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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 章

  一时的心急,冒再次失去她行踪的危险。

  道理都讲得通,可是天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再次看到她,拥抱她。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这个城市里的某一个地方,却不能去接近,这种焦灼甚至超过了从前思念的痛楚,让人一分一秒都难以忍耐。

  好在这个快节奏的都市,让谁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儿女情长,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商业交易在这里发生,有交易的地方就需要法律来调整,商事律师永远不会闲着。所以景曜旸的机会来得很快。

  一个星期后,景曜旸在下午三点钟打电话到钧泰的行政事务部,以外资公司打算聘请公司法律顾问为由,成功套出彭莱目前正在跟的案子。

  “我在网上看到彭律师的资料,觉得请她做法律顾问很合适,年轻,有留学背景,比较容易理解我们前沿的公司文化。公司正在规模扩大阶段,需要并购方面的专业法律意见。”

  助理小姐一向接电话言简意赅,例行公事,语调冷淡,对景曜旸却降尊纡贵,声音甜美得滴出蜜来:“先生真抱歉,彭小姐只是助理律师,按照所里章程只能同时跟一件案子,目前她正和李律师一起做大唐钛业的并购案,无法满足您聘请法律顾问的要求。不过我们所这种背景的律师很多,需要的话我可以向您推荐。”

  景曜旸貌似很遗憾:“这样啊,我需要和公司法务商量一下。非常感谢。”然后就挂了电话。

  助理小姐有点怅怅然,声音真好听啊,都能想象出电话对面的男人有多帅。她撅着嘴挂了电话,哼,男人都是好色鬼,什么专业背景,什么很合适,还不是看网页照片上的彭莱长得嫩!

  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写年终报告的民二庭齐庭长看景曜旸走进来,把手里的烟屁股按在烟灰缸里,一边咳嗽一边招呼他:“曜旸,咳咳……有事?过来坐。”

  景曜旸没坐,径直走过去把窗子打开,大冷天的han风一下子就灌进来:“头儿您烟抽得太多,您这屋墙都熏黑了。”

  齐腾站起来倒烟灰缸:“年底了,结案率还上不去,再不抽根烟,我就活活愁死了。”他顺手把墙上暖风开关打开,“早知道我也像你爸一样去做学问,讲讲课,写写书,多好。”

  景曜旸笑嘻嘻:“早知道您就应该像我爸一样找个厉害媳妇儿,早帮您戒了。”

  齐腾是景封的校友,也是一起下乡插队的老战友,齐庭长一直没结婚,年轻时候经常去景家蹭饭。后来年纪大了,才不去了。

  齐腾笑着拿食指警告地点点景曜旸,坐下来问:“什么事儿,快说。”

  景曜旸看烟气放得差不多,把窗子关上:“头儿,钛合金厂和大唐钛业的案子,让我做吧。”

  齐腾靠在椅背上:“你手上都几个破产和并购的案子了,怎么,工作狂?你再加班你妈又该给我打电话了。”

  景曜旸双臂支在齐腾桌子上:“这个案子不一样,请一定给我,我保证百分百做好。以后我妈也只会谢您。”

  齐腾很少看见这个从小看到大的男孩子有这么明显的激动情绪,笑了:“行啊,那你就做吧。”他又拿出一支烟,一边点火一边含糊道:“反正本来也打算给你的。”吸了一口又剧烈咳嗽几下。

  打算给我你还让我废这么多话!景曜旸狠狠掐一下额头两侧,一伸手把齐腾夹在手指上的烟夺下来按在烟灰缸里:“别抽了。我爸让您周末来家里吃饭。”然后转身走出去。

  齐腾抹把脸笑笑,把烟拿起来重新点上。烟雾缭绕里,他的脸看起来模糊不清。

  星期三一大早彭莱从计程车里出来,在大唐大厦底商的星巴克里买了杯热巧克力,走出来仰头迅速喝掉。然后从几乎能装下半个她的黑色大包包里拿出高跟鞋换上,再把自己的短款雪地靴装进去,脱下藏蓝呢子大衣搭在手臂上,转转眼珠侧身对着街边的橱窗迅速上下打量了自己,快步走进大厦。

  坐在星巴克被绿植遮挡的角落里,景曜旸对着窗外挑嘴角,整张脸上都写着愉悦。他慢条斯理地把桌上的案件资料收起来,端着已经喝光的冰咖啡杯子起身。

  彭莱对着电梯里的不锈钢装饰墙瞥一眼自己,过一会儿又瞥一眼。

  这几天除了工作还要办回国的一些手续,忙得焦头烂额。昨晚看材料看到太晚,她怕自己有黑眼圈。今天可是第一次参加委托人的并购工作会议,她的表现不容有失。

  大唐钛业的总经理唐国玺看到她时的失望表情她还记得,要不是李琛说了一句他将监督彭莱的所有顾问工作并承担责任,估计就算是伤了情面,大唐也不会同意聘一个新人来协助自己公司法务处理并购事宜。

  大唐原来的常驻法律顾问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叫吴卓新,短发,圆脸,为人一团和气,并购的前期沟通中彭莱一直与她合作。

  吴律师对彭莱客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切,经常不着痕迹的提点大唐的一些企业内情,彭莱很是感激,称呼也从吴律师,入乡随俗地改称吴姐。

  找到专用的小会议室,吴卓新和助理小金已经在做会前的准备。

  彭莱把包包和大衣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走过去帮她调试投影仪和实物展台:“吴姐早,小金姐早,抱歉,遇上交通管制,来晚了。”

  吴卓新笑眯眯:“不晚,还没到时间呢。我住得近,早点来准备一下。”

  小金正在准备咖啡,看到彭莱盯着屏幕专心致志调投影的图像,笑道:“我说彭律师你怎么一点没有自知之明,这活儿是你该干的吗?”

  金蓓不是学法律的,土生土长的北京孩子,比彭莱大上两三岁,自来熟,说话风格大大咧咧。

  彭莱倒觉得很容易接受。她咧咧嘴笑,把遥控器递过来:“……是有点不够专业哈,小金姐快帮忙,待会儿唐总和会计师他们都来了。”

  金蓓得意地笑笑,熟练地把分辨度和亮度都调到最好,把遥控器放下:“彭莱,你待会有报告是吧?先把PPT拷贝上去,免得待会儿耽误时间。”

  她语气里有点不客气,彭莱只是心里稍稍诧异一下,没深想。从善如流地去拷盘,吴卓新一直没说话,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微微笑。

  报告席边的主机是放在地上的,彭莱正蹲下来找插移动硬盘的接口,唐国玺和企业里几个相关的业务人员走了进来,彭莱站起身,轻轻扯了扯窄身西装裙的下摆:“唐总,早上好。”

  唐国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不苟言笑,雷厉风行。在金属制品行业内很有声望。

  他对着屋子里几个人点点头:“小彭你来啦,卓新,正好你们都在,来认识一下。”他转身又走出会议室,“小景,小李,这边。”对于一切年轻人,他都喜欢叫“小”加上姓氏。

  彭莱没听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