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那我算什么啊...

  苏子苓小心翼翼地看着随杺,“杺杺,你把他扔给我,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随杺灿烂一笑,“你猜。”

  “杺杺,不能啊!”

  一声凄惨的嚎叫,苏子苓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人家都还没有伴侣呢,不会养孩子了呢?”

  他方才还想着,杺杺不会这么心大的把孩子交给他的。

  毕竟他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可...谁知道杺杺真的是这样决定的啊!

  他能不能反驳啊!能不能拒绝啊!

  随杺懒得和他掰扯这些,直接解释道:“这个孩子特殊点,你不带别人带不了。”

  虽然他是公孙薇亦生的孩子,但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人类幼崽。

  按照畸形来说,这样的幼崽早就死在山洞里了。

  还有这一路上,谁能想象,十几天的孩子,行为上如一岁一般。

  这明显的不符合常规。

  随杺本是想自己带着身边玩的,但她最近事情不少,楚国还未太平,繁缕还得需要她去找药。

  所以她决定,把孩子交给小狐狸来照顾。

  万一哪天这孩子露出什么异常,有小狐狸在身边,也不会有恙。

  苏子苓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他就是想小小的挣扎一下。

  现在见挣扎不能,只苦着脸问道:“那我算什么啊...”

  “干爹?”

  苏子苓觉着嘴,不乐意道:“多难听啊。”

  “那就教父?”

  随杺觉着,她的这提议很是不错,“是不是很时尚?”

  “在这个地方,没有感觉到时尚。”

  苏子苓虽然不喜,但这次并没有反驳。

  反正杺杺定下的事情是不能改的,他也就不再想脱身了。

  随杺看着小狐狸妥协,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也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地道,但是吧,目前除了苏子苓以外,她还真找不到能带孩子的人。

  最起码,得等确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有古怪后,才能安心啊。

  “好了,就叫你教父就行,让他叫我干爹。”

  苏子苓一听这话,眼前一亮,“那我们算不算...”

  只他还未讲完,脑门上就挨了随杺一巴掌,“成日就知道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幼崽子,连毛都还没有长齐呢,就成日想占她的便宜。

  “不懂的地方去找崖香,这个孩子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苏子苓一愣,“拓跋戟也不能?!”

  那是不是说...

  “他无妨,就是暠天他们知道了,有点麻烦。”

  哼,苏子苓翻了白眼,他还以为杺杺是嫌弃了那人类的幼崽呢!

  “你又在嘀咕什么?”随杺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但看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无事...啊呀!他尿了!!”

  苏子苓看着胸前的湿热,以及小娃娃一脸呆板的模样,整只狐狸都不好了!

  随杺摸了摸鼻子,“呵呵,去找崖香吧,我是没有办法。”

  “呜呜,杺杺你好坏啊!”

  苏子苓提着零榆,转身就跑出去找人了。

  在鸳鸯楼的后院,都是自己人,对于零榆的存在,自是可以不必遮掩。

  要说崖香和沉香在看到零榆后,第一个反应跟苏子苓差不多。

  这孩子,不会是他们家爷的私生子吧!

  这也太像了!

  不过,她们想的是,自家爷与别的女人一起生的,与苏子苓说的那种,还是有区别的。

  二人仔细为小零榆准备换洗的衣衫,在看到他身后的‘尾巴’时,都同时觉着可惜。

  不过,她们也就是一时兴起会觉着零榆是杺爷的孩子。

  也只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就杺爷的脾性,她们可是了解的。

  真要是让他与别的女子生了孩子,那还不得弄得通木大陆都知道了啊!

  而且,能让杺爷与其生孩子的女子,杺爷又怎么会委屈了她呢!

  想着最近得到的消息,她们俩也把这个孩子的身份猜了大概,只是杺爷没有说,她们也就不问。

  把孩子交给苏子苓后,随杺躺在床上,虽看上去无事,但脑子里都是小零榆的笑声。

  她就好像魔障了一样,竟然觉着与小幼崽待了几天后,这一分开,竟不适应了!

  就这样,她的思绪一直围着小零榆的身上飘。

  从一开始的听到消息,到后来的山洞,再后来在路上时的相处。

  随杺这时候到觉着,小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不行,得给他想个身份!”

  一夜无眠,随杺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了。

  想了一夜,她决定带着零榆演一场戏。

  农家人养不起孩子的有很多。

  她就给零榆这样一个身份,让崖香他们找人扮演。

  到时候...

  “杺杺回来了,都不找我。”

  拓跋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随杺蓦然怔了怔,回头问道:“你怎么来了?这么早?”

  拓跋戟撇撇嘴,他还不是听说杺杺回来了,才早早的过来!

  谁知道她竟然这般无心,不说想他就罢了,还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随杺不是见鬼,是她正考虑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身边有人。

  其实,也是她与拓跋戟相处时间长了,对其身上的气息不敏感了。

  但也同样是这份熟悉,随杺明显的能感觉到,拓跋戟有些不开心。

  “你这是怎么了?”

  随杺瞧着把‘我很生气’四个字刻在脑门上的拓跋戟,疑惑的问道:“难到这几天有什么人得罪你了?”

  想想前日是他的生辰,按照安悦那样的性子,肯定是要给他过的。

  那就是不自己惹他不高兴了。

  难到是安悦又说了什么,惹他了?

  不应该啊,就算安悦不安分,最近一段时间里,他们可都是不敢随意行动的啊。

  瞧着杺杺一脸的不惑,拓跋戟叹了口气,“没有,就是几天没有见你,心中挂念。”

  “这事儿?”

  随杺一愣,“小爷能吃能睡的,你挂念什么?”

  拓跋戟:......如果可以,他真相把杺杺的心抛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自己不痛快了,拓跋戟就想着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随杺。

  他大步走上前,趁着随杺不备,拉起她的小手,弯腰在她耳边问道:“杺杺难到真不知我在想什么?”

  随杺:......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他在想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

  就在随杺思索着拓跋戟的话时,突然一声惨叫从她身后的屋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