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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 章

  报什么失踪人口了。我们去她家的时候,她都熬了一晚上了,一直在查汇通的案子找线索,一看她憔悴忧心成那样,我立马就和她一条战线了。她管我要了齐庭的电话,打过去问齐庭汇通有没有可能为了除掉你这个障碍而对你不利,我不知道齐庭说了什么,反正她放下电话脸色更难看了。”

  啧,女人说起点什么来就是拉拉杂杂麻烦得很。徐进趁万霏歇口气,赶紧把话头抢过去:“后来彭莱又给你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嘿,那动静儿,都能去演……”他看一眼万霏,把话咽下去。

  万霏倒没想那么多,叹口气补充:“那是晶晶姐的声音,唉,我真傻,怎么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呢……”

  得,徐进看万霏又开始祥林嫂的开场白,赶紧接着说:“反正换我是彭莱,我都得骂你们狗男女两句然后马上摔电话。可是人家愣没吭声,不动声色聚精会神听了一分钟,然后挂了电话就和我说你在齐庭长家呢。”

  万霏更正:“怎么不动声色了,小仙女脸一下就白了,嘴唇差点没咬破。后来才慢慢恢复正常的。”

  徐进不觉得这些细枝末节有什么要紧:“彭莱说她那一分钟都在注意听鱼缸空气泵的声音,和齐庭长电话里的声音一模一样,而且好像还听见齐庭长咳嗽声了。所以我们就马上过来了,本来也不觉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所以也没多带人,就开了我自己的车带上警队俩哥们儿,没想到刚到楼底下就看见你在那演高空惊魂,地上还躺着一个血ròu模糊的。”

  景曜旸听了,又躺倒在床上,他本来想着找女朋友还是得找聪明的啊,关键时刻能救命。可怎么听这意思,彭莱说不定有没有误会呢。

  况且,小仙女还没亲口答应当他女朋友呢。这个七夕又没能一起过,好不容易特意到纽约定制的戒指,也不知道被杰晶弄哪去了,又只给他剩下个空盒子在洗手台上。

  这牌子是不是和小爷我犯冲啊,以后再也不买了!

  万霏和徐进还在那讨论当时的场景多么惊险,沈榠一推门进来了:“景旸睡着呢么?彭莱可醒了啊!正拔针呢,躺不住了,马上就往这边来。”

  沈杉和景封也进来了,还有笑意盈盈的蔡美珺。

  景曜旸叮嘱徐进他们别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他爸妈,只说他站在窗边拉齐腾来着,免得吓着他们。所以这次蔡美珺倒没有心疼得哭天抹泪,因为儿子把荣誉美人都抱回来了,还挺高兴。

  景曜旸听说彭莱醒了,努力起身要下床,被蔡美筠严厉制止。

  他靠在床头一脸嫌弃地拉拉身上皱巴巴的病号服,要求换衣服,发现自己今天还没刮胡子,又到处找剃须刀。

  景公子这副紧张兮兮的糗样难得一见,一群损友没一个帮忙的,都站在那里嘻嘻哈哈打趣看笑话。

  倒是沈榠还记着自己一直以来的夙愿——帮景曜旸把彭莱追回来,所以笑够了赶紧道:“行了你就别忙活了,你再怎么捯饬,也不如躺在床上装作伤重昏迷来得效果震撼。”

  景曜旸听了,摸摸脸上的胡茬,挑挑眉看沈榠一眼,眼神颇为欣赏。

  然后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把包裹得最为触目惊心的左臂放在胸前。

  沈榠很得意,神气活现站起身往外轰人:“景叔景婶回去休息吧,景旸这里有我照顾,你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蔡美筠笑着看一眼景封,两人相携离开。倒不是真的放心沈榠,而是因为景曜旸的确没什么大事,彭莱也醒了,小两口互相照应,应该就没事了。

  沈榠接着解决剩下的障碍:“三子还不赶紧回去照看你老婆儿子,韦小星急着听八卦肯定都急疯了……大进也带你媳妇儿赶紧走。别当电灯泡啊!”

  万霏跟着徐进走出病房,犹豫着问:“沈榠让小景法官装作受了重伤,彭莱会不会真信啊?”

  无论信不信,受了惊吓刚醒过来又被人这么骗,会生气的吧?

  徐进拉着她往停车场走:“所以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撤。免得大明子又闯出祸来景旸搞连坐。”

  彭莱顺着病房门口的房间号急急忙忙找过来的时候,景曜旸床前只剩下沈榠一个人,一脸忧心忡忡地对着床上“昏迷”的人念念有词:“……景旸这次你火了,英雄人物啊。你们院里那些小姑娘来看你的时候,那小眼神儿,直勾勾的,那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我这万人迷站在一边儿,愣没人看一眼……可是你这左手算是废了,以后再也干不了力气活儿了……唉,都说美女爱英雄,也不知道那些美女知道你成了个废人以后,还爱不爱你了……”

  台词背完了,才装模作样地“发现”站在门口直直望着景曜旸的彭莱,沈榠站起来:“小……彭莱你来看景旸啦?唉,他伤得可够重的,为了保持清醒找机会反击,差点自己把手掌刺穿了,后来还使出吃奶的力气拉着闹自杀的老头儿,肌腱伤得严重,左手废了。你说,这么个英雄人物,一定有美女愿意照顾他吧?”

  沈榠盯着彭莱,等着她回答“我愿意照顾他”之类的,自己也算功德圆满了。

  床上的景曜旸也竖起耳朵,紧张中不觉呼吸都放轻再放轻。

  彭莱慢慢走近床边,眼睛还是一瞬不瞬看着景曜旸:“美女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希罕什么英雄不英雄的。”

  ……沈榠张着嘴,果然是仙女,英雄都没戏啊。算了景旸你自求多福吧,我也算为兄弟仁至义尽两肋插刀了。

  她看一眼床上闭着眼睛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挑的景曜旸,心想你还美呢,人家说不希罕你没听见是吧。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仙女,你不是找虐么,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兄弟你命这么苦啊。

  她讪讪和彭莱招呼了声,感慨万千地走了。

  彭莱轻轻把门关上,坐在景曜旸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他的睡脸。

  景曜旸的样子其实是颇有些狼狈的,眼圈发暗,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茬,头发好像还粘着墙灰,侧脸上还有被纱窗划伤的口子,涂了药以后青青黄黄,手臂肩膀腰背缠着厚厚一层防止肌ròu肿胀的绷带,和平时那个总是整洁俊朗风度翩翩的他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彭莱却觉得自己满心的情意像是要涨得溢出来,她俯□子轻轻把脸贴在他缠着厚绷带依然隐隐渗出血迹的手掌上,憋了一整天的眼泪缓缓流出来,声音轻微得像是呓语给自己听:“……做什么英雄呢,把自己弄成这样……要那么多美女喜欢你干嘛,你还不是只喜欢我一个……看见你悬在那么高的地方,我差点吓死,万一我们再晚点过去……万一我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的答案……”

  彭莱越说越后怕,语气有点委屈,有点幽怨,还有终于不再掩饰的满满爱意。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痛痛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