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算定主子您中了埋伏,特意派我等前来支援。”影卫如实回答。
只见赵谨言锐目一瞪,怒吼:“蠢货!”
赵励看出他的行动,说:“谨言,你先冷静,此时前去恐怕迟了。”
他目光一暗,疑问:“王叔,您为何和他们一道?”
“半路遇上的。”赵励似有隐瞒。
以赵谨言的智商又怎会让他轻松糊弄过去,他目光深沉,须臾便得出结论:“如画被捉了,是你放任对方将她带走的。”
赵励一怔,叹气后说:“从一开始你便走错了路,如今唯有将错就错。”
大手蓦然握拳,赵谨言罕见的对他怒目,“如画不是可以牺牲的诱饵!”
“你若早有觉悟,把她看牢了,不就没之后的事?你很聪明,可为何你的聪明就无法用在感情上?捕获画儿的心就那么困难?”赵励又何尝不心疼,这些日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的发展,满满是推胸顿足的无奈感,就恨自己不是他了,否则依他过来人的经验,哪能这样拖拉,可惜赵谨言就是倔强,还不得旁人说,他也只能再一旁干着急了。
赵谨言浑身一激灵,自叹旁人不懂他的无奈,夏如画和旁的女子不同,他可经不起失败的代价,或许正因为珍惜,反而让他有太多顾虑,先前有许多机会他都可以表明心意的。
“说实话,我不看好你们,你和画儿现在,就好像当年我和双儿一般,注定不会有结果的。”自己当初表态赞成,或许也是想要见到一个圆满,可惜关心则乱,这样的弊端他清楚得很。
赵谨言冷下俊庞,心头酸涩得难受,“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和如画在一起,若她死,我亦不独活!今日的教训谨言铭记在心,同样的,希望王叔别再从中作梗,否则谨言指不定会做出怎样大逆不道之事。”
一声哨声,远处骏马向他奔来,赵谨言驱马回到临安城,一身杀气的冲进驿馆,他没有着急去追查夏如画的下落,目前他缺的不是对方的底蕴,而是自己手上的兵力,嵩山一役让他沉着不少,无论他武功再高,寡不敌众,终会有倒下的时候,至于对方的身份,其实他很早便有猜测,不管自己的猜测是对或错,他都必须要好好清算!
“影卫。”
“属下在。”
“本王要在三天内拿到芜疆的兵权,我父王那边,你拿着本王的宝印,他自会把兵权给你,多余的不必说,就说是本王的命都赌进去了。”
影卫露出慌张的神色,这些日子来主子的表现疯狂是他们从未见识的,如今更是为未来王妃不惜出兵讨伐,看来未来王妃在主子心中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另外本王只给你们三天时间,若回不来,便永远也别回来了,听懂了吗?”
“属下明白!”影卫精神抖擞,不敢有一丝松懈。
“三天之后,芜疆城点兵出战!”
“是!”
马车里挂着一张地形图,赵谨言双手环胸前,阴暗着目光正在计算,嘴里喃喃念着:“这是古羌国的城池,城中耳目众多,此举隐秘,并非藏人之处,那儿是皇室的行宫,地处险要,可惜众目睽睽过于明显,还有那……嵩山……松山……”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地形图,锐目忽亮忽暗,蓦然,他的专注集中在那小小一点标记上,随即扬起嘴角,忍不住冷哼出声:“狩猎行宫,原来是你!古羌国的死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