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会虽是在父王的正熙宫举行,可看宴会上主持的却是大皇兄,如此看来这场宴会是集结了所有对他不满的兄弟所举行的批斗大会。
赵谨言从容不迫,悠闲的品着茗茶,心中早已料想到这一天的到来。
期间,影卫突然来禀,他掩嘴低语:“王妃突然在丧礼上嚎啕大哭,任夏小兄弟他们如何安抚都止不住。”
大手执着瓷杯,大有捏碎的迹象,赵谨言双目圆瞪,脸色铁青。
高座上的皇帝脸上表情耐人寻味,好似一副看戏的意味。
大皇子赵元重时刻关注着,见影卫的窃窃私语,立即大吼:“大胆!小小侍卫竟在宴会之上窃窃私语,这是对父皇的藐视。”
宴上乐姬惊的连忙下跪。
只专心注意赵谨言的一举一动,赵元重忽视了其他皇子和自己侍从的私语,他的这一突发指控让其他皇子皆是一震,连忙屏退侍从的靠近。
“大皇兄,让你吼了这句,心中是否痛快些了?”赵谨言不留情面的揶揄。
“谨言,你这是何意,莫非你以为我是在针对你?”赵元重质问。
赵谨言笑了笑,“难道不是吗?几位皇兄皇弟,哪个身边没站着个侍从,怕是大皇兄只注意到我身边的影卫,而忽略了他们,若是有错,谨言以为,在场的各位皇兄皇弟们全都有藐视父皇的嫌疑。”
“父皇,儿臣没有。”二皇子赵意兴立即撇清关系。
“二皇兄没有藐视之意,四弟五弟也都不算,就是坐实了谨言对父皇的不恭敬罢。”赵谨言冷笑,这就把底牌全亮出来了,果真是鲁莽着称的大哥,他真当自己是元字辈就是日后这皇位的不二人选了?未免蠢了些。
“三弟,我们没这个意思。”赵意兴瞥了一眼心急的赵元重,心道,这成事不足的庸才!急什么呢!
高座的赵元明挥手示意歌姬退下,问:“影卫,可是有急事?”
影卫上前下跪回话:“回皇上,于主子而言,确是大事。”
“大胆,父皇面前,你称谁为主子呢?”赵元重才不怕丢人现眼,这些年来受到赵谨言无形的羞辱,已经让他打击得抬不起头来,再不反抗,怕这太子之位就是这个堂弟的了!
赵元重的一句话让其他三名皇子认识到战事开始,赵意兴上前作揖,说:“父皇,三弟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出格,前些日子,工部左侍郎的独女孔英,不过是稍稍对三弟不敬,至今仍被关押在京都府衙的地牢里。”
高座上的赵元明拿起桌上精致的青瓷把玩,态度不明的问:“工部左侍郎的女儿为何他自己不来和朕说,需你来为他出头?”
“父皇,左侍郎先前已经找过三弟说情,奈何三弟一意孤行,孔英于儿臣是表兄妹,儿臣实在不忍心妹妹在地牢那种地方受罪。”赵意兴说。
高座上的天子忽而大笑,任他们也看不出好坏,他带着笑容问:“老四,老五,你们的状还没告呢!轮到你们俩来了,说吧,趁着谨言在,一次摊开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