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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 章

  在门口惊讶地望着她:“彭莱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了?”

  彭莱没时间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对门的房子里,只觉得传说里的天神也许就长成眼前这人的样子,两腿像是突然找到了力气,几步跑上去拽着景曜旸闪进房间,把门砰地一声关上,面对着门软软摊下来,被景曜旸一把扶住。

  他把她转过来,看她脸色惨白满脸泪痕,急了:“彭莱?怎么了?说话!”

  “有……有个人……在我后面……”

  “有人?在哪里?”

  景曜旸开门就要出去,彭莱拉住他:“别去!别去……他好像不正常……我害怕……”

  景曜旸关上门,把她半扶半抱弄到沙发上,拿茶几上的面纸给她擦擦脸,目光细细巡视彭莱周身:“他碰你了?”他声音很轻,问得有点艰难。

  彭莱摇摇头。

  景曜旸在心里出一口长气,如果小仙女在眼皮底下被人“碰”到了,他真不知道怎样向自己交待。

  ☆、第五十五章:全身燥热无法控制

  彭莱眼泪流出来,总算定了定神,语无伦次地把刚刚的一幕讲出来。

  景曜旸一听就知道她遇上了“露阴癖”,心里放松了一点——这种人虽然令人厌恶,却很少有胆量做更坏的事。

  可是彭莱显然被吓坏了,脸上久久没有血色,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景曜旸用手轻抚她的肩背,感觉她身体僵硬,他深呼吸把眼前这一小团儿整个轻轻地搂过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遇见这种人,不是你的错,不用感到羞辱。”

  彭莱抬头茫然看他一眼,嘴唇颤颤的,终于哭出声。

  她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样的人,那样的举动,像是墙角里湿冷滑腻的青苔,让人汗毛竖起,不han而栗。

  更让她恐惧不安的是,为什么他会盯上自己,选择自己作为他猥亵的对象。难道她的穿着打扮乃至行为举止,不够端庄有失轻佻?难道她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身上有着正面明快的气场?

  恐怕每个曾经有过被猥亵经历的女生,都会对自己产生同样的质疑。

  看着发泄一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彭莱,景曜旸手足无措心口闷疼。

  他无暇顾忌其他,收紧手臂紧紧拥住怀里女孩颤抖的身子,用所有能想到的话来安慰她:“没事了,不怕啊……不是你的错……那种人都是孬种,不敢靠近你的……以后我接送你上下班,再看到我就收拾他……”直到彭莱慢慢停止颤抖,抽泣着软软地伏在他的胸前。

  彭莱终于勉强把那个男人直勾勾的目光,飞快套.弄的双手从自己脑海里挥开,吸着鼻子从景曜旸怀里坐起来,两个人瞬间都觉得屋子里的空调开得好像有点凉。

  彭莱拿红红的兔子眼望着景曜旸:“你的衣服被我弄湿了……你就是我的新邻居啊?”

  这件事倒不复杂,一看就知道。

  景曜旸颇为遗憾地收回自己空空的双手,摸摸鼻子:“是啊。”

  彭莱抽一张面纸擦鼻子,声音瓮声瓮气:“那太好讷……经天要不是里在……我可棱未吓得从牛梯上滚下去讷……”(那太好了今天要不是你在我可能会吓得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景曜旸失笑,自己原来的担心都是一厢情愿——彭莱绝对猜得到他搬过来的目的,可义正言辞叫他搬走,或者伤感地告诉他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戏码,是绝对不会在小仙女身上上演的。

  彭莱拎了包站起身:“备用钥匙就留在你这里吧,放原来那个地方有点危险。你赶紧休息吧我回去了。”

  景曜旸怎么可能让她走:“今晚就住我这儿吧,一个人不害怕吗?”

  彭莱瞪着红眼睛:“我可不和你一起睡!”

  景曜旸揉揉额头:“这房子有两个卧室。”

  “那和我回去睡有什么区别。”

  “你做噩梦的话,叫我我听得见。”

  “听见了你能到梦里去救我吗?”

  景曜旸看着彭莱的圆眼睛,笑了:“好吧回去睡,我送你回去。”

  他跟着彭莱回她自己的公寓,每个房间查看一圈儿,把窗户锁好,告诉她睡不着给他打电话,然后站在自己门口看着她关门。

  彭莱关到一半对着他抿起嘴角:“有你当我邻居真好。”说完把门关上。

  景公子站在还没有完全整理好的新房间里,心情颇为惆怅,小爷我何止是当邻居好呢。

  第二天景曜旸送彭莱去上班,回来后在小区里开车转了几圈,没碰见任何人看起来像彭莱形容的那个手臂上有刺青的男子。

  这小区是新楼,大多是回迁住户,并没有许多闲杂人等,物业设施完善,管理严格,出现那样的猥琐男人实在有些反常。

  景曜旸抽空去小区的保安室调出小区里的监控录像来看。昨天彭莱和那个人相对走过后,那个男人很快就回头蹑手蹑脚跟上她,一直跟到单元门里。门内没有监控看不到情况,但几分钟后那男人就匆匆忙忙走出来离开了小区。

  也就是说,彭莱后来上楼时都是在自己吓自己。后来小区的监控录像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人。

  景曜旸想着回去要告诉彭莱不用再害怕了,一边又回放了一遍录像,突然发现这男人的样子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以为自己看错,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离开了保安室。

  景曜旸下班后去接彭莱,结果扑了个空。问了律所的同事才知道,彭莱下午发烧,早早回去休息了。

  他心里不安,一边开车飞快往家里赶,一边给彭莱打电话。彭莱刚睡醒,很是惭愧:“我本想着下班时间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结果睡过去了。”

  景曜旸放了心,路过菜场买了些材料,回家熬好了端着敲彭莱的门。

  好半天彭莱把门开开一个小缝儿,她戴着大口罩,没被遮住的脸有点虚弱的潮红,白色长款开衫下露出天蓝长睡裙的下摆,一双眼睛烧得水灵灵泪汪汪:“我没事,房间里有病菌,会传染给你的。”

  景曜旸端着碗,挑挑眉:“那我站在这里看着你喝吧。”

  彭莱看看那一大碗清澈的汤水,心想这么多恐怕要喝个半小时。又不好拂了人家的心意,只好打开门。

  景曜旸走进来,让她坐在餐桌前喝汤,自己把窗帘拉开,打开窗子通风。

  彭莱喝了一口,暗暗叫苦:这是什么汤啊,看起来清纯得很,喝起来辛辣难言。

  见她只喝了一小口就放到一边,坐在她面前的景曜旸把碗重新放回她面前:“喝光。”

  彭莱苦着脸:“你都没放盐……”还是没放糖呢?

  景曜旸挑眉:“葱姜汤还要放盐?”

  彭莱茫茫然:“什么汤?”

  “葱根和姜一起熬的汤,正治你这种吹空调着凉的感冒。”景曜旸不觉有异,他小时候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