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叫宋昌明的骄纵少爷,对心上人爱而不得。”许净洲念出题目,愣神几秒后一笑,“我好像确实没接过类似角色,因为不太喜欢骄纵脾气。”
“没关系,凡事总有第一次。”李青在旁边看他上妆,说:“尽力就好,这次跟你比的刘轩先前演过一部剧,还拿了奖,他那次演得就是个骄纵少爷。”
“哪里有你这样的经纪人,”主持人在旁边没好气插话:“人家都是给自家艺人打气,你上来就拔气门芯。”
“我可没有,”李青扬起下巴示意正在想角色的人,解释道:“他心态可好得很,我这几句话,在小洲那里就跟玩笑似的。”
“是,”许净洲画好眼妆,睁开眼笑起来,“而且青哥说得没错,我是晚辈又是新人,虚心一点没什么错,尽力就好。”
题目上除了给出角色身份、几句台词。
剩余的基本全靠临场发挥。
上好妆后,李青总觉得心神不宁,趁镜头走开的时候过去问人:“小洲,你现在状态怎么样?不要硬撑着。”
他想起这人上次晕机场的事,有些后怕,“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魏总那边我可担不起责任。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带你出来拍综艺了。”
“青哥,你后悔什么,这综艺不也是我应下后你才接吗?再不出来拍戏,我就做不成演员了。”这人蹙起眉,“不拍戏怎么行。”
说起这话时,他突然想起昨晚的bào雨。
一场没有收尾的争吵,在bào雨后也没能等来结果。短信箱里的那条消息早就标上已读,却迟迟没有回信。
许净洲说:“昨晚下雨,我忘记有没有关窗户,万一雨水扫到屋里泡坏地板,魏总又要骂我。”这人垂下眸,嘟囔:“他总要骂我。”
“魏总没生你气,他还很关心你呢,今早还给我打电话问你状态。”李青以为他是内疚,劝他:“不要担心,好好拍戏。”
许净洲哦一声。
再抬眼时,镜中青年眉眼收敛温和,骄纵肆意的锋芒尽数袒露。
许净洲突然觉得,这个角色的性格有点像魏准。
“片场就在隔壁,镜头前的大家可以同时看到两位老师的表演。同一个题目,谁的表演更好一眼就能看出来,”主持人拍了下他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前去片场,
“大家不要拉踩啊,毕竟每位老师擅长的角色和状态都不一样。不是说在节目里得分低,老师的演技就不优秀了。”
许净洲回过神,跟着妹子进片场。
摄像灯光都已经准备就位,节目组也没有给他留和其他配角沟通的时间,直接抬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
红火的轿子横在路中。
冲天的唢呐声刺耳喧闹,飞过来的却是漫天白纸。路人避无可避的远远躲在一边,捂住自家孩子的眼,唯恐脏了什么。
冥婚。
抬轿子的轿夫表情怪异,埋头正走着,
街头末端猝不及防出现一阵急促马蹄声,一身乌黑衣袍的少年郎风风火火拦在轿子前,马蹄险些踩到几个轿夫身上。
宋昌明冷眼看众人,翻身一跃下马,二话不说上了轿子。
“不不不,宋公子。”媒婆像是早料到会有这档子事,拿捏早就打好的腹稿:“这李家和张家的婚事,怎么也跟您搭不上关系吧?抢婚可是大罪。”
“我这也叫抢?”宋昌明把那人从轿子里拉出来,质问:“你先前怎么同我说的?现在却要嫁给一个死人?你觉得我会答应?”
新娘顶着红盖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字不语。
“我可不管那么多,”宋昌明眼神冷淡,就这么当街掀了新娘子的盖头,把人拽到身后瞥向媒婆一眼,“盖头我掀的,人我娶了。你要非说抢婚,那就是我抢的。”
他冷笑:“有本事就让那个入了土的新郎官找我算账,我在婚房里等他。”
洋洋洒洒一大队人,没一个赶出来拦着。
宋昌明拉马弯腰,拉着人要翻身上马时,却突然被对方挣脱。
他愣了下神。
“宋公子,”从没出过声的新娘终于开口,低着头不敢看他,声线颤抖:“我和李家公子自小青梅竹马,早就有情意在身,这婚事是我自愿的。”
宋昌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对他是真心,所以宁愿赴婚,对你,”姑娘抬起头,眼里十分薄情,“全当是我负你,这次以死谢罪。”
到这里,赵昌明的台词只剩一句。
原定角色的选择,是不管不顾姑娘的选择,用qiáng将姑娘带走。这样符合赵昌明的角色设定,也顺应后续剧情发展。
主持人在旁边小声点评:“小洲这个掀盖头的情节加的好棒。小少爷耍赖不讲理的个性瞬间出来了。现在倒也真的说不准是谁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