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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嘴欠

  若是换作平日,夏如画自是据理力争,向他们反驳到底,只是今日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百姓,而是能一句话,判人生死的帝王家。

  她躲在赵谨言的身后,就连目光都不敢瞟一眼。

  这样强烈的信息让众人大气不敢喘,在场的除了震惊的目光,还有三两疑惑的,只是场面气氛紧张,见惯大场面的他们自是懂得看眼色。

  “怎么了?有喜也是坏事?”夏如画在他身后嘀咕。

  “晚些再与你说,眼下先全身而退为紧要。”赵谨言保护意味十足,目光瞪视着所有投来目光。

  高贵妃不是普通角色,她和太后是本家旁支,虽和太后感情冷淡,可高氏在朝野间举足轻重,就算真要动手,也不应该由夏如画来做枪头鸟。

  夏如画只觉得自己这次又嘴巴坏事,她怎就管不住自己呢!道什么喜,这是她该多事的?!

  这让她联想曾经在电视剧里看来的场景,莫非这是要治她的罪?说实话也有错咯?

  哎哟!自己最怕就是遇见他们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物,偏偏自己就是爱上他,这是天要亡她!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夏姑娘这是在诋毁臣妾的名节。”

  从刚才开始便一脸阴森的赵元明终于开口:“今日家宴朕很是尽兴,孩子们都回去吧,贵妃和画儿方才有些误会,你们留下,朕为你们解开误会,否则日后见了面,多有怨怼就不好了。”

  天子发话,就算一众旁观者有心好奇,也不敢逗留。

  众人散去,就连侍奉的内监都退下,奢华的大殿之上只有五人,两方对立,坐在中央高座的赵元明许是缓和了情绪,方才的阴鸷神色消失,只是仍是阴沉着。

  “画儿,你无须害怕,且上前来说话。”赵元明唤道。

  “父皇——”

  “谨言,朕对画儿甚是欢喜,你且无须担心。”他不容拒绝的沉着声音说。

  这怎能不担忧,她本身的心结就是恐惧权贵,这已经给她造成不可磨灭的坏印象了。

  不过他同是男人,明白这样的事情无法容忍,既然无法回头,那便趁此机会把毒根拔掉吧。

  “如画,你把你的观点如实说出,别怕,有父皇在,没人可以伤害你。”赵谨言柔声哄着。

  那边贵妃和嬷嬷不同原先的底气,许是赵元明没有立即表态,更是表明对夏如画的喜爱,这代表什么?

  不过在这深宫之中见惯风雨,高贵妃又怎能如此轻易被打败,她坚信自己没有怀胎!

  有了后盾,夏如画这才从赵谨言的身后出来,说:“虽说髋骨变大不能说明实质问题,可若你不是怀胎,恐贵妃得了不治之症。”

  倒不如得不治之症呢!高贵妃目光惊恐,她若是怀胎,等于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什么髋骨变大?如何看出?”嬷嬷质疑,维护般的将高贵妃护在身后,面对天子威严,仍能做到忠主,也是有些胆识的。

  “敢问嬷嬷可生育过?”夏如画问。

  “她是贵妃的乳娘,自是生育过。”赵元明不耐烦她的吞吞吐吐,抢先说道。

  “如此请皇上看贵妃和嬷嬷的髋骨大小,无须测量,虽衣裙宽松,可明显能看出贵妃的髋骨比嬷嬷的髋骨还要大,且看站姿也是一目了然,这证明,贵妃至少已经怀胎五月,您的髋骨已经做好了生育的准备。”夏如画条理清晰的说。

  先前便听过她的能力,今日之宴她本想拒绝,奈何皇上亲自到她寝宫来,长时间装病也不是办法,无奈下只能应约,只是没想到会成如今境地。

  高贵妃为自己辩解:“皇上,您别听她胡言,臣妾生育过,什么骨比嬷嬷的大,也是因人而异的。”

  “如此贵妃娘娘掀开衣物一看便知真伪。”说到现在夏如画仍然不明白,怀胎不是好事么?怎么一个个反应如此强烈。

  高贵妃立即面色惨白,“此等耻辱,还不如让臣妾以死明志。”

  她喝了那么多滑胎药,不可能还怀胎的,绝对不可能!她肚子只是微微圆鼓,和以前的经验表现不同,定不是怀胎,只是进补多了罢。

  狐疑的脑袋蓦然醒觉,惊呼:“莫非这不是皇上的?”

  她的白目让高贵妃再也按捺不住,张牙舞爪的朝她怒吼:“你!你个妖女,妖言惑众,我要和你拼命。”

  赵谨言顺势揽住夏如画的腰身,连连后退好几步。

  见高贵妃推开嬷嬷的搀扶,蹒跚的脚步,一脸嗜血的模样正要对付她。

  夏如画又是惊呼:“哎呀!你这不寻常,肚子里的怕是死胎。”

  她的话让濒临崩溃的高贵妃彻底疯狂,她一阵咆哮,情绪太激动让夏如画面色大变,连忙劝道:“别嗷了,一会该要爆血管了。”

  她的话音刚落地,高贵妃双眸一瞪,双腿间一片鲜红。

  夏如画紧跟着再次惊呼:“哇!不会吧,真爆了!谨言快喊大夫啊。”

  “娘娘,您别吓奴婢。”嬷嬷惊慌失措,求救般望向一旁的夏如画,“夏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娘娘。”

  夏如画惊恐的连连摇头,“我,我不会接生,而且她这模样……怕也救不活了。”

  “奴婢求求您了,救救我家娘娘吧。”嬷嬷护主心切,在地上叩头,大殿的木板都被她叩得巨响。

  夏如画终是不忍心见死不救,“……先将她抬到后室干净的地方。”

  “如画,这事情你别插手。”赵谨言急的制止,这救人和杀人只是一念之差,更何况这高贵妃情况危急,肚子里甚至怀着死胎,难保之后会被有心人捉住把柄。

  “可还没死呢!”夏如画为难的指着微喘的高贵妃,在她的脑中,在定罪前,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死人活人之别。

  “你只医死人,忘记了?”赵谨言提醒,这时候她就莫要同情心泛滥了!

  “……可是,或许还有的救。”她说不上为何多管闲事,许是这样的救治做多了,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医者。

  “画儿,你有多少把握?”赵元明突然问道。

  孕妇血崩她可不会治,“要准备的事情太多,她的情况若无法在半个时辰内控制住,她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