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自己的善心,而把自己曝光在明面上,这也是当初随杺所担忧的。
如今被姬濉惦记上,肯定会寸步难行的。
姬连叹了口气,“怎么会不觉得,此时他都很后悔,没有听杺爷你的话,当时如果什么都不管的话,最起码我们现在还不会这么被动。”
“既然来了,就做好事情。”
抬手为姬连倒了一杯茶,随杺方道:“楚帝手中可没有灵珑塔卷,恐怕这次你回去也不好交差。”
姬连先是一愣,后知道楚帝是真把灵珑塔卷弄丢了,不由得一笑,“无碍,我既然来了,就想好了应对方式。”
见他心中有数,随杺便不多说什么。
接下来二人闲聊了几句,便见拓跋戟敲门走了进来。
姬连见此,忙起身道:“见过邪王殿下。”
“世子不必客气。”
拓跋戟说着,自行走到随杺的右侧,然后很不见外的为自己斟上一茶。
见他这么轻松,随杺倒是很好奇,他是怎么出来的。
这么想着,她也就文乐出来。
“宫里的旨意,本王的禁足撤了。”
说道这,拓跋戟看向随杺,双眼中满含笑意,随杺见此,想到拓太子瑾和寿王...
觉着楚帝应该是把小质子放出来做陪衬的。
只是话不能说的太白,难免会伤了小质子的心。
于是她找了找合适的词,便道:“估计是想让你招待一下远客吧。”
本以为这么说,已经让拓跋戟不好意思了。
但谁知,他竟毫不在意地笑道:“那又何妨,我与杺杺本就夫妇同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咳咳咳...”
一口茶水呛着的姬连:......
好一个夫夫同心,他竟然无力反驳。
对于他突然的抽风,随杺已经练成了铜墙铁壁,所以她很是淡定的接受了他的言次,并没有把自己呛着。
只她这样的做法,在拓跋戟看来,那就默认了。
嗯...果真日久会生情,温水煮青蛙,对杺杺来说还是有道理的。
就在他沾沾自喜,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沉香突然敲门进来。
“爷去后院看看吧,那位大人抓着木槿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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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
随杺几人到的时候,就见刘策衣裳打开,手中攥着木槿的手,用力的往自己怀中拽。
姬连见此,蹙的眉拧成了死结,刚想抬脚上前,却被随杺给拽住了。
以他们三人站的位置,正是院头的拐角处,他们能看到对方,但对方却看不到他们。
随杺瞧着,木槿跟前的小狐狸也不动态,便知道还未到很严重的地步。
而她感兴趣的是,她们母女为何...会出现在招待客人的院子里。
“呵呵,老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在花楼里有贞洁烈女的!”
肥头大耳的刘策,拉着木槿的手,一看就是精怪上脑的模样。
“小美人儿,你恐怕不知道大爷我是谁吧!”
刘策一副流氓无赖的样子,道:“告诉你,就连姬逍那小子,看都老子都得礼让三分,你难到会以为她为了你,来得罪老子么?!”
跟着拓跋戟来的苏叶、细辛和苏木,同时为刘策默哀了一把。
敢在杺爷的地盘说她的坏话,这个刘策还真是靠着这一身肉壮胆啊!
“不是的...我不是这里...”
木槿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她在害怕,她眼睛里充满了眼泪,但可能是被吓的,一滴都不敢往下落。
她求助的看向苏子苓,但谁知对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随后她便看向婉娘,大声哭喊道:“娘亲...”
此时的婉娘,眼泪倒是刷刷的往下掉,她不顾形象的跪在刘策脚下,苦苦哀求道:“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我们只是公子逍的客人,不是这花楼里的女子...”
“滚开!”
刘策一脚把婉娘踹到一边,只因他的注意力都在木槿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婉娘的面纱掉落。
不远处的随杺明显地感觉到,小质子有点不对,但此时她也没有顾得上,因为刘策正要抬脚再次踹向背对着他的婉娘。
“老子可对半老徐娘不感性去,还是小姑娘的皮肤...啊啊啊!!!”
刘策只听到‘嘎嘣’一声,就感觉他的胳膊不是自己的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但也有可能是因着他肉多,在缓个神来后,竟然抱着已经断掉的胳膊,回头大声骂道:“那个混账!!”
可等他看清来人后,不禁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厚唇哆哆嗦嗦道:“公子...公子逍...”
随杺挑着眉,嘴角笑得嗜血渗人,“刘大人眼神还不错,认识小爷就好!”
“你...你...好大的胆子!!”
刘策声音不小,但如果不是他不断往后挪的脚步,姬连他们还真以为他不害怕呢。
“本官可是...陛下派来的使臣...你...”
随杺点点头,“好本事,竟然耍威风到小爷这里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摁上刘策的伤胳膊。
只听一阵杀猪声叫开,“你...你放开!!”
“怎么?刚才不是挺厉害的么!”
随杺眼神一暗,手中的力度更是大了些。
但她还是趁机观察了一眼小质子那边。
此时不光是小质子,就连细辛几人都是惊呆的模样。
他们四人就像是木头一样,被钉在了拐角处,竟然一个都没有跟过来。
“姬逍!你给老子放开!”
被逼急的刘策,脏话不断往外冒,“老子现在是出使楚国的使臣,就算诚亲王也得给老子面子!”
随杺轻嗤了一声,“嘴不干净,小爷给你刷刷牙!”
话落,直接拎起刘策走到了水缸边,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使其直接扎进了水中。
“啊啊啊!!”
刘策因还在叫骂,但被摁进水里后,就只剩下一串串冒泡的声音了。
因着他是跟姬连来的,随杺并没有想在这里要了他的命。
等了差不多有半刻钟的时间,她又把人捞了出来。
“你...我...”
被释放的刘策,直接躺在了地上。
全身湿漉漉的,嘴里、鼻子甚至耳朵里,都还在外往外流水。
随杺见此,慢慢蹲在他的脑袋处,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刘策,你信不信,小爷现在弄死你,把棺材给王叔送回去,他一个字都不敢怪罪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