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青年眼睫轻颤,侧脸被灯光照出薄薄yīn翳,他咬着唇,眼底jiāo杂深情依赖缱绻种种复杂爱意,
“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自己弄了,”许净洲压低声音,故意扯大衣领,露出自己锁骨上的暧昧痕迹,偏头凑到耳畔,
“我自己弄不舒服。”
助理正准备离开公司,
他家老总日常通宵工作,所以经常最后一个走。助理把外间的灯关上,正准备开自动门时,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声咣当巨响!
像是什么东西被用蛮力砸下,动静极大。
他惊得汗毛竖起,回头望向声音来源。
男人面无表情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外套都没穿,只拿着手机,察觉到他的注视后便抬眼,眼底布满血丝。
“魏总,”他艰难吞咽口水,“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
魏准从前台绕过,拿出个杯子泡咖啡,动作间心不在焉又想起什么,手里的杯子一个打滑,摔在地上成了瓷块,
他盯着地上那摊碎片,默不作声站着,再没下一步动作。
“魏总?”助理总觉得不对劲,有些担心,“要不今天就别工作了?最近公司也没什么忙的,您先回去好好休息?”
他看眼地上的碎片,说:“这些我来收拾,您先走吧。”
“不用了,”魏准深吸口气,蹙眉揉太阳xué,“你这周太忙,后面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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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愣住,以为自己是要被辞了。
“歇之前先给办公室置办一张新的办公桌,”他话音一顿,开口时十分煎熬,“要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一丁点都不能像。”
·
“小洲,你跟魏总说了什么,怎么他气势汹汹就走了。”李青进医院的时候正好撞见魏准离开,本来想打个招呼,愣是被无视。
许净洲没出声。
他守在病房外面,眼巴巴等护士出来,护士看他急得不行,好声安抚:“没事,老爷子这是旧病复发,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许净洲眼睛一亮,“好。”
“但是你还是不要进去看他,刚才老爷子听到你的名字,情绪太激动。他现在不能太激动,本来就是心脏上的毛病,”护士说:“先回去吧。”
面前人乖顺点头,却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
从傍晚一直到深夜。
保姆出来,告诉他老爷子睡着了,许净洲方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抱着画册转身。
李青担心他犯病,就也一直守在旁边,本来都要睡过去了,猝不及防被惊醒。
“小洲,”他蹙眉,“改天再来看老爷子吧,你该回去休息了。”
“不了吧,”许净洲笑笑,“爷爷应该不想看到我,我就不打扰了。”
李青心头一梗。
他看这人模样,有些心疼,但也不知道该劝什么。
许净洲说:“至于网上说魏总包养我的事,”
李青:“啊?”
“我最近也想歇一歇,就不接戏了。”他安静垂眸,“但事情还是要讲清楚,也很好讲,青哥就不用去找魏总了,这事跟他没关系。”
“好讲?”李青有些怀疑他是被刺激糊涂了,“小洲,这事才是不好讲清楚啊!不像之前的舆论,那些都是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这次的可是事实。”
许净洲说:“不是事实。”
从医院出来,外面的街上车来车往,救护车红蓝jiāo替的光晃得人焦心。
许净洲往车边走,脚步似是有些飘,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麻烦青哥帮我找两位导演,当时选角过程公平公开,应该会有录像。再把我最近的资金支出和收入列一张清单,”他平静道:“我平时花销不多,也没什么奢侈品,收入也只有两部片的片酬,应该很好整理。”
李青一愣,“你要公开这些?”
他绕到车前驾驶位,许净洲坐上后座。
关上车门的一瞬间,这人仿佛卸下了浑身的重担和疲惫,横着卧躺下来,蜷成一团。李青从后视镜看他,总觉得心疼。
“包养不包养,说到底不过一层关系,我和魏总的私人恩怨,没必要放到公众面前让人点评,”他呼吸很轻,“对我和魏总来说,这件事是真的。但对于这些围观者来说,我和魏总的关系并不是她们眼中的包养。”
许净洲闭上眼,蹙眉,“讲清楚就好了。”
李青看他好像很困,就也没忍心再说别的。
还是要先回魏总那里,把东西收拾好,再另外找住的地方。
路上半小时,后座上的人半惊半恍惚醒了好几次,最后像是实在睡不着,又裹着羽绒服翻身坐起来,盯着窗外发呆。
李青把车开到车库,
这人还在发呆,他就没忍心催,先打开手机刷了刷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