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伍浩浩荡荡的在路上行走,赵谨言连隐藏的意思也没有,甚至深怕护送的宝箱不够显眼。
影卫走到马车旁禀报,“主子,探子又来了。”
“不必理会,一会休息期间,你去把前头的箱子打开,让他好好看看我们的实力。”赵谨言吩咐。
这场仗本来可以用谈判来制止,如今他连谈判都懒得谈,这路上直接让他父亲看清形势,把自己的妻子,他的儿媳妇安全的送回来,如此是最好不过。
若他想要以武力来掌控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到时候只剩下玉石俱焚的局面。
赵元贞听着探子的汇报,眉头越拧越深,真就和他预想的一样,赵谨言把那份惊世图纸给实现了,而且看来比夏如画保守的想法更加前卫。
“王爷,是否该召见夏姑娘?”心腹齐伟再次询问。
赵元贞忍耐着,纠结了好一会,终于松了态度,说:“去吧,带她前来。”
他并非嗜血之人,就算是开战,那也得在得到他想要的结果的前提,实在想不明白,清阳那招为何会失败,心里忍不住腹诽,儿子究竟图她什么?
夏如画意料之中的跟着侍卫的带领,脸上带着小许的得意。
对此,赵元贞微眯起锐目,负气的移开目光。
见他没有开口询问,夏如画反客为主,径自坐在他面前,斟满了茶水递上前去,说:“公公,喝口茶,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谈。”
“不许你喊我公公,不伦不类,叫我王爷!”赵元贞语气刻薄的说着。
“好吧,王爷,敢问你是北狄国的什么王爷?”夏如画有求必应,实在不明白公公哪里不伦不类了?这里的太监又不叫公公。
“何时轮到你来发问?”赵元贞冷斥。
夏如画一怔,“诶?我不是有了资本和您谈判了?”
“本王可以和谨言谈。”他说。
夏如画转了转杏眸,摇头说道:“照我对谨言的了解,你这个只有血缘上的父亲,还不如父皇对谨言的影响,您大约还不知道,谨言的感情很缺乏,你对他而言只是个抛弃妻子的渣爹,如今还囚禁他心爱的妻子,更别说你暗地里对他使用的手段。”
此时谨言该恨透他了。
又说:“若非有我在手,搞不好北狄国早就陷入战乱之中了,所以能动手,他是绝对不会和你坐下来谈判的,因此,我的存在很有必要,我绝对可以代表我家相公来和公公您和谈。”
她理据十足,确实是比普通女子要聪明,赵元贞松了态度,说:“你要和本王谈什么?”
“自然就是你是如何从一个南充朝国君,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拥有超前智慧的北狄国王爷,莫非您娶了北狄国的公主什么的?”夏如画忍不住猜测。
“本王何须做这些,当年北狄国亦是本王征战过的国家,如今的国君还要尊称我一声王叔。”赵元贞说。
“不对啊!按照这个维度势力的划分,古羌国也只能算是平庸的国家,真正强大的是北狄国和东裕国,还有南充朝,就算北狄国和南充朝是友邦之交,那一致对外的东裕国才是劲敌,为何您会折在古羌国的战役里?”夏如画说出疑点。
“谁说本王折在古羌国的战役里?那时天有异象,本王被带到你的世界里去,否则古羌国区区小小的战役,哪能伤本王分毫。”这些事情也没想要对她隐瞒,于是像回忆一般的闲谈。
“我明白了,所以身为战神的你在和古羌国的战役中失踪,南充朝国内大乱,一些有心人便把罪责放到古羌国身上,以讹传讹,也就强化了古羌国的战力。”夏如画分析道。
赵元贞正眼看了她一眼,说:“没错。”
“所以你不是从十几年前的那次穿越到的现代,而是更久以前,若是这么算的话,您只能是在二十几年前和我娘亲一起回的现代,也就是第一次召回,这么算来时间点是得到解释,可解释不了您是如何通过时空机器到的现代。”夏如画说。
“谁说我是通过机器到的现代?单双儿一开始甚至连我到过现代都没发现,是看到我默写的藏书阁才怀疑的。”赵元贞说。
“我娘亲和你见过面?”
“我与他们本来就相识,那时候夏佟旭还只是赵励的门客,根本不值得我去关心,十几年前,单双儿冒充东方无双,追寻彦儿才找到我,许是彦儿所学到的知识让她有所怀疑,说到底她根本不是真心实意要关心彦儿,打着慈爱的名号,把我精心栽培的彦儿给毁了。”谈起过去,赵元贞目光透着冷漠。
“哇!这当中竟然如此曲折,话说您想要把东方彦御打造成什么样的人物?”她又问。
赵元贞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傲气,说:“明君,一统天下的明君。”
夏如画不认同的摇头,“向来一统天下的只有暴君,你怕不是学歪了。”
“荒唐!这个落后的时代,必须要循序渐进,唯有统一了,才能谈其他,还政于民是最后的结果。”他终于说出自己的理想。
“还政于民以后呢?您可有想过?”
“自然就是迎来新局面。”
夏如画无奈失笑,“哎哟!我说公公啊,您天真得可以了!”
“本王说了不许你喊我公公。”她语气的轻蔑让赵元贞升起怒火,大手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桌面上精致的器具跟着抖了抖。
夏如画无视他的怒颜,径自说道:“在现代,创造新局面前后大约要经历一个世纪,而且还是有其他国家的对照下,经济的发展,百姓的知识,乃至于其他蠢蠢欲动的异心,这些全部都要与时并进,东方彦御能活多久才能把你的梦想实现?”
“彦御完成不了的,还有他的子祠可以完成。”这些他自然是想到了,不过他能造就一个东方彦御,自然就可以成就另一个。
“那您能保证能一直监督这样的成长不出现一丝纰漏?”夏如画质疑。
“只要教育得当,何须监督。”他自有一套想法。
“好,就当所有一切按照您的想法进行,难保期间会有其实反对势力的崛起,您又能分身有术去应对?”她继续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