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啊!可伸张正义也是要吃饭的阿,刚好碰见我那干爹,肚子又很不争气的响了,他就请我吃美食了。”
“你!亏我还担心你。”竹叶气得跺脚。
“为什么要担心我?我又没犯法,狱卒不让我进,我只好另想它法了。”夏如花呆呆的说。
她条理清晰让竹叶无法反驳,甚至觉得自己方才的担心非常多余!确实呐!她只是激动,却从不冲动,这般惜命的她还真不可能为了姓张的不要命吧。
“对了,你知道谨言在哪吗?我有要事要和他商量。”
“公子不会见你的。”
“可是我是要来给他做保证的。”
竹叶被她说糊涂了,夏如花也是心急,催促道:“你只管告诉我他在哪里,之后我会看着办的。”
“公子在驿站查案呢。”
夏如花迅速的赶去驿站,暗处的竹青见状,立即快步赶去通知主子。
竹青气喘吁吁的赶来,心头那叫一个惊慌失措,那家伙何时脚程这么快,险些都被她追上了。
“怎么了,如此慌张。”
“如花,如……”
“如花出事了?”赵谨言惊的站起身。
“不是,是如花听王爷的劝解,现在要来说服你。”
只见赵谨言双眸圆睁,就是眨眼的功夫,眼前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竹青感叹之余,夏如花的声音随之而来。
“咦,谨言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夏如花目光四下寻找。
“哦……公子让我守在这里,预防你来找不到他,我家公子出门去了,你不必找了,快些回家洗洗睡吧。”竹青还在平复方才的惊慌。
夏如花总觉不妥,案上燃起蜡烛,桌面上是翻开的案录,一旁还有磨开的砚台和搁下的毛笔,她狐疑的走过去继续观察,案前椅子移开,小手在上头试探,还有温热,她目光冷冷的睨去,“他去哪了?”
“一个你看不见的地方。”竹青心虚的移开目光嘀咕着。
夏如花自然听出他的嘀咕,她不悦的眯了眯眼,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再起燃起,“他这是要故意躲我的!”
“在张小哥这件事情上,你就别再作无谓的挣扎,顺公子一回就当哄哄他。”竹青苦口婆心的说。
夏如花恶狠狠的看了看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告诉谨言,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咱走着瞧!”
竹青望着她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仍是不太明白她刚才的话。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赵谨言突然出现在他背后问。
竹青浑身打了个激灵,抗议:“公子,人吓人吓死人,你怎么跟鬼似的。”
“嗯?”赵谨言阴森的发出疑问。
“我,我什么也没说,我还是继续暗中保护如花吧,公子你保重。”
更深露重,赵谨言自觉郁闷,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的避而不见和夏如花的锲而不舍,真是两个人斗法,旁人看得起劲,这些日子也不再有人对他们劝解,甚至听说还有人为此开了赌盘。
这些影卫的素质有待提高,日后回京都必定要好生折磨——好好磨练他们才是!
大木桶里,平静的水面突然冒着一个又一个的气泡,赵谨言从木桶里探出出面,蜡烛的余光映照下,点点水花如金光灿烂,氤氲的水汽升腾,他俊朗的面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者,半阖的眼眸透着傲气,舒坦的松了口气,如此幽静的气氛带着一丝神秘。
他倘开双臂搁在木桶边缘,光洁的胸膛赤裸裸的露出水面,仰着头枕在木桶特制的木枕上,闪着金光的水珠留恋他结实的肌肉顺势滑落。
暗处一声惊叹让赵谨言立即戒备,手握了握一旁的利器又松开,怒斥:“夏如花,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