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自己有意无意的泄露身份,依照她的聪明不可能没发现,想她仍是对他执着的,看来他权贵的身份已经无法妨碍她的偏见,自己也算是离目标不远了。
一听,夏如画心头更是惊慌,有事相谈?莫非是他的婚姻大事?先前他就暗示她要替他主持婚事,难道?莫非?难不成!
“到了,先办案要紧。”赵谨言提醒。
“哦。”
到了公堂之上,看见那个正视她的郝亚笙,他的敌意未让她露出惧色,身前可有赵谨言顶着呢!更何况就他一人,看他一身瘦削,怕连她也打不过吧。
有了后盾的夏如画目中无人,忽而想起什么,问一旁的夏有银,“娟儿的母亲可还好?”
“影卫大哥说人还活着,就是快死的模样。”他说。
“嗯,娟儿那边就不必通知了,免得她伤心,你去准备一下。”夏如画示意。
默契如他们主仆,一个眼神便清楚对方的想法。
高堂上何户主审,惊堂木一敲,便低喝:“堂下犯人,你可知罪?”
“小的何罪之有?”郝亚笙镇定自若的说。
这样千遍一律的开场白让夏如画翻了翻白眼,她站出来,说:“来人,把本案死者全都搬出来。”
官兵把十三具白骨和停尸台上奄奄一息的严大婶一同搬了出来。
一看,夏如画惊的大喊:“这是活人,不是死者!”这群笨蛋!
官兵一时慌张,任他们怎么看,这摆明就是一具尸体。
被吼得没了主意的官兵正想把严大婶搬回后室,夏如画无奈的挥手,说:“算了,就先由她开始把。”否则如此折腾,怕她就要熬不住了。
走到停尸台前,她对着气若游丝的严大婶说:“别怕,我这就还你一个公道。”
只见严大婶眼角滑落一颗泪水,见此情形的夏如画心中一阵刺疼,若非她带走娟儿,或许严大婶也不至于这么凄惨,任人鱼肉。
“如此我们便先从严大婶开始说起。”夏如画小心翼翼的将包裹在她头上的粗布草药解开。
一阵刺鼻的气味让堂内众人拧眉忍耐,其中夹杂着些腐臭的味道。
“这可是你的杰作?”夏如画问。
郝亚笙双手握了握拳,低头,从齿间云淡风轻的说着狡辩:“不过是她身子虚弱,长时间敷药所致。”
坊间不乏这样的狡猾小人,夏如画对此嗤之以鼻:“是啊,这些话都是你用来忽悠那些无知的百姓,可骗不了我,这结痂的黑伤口是由你们的金创药所致,我在多年前便见识过了,而引起这样的伤痕,是由于止血作用下生成的结痂,可惜金创药的效用仅限于小范围的伤口,若是大范围的伤口,无法做好消毒,就会形成黑色结痂,伤者免疫力低下,或日后没有更好的照护,伤口里衍生的细菌抑或是小小的炎症,便能至人于死地。”
她的话似说出了他的心事,低垂的目光带着震惊。
“很不幸,眼下严大婶正在面临着伤口感染而命不久矣。”她胸口有一堵气,带着愤怒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