女眷居多,在楚帝说了几句话后,就是熊皇后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