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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 章

  片吞进去。

  景曜旸把报告放在桌上,伸手把药瓶拿过来:“吃什么药呢这是?”

  齐腾伸手夺回来:“干嘛?你想尝尝?”

  景曜旸看着他把药瓶扔进抽屉,耸耸肩说正事:“头儿,我觉得盛鸿的案子里,这个汇通有点问题。这些日本人是不是又犯坏呢,他们进行的这些交易行为,都不像是为了盛鸿着想。这是我的分析报告,您看看,我说要不先把盛鸿的资产冻结了吧,正好银行那边不是都要求提前还贷么,这么由着汇通折腾,搞不好盛鸿已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齐腾拿过报告来细细翻看,顺手又拿起烟灰缸上架着的烟头来抽,越看眉头皱得越厉害:“你查了多久了?”

  “从银行提交催款起诉书开始,不到两周。”

  景曜旸神色郑重,这么短时间查出这么触目惊心的问题,如果再给他多一点时间,说不定要翻出什么底来。

  齐腾把文件在桌上顿顿,在抽屉里放好:“我来跟这个案子,你手上的事情够多的了。”

  景曜旸犹豫一下,齐腾隔着烟雾冲他笑:“怎么?不信任你齐叔,觉得我老了?”

  景曜旸也笑了:“没错,怕你抽着烟睡着了,再把我的报告给烧了。”

  齐腾一边咳嗽一边拿食指点点他:“你小子……对了,回去准备一下,下周一去美国参加国际破产重组实践研讨会。”

  景曜旸惊讶:“还有这好事儿?”

  民商事案子堆积如山,民二庭的法官个个累得苟延残喘,这个时候有个出国机会,幸运程度堪比中了五百万。

  齐腾把烟屁股按熄在烟灰缸里:“嗯,咱们庭你和王理外语好,你们俩一起去。最近破产重整案件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不充充电长长见识,确实应付起来有点吃力。这机会也是院长特意争取回来的。你去了好好听,把整个会议听完,别急着回来。”

  景曜旸挺高兴:“放心,我保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接下来的一周,景曜旸忙得焦头烂额。他要加快效率完成手上的工作,努力把去美国研讨的五天时间抢回来,还要为自己足以媲美偶像剧的求爱计划做准备。

  他还记得彭莱想去游乐场的愿望,打算从美国回来后一定要找时间带她完成。他想要在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将自己夜夜梦中温习的,暌违了整整两年的那个吻,变成现实。

  飞美国的前一天,沈杉韦星贤伉俪、徐进和女朋友、还有毕业回国的沈榠,约好了到景曜旸的新居吃火锅,庆祝他“乔迁之喜”。

  景曜旸本来想在临走之前和彭莱尽量多找机会相处,哪怕说说话也好,无奈敌不住众损友“重色轻友”的千夫所指,只好妥协。

  不过当彭莱答应帮他准备食物,以邻居的身份一同招待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大肚婆要睡懒觉,沈杉得伺候着,所以沈榠一个人先来了。景曜旸正在外面采买食材,请彭莱替他招待一下。

  彭莱头一次见到这么潇洒的女生,中性气质浑然天成,笑起来坏坏的,又有一种明快和豁达,顿生好感:“你好,我叫彭莱,是景曜旸的邻居。他让我先替他招待一下你,请随便坐。”

  沈榠心说他自己从来都不招待我,那是和你装大头蒜呢。脸上却笑眯眯:“邻居啊,邻居好。哈哈,我是沈榠,和景旸韦星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他们都叫我大明子。”

  彭莱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大明子,目瞪口呆的她,突然对两年前自己那些藏藏掖掖的小心思是否靠谱完全失去了信心。

  沈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打量彭莱:这就是小仙女啊,百闻不如一见哪!素颜都这么明眸皓齿清灵秀致,景旸那小子还真是挺会挑,怪不得当初为了人家失魂落魄茶饭不思的。

  彭莱被那“色迷迷”的目光扫射得头皮有点发麻,把盛着哈密瓜的果盘超她推一推:“你吃水果。”

  沈榠连连答应着拿起牙签,眼睛却还是笑眯眯盯着彭莱。

  彭莱清清嗓子,一边往门厅处张望一边轻声地自言自语:“他这是买菜还是种菜去了呢……”

  沈榠看着彭莱线条精致的侧脸咧嘴,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惦记上啦,她促狭的心就上来了:“我说小……邻居,你觉得景旸这人怎么样啊?”

  “挺好的。”

  “怎么能说挺好呢!那是相当的好哇。”

  沈榠谐星附体,口若悬河:“你可能不了解他,首先第一条,就是大义灭亲。我跟你说啊,当初韦小星她爸非要让景旸他妈拿景旸换钱,要不就让她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开起来的丰美连锁倒闭。景旸为了心上人,顶住压力,坚贞不屈,愣是没答应和韦小星订婚……当然最后他家超市也没倒闭。”

  彭莱哪知道沈榠说话向来只有一半是真的就不错了,伸出去拿水杯的手停在半空……原来“订婚”的真相是这样的吗,那她岂不是完全弄反了前因后果。

  当他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而反抗家庭压力,艰难抉择苦苦坚持(此情节纯为笨蛋彭莱脑补)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不信任他,胡乱猜测,还是决绝分手?

  “第二,那是痴心不改啊。景旸为追回去美国留学的女朋友,递了两次辞职报告,交了三次留学申请,当然最后他也没去成。因为他妈妈得了rǔ腺癌,做了两次肿瘤切除手术。后来他终于把他妈妈照顾康复了,可以无牵无挂地去留学了,他女朋友也回来啦。”

  他曾为了去找她而打算辞去自己喜欢的工作?还做过三次留学申请?rǔ腺癌?那位美丽干练的阿姨么?

  他为罹患重症的母亲忧心操劳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想着怎么把他从记忆里删除,还是在各种负心人的故事里寻找心理平衡?

  彭莱把杯子攥在手里,渐渐用力到手指泛白。

  “第三,重色轻友。两年前他为了救三子和大进那俩笨蛋,在酒吧里被人打到脊椎骨差点断掉,求婚戒指也丢了,第二天早上回来后就起不来了,在床上植物人一样躺了两周。我就帮他接了个电话。举手之劳,人之常情,换你也得那么做,对吧小邻居?可谁成想电话里哭着说不分手的小丫头就是他的小仙女啊?我给当成纠缠不休的前女友,干脆利落给拒了。结果景旸后来知道了,差点没揍我一顿,你说他过分不过分?”

  沈榠笑眯眯看着从听到“脊椎骨断掉”就开始脸色发白的彭莱,心想景旸这次我可帮你说尽了好话,你还不快跪下来感谢我!

  彭莱苍白着脸双手握着空空的玻璃杯,好像溺水的人紧紧抓着救生圈,眼圈慢慢红了,良久没有说话。

  沈榠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感动得要哭,得意洋洋往嘴里塞哈密瓜,然后听见彭莱轻轻的一句低语,顿时被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