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你也这么想?”
彭莱瞪着圆眼睛:“你也要……考博士?”
景曜旸笑:“我是说你也觉得自己应该继续深造?我早就这么希望了。你这么聪明,年纪又小,在律所从事些重复率极高的工作,不如回去念书,把底子再打牢一点。”
彭莱窝在他怀里:“你倒是会说话,其实你和李BOSS一样,觉得我幼稚,不堪委以重任,哼。”她叹口气,“不过我大概的确长得有点问题,BOSS不做担保,我一个案子都拿不下来,只能在团队里跟着混。最近工作难度大了,不只是专业知识储备不够用,很多为人处世问题的处理也没有底气。所以想回学校里多读点书,再磨一磨。”
景曜旸知道她是考虑后做的决定,放心了,心里有喜悦慢慢涌上来:“年纪不是白长的,你再长大一点就好了。律师这工作本来就很挑人,需要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你现在这性子,的确不太适合。”
他看着她的脸,不知道此话一出小丫头会不会撅嘴。
彭莱倒是虚心地点头:“我也发现了。所以今天BOSS说让我博士毕业后还回钧泰,我就拒绝了。我说我这种赤胆忠心的人,可能比较适合做INHOUSE也说不定。而且比起律师,公司法务的工作时间更加规律,也不用经常出差啦。”
景曜旸深觉彭莱的成语一定是当数学老师的岳父教的。他笑着亲她一本正经的小脸:“现在不合适,以后不一定不合适。我知道你喜欢做律师,别轻易放弃。”
彭莱偎在他胸口:“我有太多喜欢做的事情了,比如读书,比如做律师,但梦想却只有一个,就是做称职的景太太。我希望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好好生活,和你一起,‘长长久久地高兴下去’。”
景曜旸抱着她,心潮涌动却说不出话,只是不住地吻她茸茸的发顶——他的好口才在自家老婆面前完全是摆设。半晌才想出掩饰自己激动情绪的话题:“你做了一年就要辞职,李琛是不是很苦闷?”
“那倒没有。他还祝我金榜题名来着。只是我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他笑着说了句,‘彭莱你和曜旸萧韩一样,都利用完我就无情地甩掉’。我和大师兄是离开了钧泰,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幽怨?”
景曜旸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把彭莱留在钧泰对李琛的承诺,然而办案时从未对钧泰代理的一方有过半点偏颇。他抱起彭莱往浴室里走:“你一定听错了,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来,让我给未来的博士老婆擦擦背……”
彭莱用两个星期交接了工作,回家来安心准备来年春天的博士考试。学累了,就到网上查查菜谱,变着花样地做各式料理。
于是一中院的各位同事,惊奇地发现在这个出奇han冷的冬天里,曾经恨不得饭都不去吃伏在办公桌前加班的小景法官,现在一下班就瞬间不见了踪影。他居然宁愿在雪天湿滑拥堵的路面上,来回开一个小时的车,也要每天中午赶回家吃饭。
谁也不会知道,在他打开家门的那一瞬间,看到穿着围裙绾着头发的彭莱,捧着专业书,守在水汽袅袅的汤煲前,在冬日正午和煦的阳光里冲着他眉眼弯弯,笑容清甜,脆生生说一句:“曜旸你回来啦,马上开饭。”
那是一种多么充满尘世烟火的温暖,那是一种多么让人心生甜蜜的体验。
谁也不知道,他家里藏着个怎样神通广大的小仙女,能用一个眼神,拂去他所有疲惫和烦恼,能用一个微笑,让他的世界瞬间冰化雪消,春暖花开。
☆、第九十三章:无可比拟不可替代
景法官终于把一系列年终总结写完,把无数年会团拜会庆功会总结会开完,春节也接踵而来了。今年的春节比较晚,北京已经大地回暖,颇具春意。
政法机关照例是年三十儿中午才放假,景曜旸作为青年骨干,要坚持站完最后一班岗。
回到景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彭莱正和蔡美筠一起,准备晚上包饺子用的各式馅料。彭莱性格娇憨坦率,身上没有如今女孩子身上常见的骄矜,接触久了蔡美筠只觉自己多了个女儿,越发从心底里疼爱她。婆媳俩教学相长,笑语盈盈。
景封把文房四宝都拿到距离厨房最近的客厅餐桌上,拉开架势,挥毫泼墨,照例自己写春联。
景曜旸迎着家人的热情招呼进了门,一瞬间无比深刻地明了什么叫幸福。
忙完了年夜饭,春晚也热热闹闹地开始了,一家人边吃边看,为了并不那么精彩的包袱大笑,评论一下今年的舞台设计有何新意,吐槽哪个流行歌星又唱跑了调。
景曜旸连上SKYPE,郑明辰与比尔头并头挤在屏幕里,看着镜头里女儿圆了不少的小脸,眉开眼笑。一家人相隔千里,共候跨年钟声响起,同贺喜庆新春来临。屏幕内外都是欢声笑语,温馨祝福。
入夜,爆竹声渐渐响成一片,整个城市热情又寂寞。
景封和蔡美筠熬不住,双双打着哈欠去睡了。
景曜旸洗漱完毕,把父母房间的门掩好,把客厅里的灯关了,只留一盏红彤彤的小灯笼,走进自己的房间。彭莱第一次在北京过春节,站在和他卧室相连的落地阳台上看这一城灯火,满目惊艳。
景曜旸不开灯,走到她身后搂着她:“看傻啦?有那么好看?”
卧室内暖气开得很大,彭莱穿着他的大体恤权当睡衣,大眼目不转睛望着窗外,向后靠在他身上:“这焰火,会放一整夜吗?”
景曜旸热热的鼻息喷在她一侧露出的肩头,视线延伸进她大开的一字领口里:“可能会吧。”
彭莱被他的吻弄得脖子痒痒的,偏着头笑:“我觉得我能站在这里一直看下去……”
“我陪你,坐着看。”景曜旸搂着她坐在蔡美筠夏天纳凉用的宽大藤椅上,在她越露越多的肩头印上一个个吻痕。
彭莱举手向后伸,抚~摸他的脸:“两年前那个春节,我是哭着过的……我以为你结婚了……”她弯起的眼里浮上细碎光芒,“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绝望……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决定回国,是不是为了至少能和你一起听没有时差的新年钟声,看同一片夜空下的焰火……”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伤春悲秋起来了,何况这件事她早就说过了呀。
景曜旸听她语气有些抖,还没来得及惊讶,彭莱就在他怀里猛地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凉凉颤颤的嘴唇吻过来,动作太快还撞到了他的鼻尖。
景曜旸万分惊喜地回吻,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服她在这个烟花之夜,不拉窗帘伴着良辰美景在阳台上亲密一下,她竟然这么自觉主动了?直到他鼻梁蹭到她眼角的一抹湿意,他才恍然大悟。
晚上父母高兴,他陪爸爸喝了杯五粮液,彭莱捧着杯子津津有味喝个精光的,可是蔡美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