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艾瑞安一起冷冷清清地坐在餐桌边用餐,既听不到奥蒂丽娜进出厨房的忙碌脚步声,又看不到总是因为他多吃几口饭而笑意盈盈的菲力,小费朗没了胃口。
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艾瑞安同样放下餐具,不再强迫自己进食。
“我们出去走走吧……”艾瑞安说着,伸手向小费朗。
空灵兽等在餐厅外,一见艾瑞安母子出来,便跟在后面保持沉默地护卫。
彼得趴在空灵兽背上,被如此沉闷的气氛闹得无精打采,选择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艾瑞安带头走出凰宫,脚下不知不觉向灵林方向走去。
“等等!”空灵兽是不可能让艾瑞安擅自靠近灵林的,如果让艾瑞安陷入险境中,那么菲力所作的一切牺牲又有何意义。
停下脚步,艾瑞安发现自己正朝着灵林进发,自己也觉出不对来,“空灵兽,对不起,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
茫然四顾,艾瑞安发现她真的不知该去往哪里……
曾经绿意盎然空气清新的灵林不能去,伊莉莎总是喜欢午后散步的御花园,她更是不想再去触景生情,剩下的宫墙甬道,到处都是与菲力曾经并肩走过的影子。
“小费朗,你想去哪里散步?”没了主意,艾瑞安问抱在怀里的小费朗。
“还是去高塔吧,母王不是说要胸怀天下心系柴米油盐酱醋茶吗?咱们就去高塔上看看宫外的人间烟火吧。”
“这个主意真不错!”艾瑞安抱着小费朗向哈布斯堡中最高的高塔走去。
来到高塔前,艾瑞安拾阶而上,刚刚上去塔顶,赫然发现一条通体乌黑的蛇盘在塔顶栏杆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盘龙?”艾瑞安和小费朗喜出望外。
空灵兽听到,跟在后面紧走几步,同样看到了盘在栏杆上的小盘龙。
“你这个家伙,怎么乱跑?”空灵兽大声训斥着盘龙。
盘龙被吵到,口鼻喷着小火苗从睡梦中醒来。
“你怎么跑来了这里?”艾瑞安放下小费朗,上前把盘龙从栏杆上拉下来抱住。
突然被美女抱进怀里,盘龙惊愕,想不明白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主动。
张大嘴巴,露出獠牙,盘龙表情狰狞,袭向艾瑞安脖颈。
始终注意着盘龙的动向,不等盘龙咬到艾瑞安,空灵兽已经轻松把他拿下,用自己的鬃毛把野性十足的盘龙卷成一个茧,只露出头来,嘴巴被用鬃毛横着勒住,让他再无法伤人。
盘龙突然的袭击出人意料,所幸被空灵兽及时阻止,艾瑞安不免失望,“盘龙,你从来都不舍得伤我,怎么变了?”
盘龙回答不了艾瑞安的问题……
没咬到艾瑞安,盘龙似乎很失望,不停地挣扎着,两只眼睛凶狠地盯着艾瑞安,一点也见不到从前的温情。
“只要我们找到盘龙了就是好事,我看,还是把他送去国师府吧。”
再舍不得,艾瑞安还是点头同意了,现在的盘龙属于失忆加失控状态,实在不适合再把他留在外面。
艾瑞安和小费朗也上去到空灵兽背上,一起去了国师府。
洗漱过后准备睡下,国师听到禀报女王陛下驾到,赶忙出来面见。
“盘龙?”国师一眼便发现了卷在空灵兽鬃毛里的盘龙。
“他刚才差点伤到艾瑞安,所以把他带来交给您,希望国师能尽量想办法治好盘龙。”
国师闻言皱紧眉头,“怎么会这么严重,之前盘龙是记得陛下的,难道记忆还会倒退,把陛下给忘了?”
不喜欢留着半边胡子没有眉毛的老头靠近他,盘龙两眼恶狠狠地瞪视国师,如果他的嘴可以开合,完全是一副要将国师咬死的样子。
“我看玻璃箱子已经关不住盘龙了,不如把他关去精铁笼子里吧。”
精铁笼子是国师为了抓捕各种怪兽所特殊制成的,牢固到天塌地陷都不会被损毁,矗立在国师府后院鳄鱼池中间,需要踩着活动浮桥过去。
送盘龙进去精铁笼子,空灵兽义不容辞,飞跃到笼子边上,打开笼子门,空灵兽把盘龙丢进笼子里……
谁知就是在空灵兽如此迅捷的动作下,还是让盘龙寻到了空子,一口咬在空灵兽脸蛋上,空灵兽一声惨叫。
一方寒冰一方烈焰,空灵兽脸上冒起浓烈的水蒸气。
甩动大脑袋,空灵兽把盘龙甩飞。
盘龙飞起撞到笼子栏杆上弹起落下,空灵兽趁机迅速把笼子门关上落锁。
水池里的鳄鱼听到动静,纷纷从水里探出头来,仰头看着悬在半空,疼得不住呻吟的空灵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
被鳄鱼们垂涎,空灵兽无比郁闷,飞回艾瑞安身边寻求安慰。
“很疼吧?”艾瑞安怜惜地拿出手帕给空灵兽擦拭。
空灵兽脸上留下四颗冒着黑烟的牙印,疼得眼泪汪汪。
“艾瑞安,盘龙他咬我,你得作证,等到他恢复正常,一定要让他向我道歉,赔偿我。”
“好,我保证……”艾瑞安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受了委屈的空灵兽。
有艾瑞安给他作主,空灵兽颓丧的心情好了许多。
把笼子门钥匙交给国师,空灵兽嘱咐,“不知道现在的盘龙都吃什么东西,你试着多拿几样给他吃,不过,小心不要让他咬到,真的是太疼了。”
冰火不相容,空灵兽被盘龙咬得疼到锥心刺骨,脸上的牙印经久不散。
国师收好钥匙,一再保证会照顾好盘龙。
这次小费朗要求留下,艾瑞安却没有同意。
“现在国师需要集中精神研究如何拯救盘龙,詹妮弗不但要照顾亚纶,还要照顾国师,精力有限,所以,你不可以再留在这里。”
一想到回去空荡荡的凰宫,小费朗心情沉重,但母王的命令不可违抗,只能选择服从。
无精打采地随艾瑞安回来凰宫,小费朗趁着艾瑞安去沐浴更衣的功夫,偷偷跑去奥蒂丽娜房门前。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请进,小费朗推开门探头进去。
“奥蒂丽娜,你好些了吗?我可以进去看你吗?”小费朗问倒在床上,浑身裹满纱布的奥蒂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