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应该没有想到,所有的计谋,可都坏在了她自己亲生儿子好色的本事上。
逼的良王不得不狠泣,不算计!
她就算想做什么,都不好插手。”
“太后一回宫,最该担心的是熊氏。”
不仅是王后,还有前朝的熊木松他们。
随杺觉着吧,太后曾经当政的几年,那些老人们可都是在呢,如果他们都对熊家的统治有怨言,这个时候,肯定是反站队的最好时机。
而且,还不用担什么责任,只跟着太后走就可以了。
想到这一点,随杺又觉得可能性不太大。
前朝始终有个储君太子瑾在,就算有人要站太后一队,也得考虑一点——她是不是能比太子瑾活的时间长。
反义太后像楚帝一样,那...那些站队的人,可就要哭了。
坐在随杺身边的拓跋戟,看着她为这些事儿,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的,只感觉特别可爱。
对的,就是可爱。
堂堂的盗圣杺爷,此时在邪王殿下的眼里,就只有可爱两个字了。
也不是因为其他,他就是想着,杺杺眼下所有的纠结,都是在为了他,让他很是感动。
随杺可不知道他的感动和想法。
她只感觉自己被小质子盯得发毛。
往一边挪了挪身子,随杺看向细辛,“寿王那里还没有消息么?”
“跟着的人都丢了,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们的人也都跟丢了?
那寿王是算已经有目标了么,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要去联系什么人?
“按照寿王冲动的性子,我们知道等着就好了。”
拓跋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点,一本正经地说着正事,“再看就是良王的,他最近有意向与我们合作。”
良王私下让人传过话,虽然没有说透,但意思很是明显了。
他这是坑完了寿王,又想拉他拓跋戟下水啊。
听慈宁宫,随杺笑出了声,“呵呵,邪王府可一直都是三六不管的地方,他是怎么看出邪王殿下有这个实力的了呢?”
良王的心思也太过歹毒了,就拿之前来说。
灵珑塔卷出现在太子府,太子瑾不可能不怀疑他。
之前就算他只是私下见寿王,但寿王对他的态度,可没有做过多的掩饰。
寿王那人,看谁好与不好,很容易在面上表露出来。
良王当时选择他为同盟,除去寿王自身的地位和家族的支持外,还真是一点脑子都帮不上。
随杺觉着吧,良王是被逼到绝境了,才会使自己与寿王站在一条线上。
至于寿王与他...算是遇到猪队友了。
“真正的灵珑塔卷还在他的手里,我们也得来个掉包计。”
细辛的话,几人都很同意。
只是,现在到处都是灵珑塔卷的踪迹,他们必须得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找到真的那一个。
随杺点点头,虽然之前她的提议被拓跋戟给拒绝了。
但对于灵珑塔卷的执着,她还是想自己去看看。
不过,时间上得等拓跋戟不注意。
不然,他又会脸皮厚的说一些有的没的,让她心烦了!
“这两天,落葵可还是没有动静?”
“依旧在昏睡,每日夫人与木姑娘去待半个时间,其余时间一直在竹香院不出来。”
说道落葵,细辛不得不提一提文青黛,“文氏也很老实,从上次请安后,就一直在自己院子里,也没有随意走动。”
这两个侧妃都老实了,下面的姨娘们自是不敢弄出什么动静了。
这样一弄吧,邪王府里最近倒是安静的很,还真让他们有点不习惯了。
落葵还没有醒?
随杺摸了摸下巴,忽冲着拓跋戟不怀好意地一笑,“我说邪王殿下,你的后院可不能总当摆设啊。”
看着她笑得俏皮,拓跋戟微微扬起嘴角,以同样的表情回看着随杺,“那依着杺杺来说,该是个什么意思呢?”
随杺一愣,“为什么问我?”
又不是她的后院,也不是她的妾室。
“那不是因为...”
想到什么的拓跋戟,忽换上一脸的委屈,“我家的王妃都是摆设,后院那些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对上他探索的视线,随杺回过头猛咳了起来。
“咳咳...”
“王爷,宫里来人了,太后请王爷与王妃进宫。”
坐上去宫中的马车后,随杺木着脸给自己看手相。
其实她就是在想,为什么总让个人类的小幼崽给撩了呢?
想想她杺爷,不说那方世界多少年了。
就说在这通木大陆里,也是在醉欢楼长大的。
别说撩人了,就是现场的活春宫她也是看过的。
怎么就被小崽子给撩的脸红心跳了呢?
是的,现在的随杺已经明白了,自己每次在拓跋戟面前,心跳加快是什么一会事儿了。
就是话本里写的那样,纯情少女被调戏的感觉。
但是!
谁敢说她是纯情少女啊!
真是奇怪了!
坐在另一边的拓跋戟,看上去是在闭目养神。
实则,他透过缝隙,在观察这随杺的一举一动。
二人就这么一路不语,一直到了宫中,下了马车,才相互看了一眼。
“六弟和弟婿,还真是巧啊。”
随杺和拓跋戟同时向对面的太子瑾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你们来是不是埋汰孤的?”
太子瑾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他很满意二人的态度。
在他看来,自己现在已经是这楚国的主宰。
不管是谁,都应该对他恭恭敬敬的!
活了那么久的随杺,怎么会看不清太子瑾的表情?
她直起身,恭顺地回道:“怎么会,见了太子哥哥我与王爷自是欢喜,但这礼数可不能废了啊,到时候被祖母知道了,肯定要训话的。”
“原来你们是怕祖母啊。”
太子瑾再次看向二人的眼神里,有一丝探究。
不知道他们二人今日,会在太后面前说什么。
“难到太子哥哥不怕么?”
随杺一脸纠结地说道:“祖母她老人家,可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我本就是个混的,自是怕她老人家生气啊。”
太子瑾一愣,“没有想到,弟婿还会有自知之明。”
随杺装傻地笑道:“人嘛,都是要有进步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