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
这个身份,让楚帝双眉紧拧。
老六认义母的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也曾想过,等有空了,可需得好好的查查这个义母。
要知道,皇子突然认义母这件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当然了,他才不会相信老六当时的那些说词呢。
现在看来,这其中果然是有问题。
只可惜,他还没有腾出时间,自己就被人给算计了。
没有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了这位神秘的义母,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是……
“拓跋戟,她是安悦。”
楚帝的语气中没有疑问,可见他是已经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本以为拓跋戟会就此说什么,亦或者承认些什么。
但却见他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摸样,一点也不躲闪,也不心虚,只回应了两个字,“不知。”
这毫无感情的两个字,让楚帝又再次炸毛了!
“她在你的府上,又是你的义母,她是什么身份,你竟然会不知道?!”
虽然他的声音是不小,但他并没有得到拓跋戟的回应。
随杺见此,又再次插话道:“婉娘失忆了,是我从魏国带回来的,王爷只看着合眼缘,就认了义母。这中间..难到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么?”
嗯..绝对不是因为她爱讲话,才会说这么多的。
她只是吧,觉着这样逗楚帝挺好玩的。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是拓跋戟的亲爹,她就要上前去摸摸楚帝的小胡子了。
这一生气,那小胡子尖儿就挑起来,还真是让猫爪痒痒啊。
楚帝在听到随杺的解释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
这次,还真是让随杺二人摸不着头脑。
以为这人,是被刺激疯了呢。
“陛下,你还好么?”
三个手指捻了捻,随杺暗暗嘀咕,这人该不会是被自己气疯了吧。
“寡人是在笑你!”
楚帝眯起眼,在随杺的身上认真地打量了几眼后,轻嗤道:“聪明的公子逍。”
拓跋戟很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他不允许别人会这样的方式对待杺杺。
而就在他想要反驳的时候,随杺伸出手,在他的身后拽了拽。
她倒是很好奇,楚帝要什么呢。
两人的互动根本就没有背着楚帝。
在楚帝看来,他们之间的默契、和谐,都让他看着很碍眼。
因为这些种种,都在提醒着他,当初是有多么的愚蠢,才会相信,邪王夫夫面和心不和,私下里甚至是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想起当时,他为着谎言而开心的摸样,此刻对来他来说,就如天大的讽刺一般
“方才还说,你们是夫夫,一个锅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
楚帝说着,鼻子里发出阵鄙夷的声音,使自己看上去又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就像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他依旧是那在高位上的帝王。
重复着方才被自己嫌弃的俗语,楚帝看看随杺,勾唇深意一笑,“怎么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他邪王为何会认一个陌生的妇人,做义母么?”
随杺撇撇嘴: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想逗逗你。
没成想,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到现在了,都还不忘挑拨高间!
随札低着头撇嘴,楚帝根本就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只认为是自己戳到了她们痛处,心中少许满意,而后又转头看向拓跋戟,“老六,你不是真心喜欢你这个男妃么?”
拓跋戟眼神一暗,如果不是杺杺还在抓着他的衣服,他早就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给丢出去了!
“怎么,没把你的身世告诉她?”
自以为看到真相的楚帝,面上一喜,“你们不是心心相印么,难到还有什么秘密么?”
“总感觉你的话里有故事...”
随机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转头对拓跋戟说道:“王爷,你先出去让人准备晚膳,我留下来陪陛下聊天。”
后者一愣,虽然知道她想要耍宝,但是...
他是很不想让杺杺从是帝的嘴里听到些什么。
毕竟这个老流氓,为了诋毁自己,肯定是什么都说的!
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他就是不想让杺杺污了耳!
看小质子一脸的不赞同,随杺起了坏心思。
当这楚帝的面,她稍微一抬脚,在小质子耳边很是亲呢地说道:“乖了,我有分寸的。”
拓跋戟全身一紧,眼睛瞬间射出一道亮光。
他惊奇地看着随杺,完全是一副小孩子得到欣喜之物的模样。
对此,随杺心中甚是好笑。
这个小幼崽,平日里撩的像是多有经验事儿的,其实他与自己,也没差多少。
二人的你来我往,可是把楚帝给气坏了。
他方才还笑话二人呢,现在人家当看他的面亲密,真真是...真真是...
楚帝气的啊,是在拓跋戟出去后,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
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随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而后拉过身侧的椅子,直接就这么坐在了他的对面。
对此,楚帝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把他支走,是想听寡人说什么?”
“自然是陛下想说的了。
随意的翘起了郎腿,面上却摆出一副好学生的模样,随杺就这么不顾及楚帝的任何感受,挑着眉笑道:“只要您想说,我什么都可以听。”
“倒是个灵透的。”
楚帝被她这副模样,又给气笑了,笑意也带着讥诮,“那寡人问你,可知道安悦是谁?”
“安悦...安乐...安宜...”
随杺假装沉思了一会儿,方道:“如果名字相似的话,那她该是陛下的味妹?”
安悦长公主成了人们的禁忌。
但活着被封的,还有安乐和安宜。
这二人如今都子孙满堂,但她们都做到了,不再参与皇家的事情。
就连嫁的人,都与她们的身份差好远。
随杺觉着,可能这二人也是被楚帝吓得。
能不和他往来就不往来,每年的宫宴上,最多让自己的小辈儿来送送礼。
二人均称病在家,从不再踏进宫门一步。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虽然很笨,但却很有效。
不在楚帝面前晃悠,就不会被惦记。
如果当时司空娴雅一直不进宫的话,也不会遭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