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杺刚一进自己的院子,就听到了一阵阵小声从里面传出来。
眉毛一挑,她推门进去,就见丁香和降香正围着一个摇篮嬉笑。
嗯...确切的说,只她们二人自己笑,而摇篮的小幼崽...板着脸,皱着小眉头,就像是七老八十的人一样。
两姐妹听到动静,回头见是杺爷,赶紧行礼。
随杺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而后走到摇篮跟前。
“这也太神奇了吧!”降香惊讶的张大嘴巴。
她与姐姐哄了有大半日了,这个小娃娃是一个表情都没有。
额...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一脸的嫌弃!
可是现在呢,当杺爷露面后,小娃娃竟然无齿的笑了!
也真是成精了,十几天的孩子竟然会认识人了!
丁香同样也很吃惊的,但她到底是没有降香活泼,只笑着对随杺说道:“这小家伙很是喜欢爷呢。”
“是么。”
随杺看着丑了吧唧的幼崽,这一笑更是把脸上的肉肉堆在一起,更丑了。
“是啊,之前我们在这里,怎么逗他,都不笑呢。”
要说人家正常的孩子,十几天,眼睛也就刚能见到点亮光,根本就不会被人逗笑。
但丁香她们,也没有养过孩子,所以,这些小常识她们自是不知道的。
她们以为,小孩子只要逗上一逗,就能笑的很开心。
可显然,她们的举动,在小幼崽面前,并不管用。
“就是呢,如果不是知道他几时出生的,我们还真以为他都几个月了呢。”
“这么聪明啊...”
随杺单手把小幼崽拎了起来,对上其无暇的双眸,好像是挺聪明的。
丁香看了看天色,已经大暗了下来,“爷今晚就要走?”
随杺点点头,“嗯,楚国局势不稳定,繁缕还在那里,我不放心。”
“那这孩子...”
看着被杺爷拎着的娃娃,丁香二人紧张到汗都快要出来了。
“我带着,留在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这个孩子很是特殊,说不定暠天做了什么手脚,能轻易地找到他。
如果她不放在身边看着,说不定会给醉欢楼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爷路上可要小心点,这么小的孩子可是受不住...”冻得...
丁香的嘱托还没有说完,随杺已经消失在院子里了。
降香看着杺爷离开的方向,想着之前她老人家是用手拎着小娃娃的。
这让她不禁担心道:“丁香姐,你说小娃娃能活到楚国么?”
“应该...能吧。”
丁香觉着吧,杺爷也不像是那么不靠谱的,应该可以的!
嗯,她要对杺爷有细心!
就在燕国众人为那娃娃祈祷的时候,楚国的王府“主子,燕国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估计杺爷应该快回来了。”
拓跋戟眉头紧皱,“没有大问题她要亲自去一趟?”
“是关于醉欢楼内部的事情,我们并没有打探。”
关于杺爷的事情,他们一直以来就是只关心不打听。
这是对她的信任,也是对自己的信任。
“知道了。”
拓跋戟还想说什么,忽的感觉小腹一热,瞬间就一身汗水冒了出来。
“主子,你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细辛赶紧上前,把上脉搏后,不禁眉头一皱。
旁边的苏木见此,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今日晚膳还没有用...”
怎么会这样?
细辛明显的感觉到,主子的内体有一种禁药在作祟。
虽然这种药物不至于要命,但是...
能引起人体内的欲望,使人想要发泄!
而这种药物,只能是从吃食进入体内的。
竹香院!
细辛和苏木对视了一眼,二人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主子!你怎么了?”
苏叶从外面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见着哥哥与细辛都一脸严肃,他立刻收起了吊儿郎当。
“准备冷水,本王要更衣。”
拓跋戟急忍着体内的燥热,起身去了浴房。
苏叶站在门外,一脸懵地问道:“可是吃了什么,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苏木摇摇头,“从中午到现在,主子就没有吃过东西啊,只用了点茶水...”
只说到这里,他看向了细辛,“你想到了什么?”
“我让人一直盯着竹香院,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手脚。”
这也是细辛纳闷的地方,方才他们能想到的,也只有竹香院。
可是冷静下来,所有人都在他们眼皮子地下,根本就没有时间算计主子的啊!
“不管怎么样,现在谁准备着,谁就有嫌疑。”
苏叶说的话很直白,她们不是给主子下药么,那现在谁还没休息,谁的嫌疑就最大呗。
可是...
暗卫传话回来,各个院子早就已经熄灯了,没有一点异样。
这下,他们三人都满是疑问了。
一个时辰后,洗了三遍冷水澡的拓跋戟,终于把体内的燥热压了下去。
“主子,你没事吧。”
拓跋戟摇摇头,看着眼前的茶杯,“没有问题?”
三人点点头,把这一个时辰内查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查!”
拓跋戟眼神一暗,虽然猜出几分是谁做的。
但对方如此的滴水不漏,还真让他难以找到证据。
“是!”
三人听令,打算今夜就不睡了,直接就分散开,这从不同的地方找线索。
随杺还不知道,今夜的拓跋戟是多么的受罪。
而此时的她,正披星戴月的往楚国赶。
不过,她还算是有点耐心,知道怀里挂着一个不大的娃娃。
在半路上的时候,她怕这小东西尿在自己的身上,还特意下马把他扔在一边,让他自己解决...
你若是要问,一个婴儿怎么解决?
那就看看眼前。
小婴儿的屁股露在外面,趁着寒冷的月光,很是可怜。
只是没有几息的功夫,一条小水柱便冲了起来,直直地泚向不远处。
随杺在周围转了一圈,想着小东西应该解决完了。
便走上前,又是一只手把他拎起来,用丁香给准备的棉布,随意擦了三两下。
不过这次,随杺知道小幼崽是怕冷的了。
她没忘记,再次用棉衣把他个裹起来。
也就在这时,随杺见他手里攥着两根草,正积极的往嘴里塞。
那呆傻的样子,让随杺不由一笑,“你这小东西,这草是你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