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珏没有回答,只是眼眸含笑的看着她。
对面夏如画同样回视他的目光,甚至认真的盯着他看得出神,好似想要读取他的深意。
“爷,你要的东西带来了。”身后仆人捧着一个锦盒,恭敬的请示。
拓跋珏示意,终于不再打哑谜,说道:“我猜想你需要这些工具。”
杏眸谨慎的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打开锦盒,一惊一乍的好似里头藏着炸弹一般,她眯眼一看,不以置信的连连质问:“你怎么会有手术刀?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妈?”
“我很期待你出色的医术。”说罢便由着仆人将他推走。
夏如画怀抱着锦盒,胆怯的不敢追上前头,在他背后嚷嚷:“你给我站住,你别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像盲头苍蝇一般不知该往哪走,身后婢女标准的恭顺姿势等候着,一个眼神接触后,婢女弯腰鞠躬说道:“姑娘,请随奴婢这边走。”
没了方向的夏如画只能跟着她走,被带到一个院落的房子里,这里的装潢没有她之前住的贵气,就是普通的一间厢房,对血腥味敏感的她隔着一道木门都已经闻到里头的惨况。
门一开,入目的是浑身没有一丝好肉的小乞丐,她一时慌神,婢女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仍无法忍受这样的可怖,随后作状要退出房间。
夏如画一慌,立即止住她的脚步,说:“你去哪呢?你就丢下我一个人了?”
“爷说了,姑娘若救不回他,放眼整个天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医者来医治了。”婢女巧言说道。
这样隐晦的话语竟然让她一下便听懂了,她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心头又是纠结。
婢女的动作让她没时间考虑,手又紧了紧力度,不让她离开,说:“我可以尽人事救他,可是你们的爷给我的工具不管用,我还需要药物的帮助。”
婢女亦是机灵,回道:“那我去请示爷,说姑娘需要军医助力。”
夏如画仿佛得救一般,赞赏:“你好聪明哦,多谢你了。”
“姑娘客气了。”婢女福了福身,退出房间。
约过了一刻钟,拓跋珏的军医背着药囊到来,一阵礼貌过后,军医问:“不知在下要如何帮助姑娘?”
夏如画整理好思绪,问:“你们古代消毒是用什么药物?”
“消毒?”军医不明她的话语。
“就是避免伤口感染病菌的药物。”夏如画努力的组织语言。
“可用烈酒消毒,或外敷创伤药。”军医建议。
“对!烈酒,酒精消毒也可以,还有你就别吹你们古代的创伤药,或许皮外伤还可以用用,这有些伤口都见骨头了,他这身上结的黑疙瘩不就是你的创伤药留下的后遗症,这又不是硝酸银,再说光止血有什么用,得把血管缝起来才行,这后续炎症才是最紧要的,”夏如画一顿说教。
尽管他没有完全听懂,但大概听去了意思,不过缝起来?这多么诡异,又不是绣花,军医好似听到不可思议的话语,问:“那姑娘您的高见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