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男人心海底针啊

  “无事。”

  面对一脸‘天真’的随杺,拓跋戟很不自然的把头转向别处。

  “本王就是觉得,王妃太过招人,想问详细一点。”

  他抬起手,挡住嘴咳嗽了两声,才慢慢地说道:

  “不然等以后,说不定又会出来个弟弟、知己什么的。”

  随杺:“......”

  她是越听小质子的话,越是没有头绪了!

  “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讲究的啊!”

  “朋友多了路好走,好办事啊!”

  一连几个啊,随杺是真的很委屈。

  她交朋友难到也要他管?

  还有!

  王妃是个什么梗?

  他难到连男女都分了么?

  别人说她是王妃就算了,他这知道内情的人还当真了?

  随杺实在是想不通,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好了,既然王爷审完了,小的是不是能睡觉了?”

  被对方赤果的眼神打量着,拓跋戟耳尖稍微有些许发烫。

  但他没有让随杺离开,而是抓住她的手道:“先让大夫看看身上的伤。”

  就今天的情况来看,他们进去没有任何收货就罢了,还弄得自己一身的伤。

  一想到这,拓跋戟的眼神就不对劲。

  今日若不是有事绊住了脚,他是怎么也不会让随杺单独去皇宫的。

  现在...

  随杺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全身上下除了灰尘以外,就是姜清越吐的血了。

  她无奈地看着小质子,“你现在想起来了,我说回鸳鸯楼找沉香,你又不让。”

  “王府的大夫是自己人。”

  随杺听他这话,真的没好气的白了一眼。

  她是埋怨不给看伤么?!

  她是在埋怨不让她回鸳鸯楼好不好!

  懒得和小质子再掰扯,她转身往外边走边道:“好了,爷洗个澡就成,身上没伤。”

  看着随杺离开的身影,拓跋戟紧抿着双唇,让凑上来的细辛一阵汗颜。

  他看出主子的不对劲儿,但又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得那般。

  为了不让主子尴尬,他只能装聋作哑了。

  “何事?”

  “宫里的事情已经都处理了。”

  细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敢触碰拓跋戟的眉头。

  “所有证据都指向秦国。”

  拓跋戟点点头,见他未走,便问还有何事。

  谁知细辛竟然说起明日楚帝的安排。

  楚帝要举行家宴。

  只是说是家宴,但也邀请各国的使者一起参加。

  楚帝的这个行为,在随杺来看,就是得瑟中作死。

  昨夜弄得动静那么大,他竟然还敢往皇宫里招人。

  要是这灵珑塔卷在明日没有展出,丢人什么的先放一放。

  各国使者的心思可就不那么明朗了。

  就在随杺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道视线,一直紧盯着她。

  随着视线看去,就见对面的司空懿炘在看她。

  作为楚国的‘王妃’,随杺很是礼貌的冲他举杯。

  很明显的,她看到司徒懿炘一顿,而后薄唇诱惑的勾起弧度,端起面前地酒杯,对她隔空碰了一杯。

  随杺在掩面饮酒时,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

  司空懿炘果真是个骚包!

  普通的喝个酒都能这么浪,也不知道之前那股子正经的模样,到底是做给谁看的。

  而两人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就不是那么一会儿事了。

  最注意他们的,就数楚帝了。

  确切的说,楚帝是在注意司空懿炘。

  昨日禁地的动静,死了十几个守卫。

  所有的证据,走是秦国的痕迹。

  但他此时又不能做什么,只能时刻注意着秦国的太子。

  再说太子瑾他们,自是愿意看到姬逍与别人眉来眼去的。

  只要能给拓跋戟戴绿帽子,他们并不想着对方是何人呢。

  姜清越一脸苍白的看着二人的举动,手中的酒杯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今日他身体以水土不服为由,本是可以不来赴宴的。

  但他为了想看看姬逍是否无恙,便忍着疼痛坐在这里。

  他也自知,不能与姬逍表现的太过熟悉。

  可是...

  姬逍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夫君’,对面的太子炘又和他眉来眼去的。

  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随杺是没有注意别人的心思,因为此时,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面前倒酒人的身上。

  今日既然说是家宴,歌舞什么的都去了。

  下面只有琴声相伴,这么算来,倒也是一番风雅。

  而家宴之上,倒酒之人也不是普通的宫女。

  就比如拓跋戟面前的这位。

  专门他为倒酒的女子,闺名为青黛。

  是楚国大将军文山独女。

  像是这般的身份,随杺觉得楚帝应该会让其,在太子瑾身边侍候。

  没想到...

  瞧着这位男王妃打量自己,文青黛笑着拿起酒壶,帮喝酒的他也加了杯。

  “王妃,酒还是慢饮的好,小心伤身。”

  随杺扬起头,朝轻言柔语的文青黛看去,呵呵呵的一笑,“还好,还好。”

  文青黛本是想探探这位邪王妃的脾性。

  却被那笑的太过明亮的眼睛摄的一愣,半天没说出话!

  她自认见识了拓跋戟这样的男人,没有想到...

  姬逍笑起来,竟然这么般迷人!

  旁边一直默默喝酒的拓跋戟,此时扬起了眸。

  挑眉看了眼随杺,那眼眸微眯,转头对着楚帝道:“父皇,王妃他醉了,儿臣想送她回去。”

  “如此?”楚帝扫来一眼,接着目光定在一边的文青黛身上。

  文青黛乃是当朝文老将军爱女,那老将军穷奇一生沙场纵横,也就只有这一个女儿。

  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

  而今日开宴目的,自然是为了撮合拓跋戟与文青黛。

  要说楚帝这是抽什么风。

  无非是在昨日,用了雪莲以后,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

  之前那些的力不从心,统统都消失了。

  为此,他还上道士、太医,都看诊了一遍。

  得到的同一答案就是,他现如今如弱冠之年的儿郎,意气风发。

  他的身体好了,心思也就活了。

  最近两年,太子瑾和寿王的动静他不是不知道。

  两方相互约束,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只是...

  就寿王那样的蠢货,肯定不是太子瑾的对手。

  作为年轻的帝王,他绝对不会此时让太子超过他的。

  所以,他想到了拓跋戟。

  其实楚帝也明白,老六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可他恰恰就喜欢这样的烂泥。

  能被他握在手里,永远也立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