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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286 激流勇退

  余铁生收回了目光,粗略扫视了一下其余诸人,方对着凌玄二人问道:“若是今日我不出现,九华怕是会论为诸派的锻造房吧。弟子无暇修炼,每日不停的打造兵器,为诸派提供便利。”

  这事本不该摆台面上说,可余铁生直接说出赖,却让人脸上有些难堪。

  看两人不说话,余铁生冷哼一声:“圆空,你就看着他们在这惹事,也不提点提点,真的要把武林搅乱?”

  圆空念了声佛,然后转头看向雪魄:“宁小友,不如你来说说,你发给《江湖小报》的消息。”

  突然被点名,原本想着退居人后的雪魄只能上了:“此事说来话长。”

  接着,宁雪魄就把从秘境到瑶山的经历说了一遍,只是剑洞的事隐去了。

  “当初瑶山三侠突然间离心,一个死,一个走,一个重伤。竟然都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红颜祸水啊。”圆空感慨道。

  “那姬灵清,现在何处?”

  “我这次没有在司徒洛身上感受到姬灵清的气味,所以应该未上九华。”

  余铁生骂道:“你们这些傻子,人家一出手,你们就自己闹了起来,先灭了九华,接着就到你们了。”

  说到此处,余铁生突然一掌劈向严启,严启吓得闭目等死,这掌却停在了他头顶三寸之处。

  “严启,这次掌门一脉被灭,你有没有参与!”

  严启吓得浑身颤抖:“弟子,弟子一时迷了心窍,却是收过一封信。他说只要弟子晚上把守门弟子引开,就能得到掌门之位。”

  “那封信呢?”

  严启哆嗦着连忙把信从怀里拿了出来,递给余铁生。

  得,闹了半天,这九华内部也出了问题。

  难怪那些人能够悄无声息的上来。

  “他们把我师兄弄哪去了?”

  严启立即磕头求饶:“弟子真的不知道,我只引开了人,自己就回了房中。”

  这武林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宁雪魄突然想起宁家也被这只手干扰过。

  原本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余铁生当着他们的面训斥严启,便是想提点他们此事的严重性。

  宁雪魄便把宁家之前二房也被人利用一事说了出来。

  几乎是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套路。

  利用想要夺权的旁支那点小心思,钻进缝里,然后把势力强大的主脉一网打尽。

  宁家在机缘巧合之下躲过了,可九华,终究是被狠狠地削弱了。

  如今虽然有余铁生回来坐镇,终究是元气大伤。

  “阿弥陀佛。”圆空双掌合十,道:“老衲觉得,宁家与九华,应该对上的是同一拨人。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们四家四派。想必不是魔道,就是那些海外之人了。”

  “我这些年一直守在渊水河畔,魔道虽然有些小动作,但是并没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但这突然冒出的隐世门派,出来后就开始搅风搅雨。”余铁生说出了这些年自己的踪迹,竟是在渊水旁修炼。

  一直未开口的南巫突然开口道:“当初隐世门派横空出世,也是先招收了许多家族的二少爷,三少爷。”

  这一举措,虽说是传承武学,不如说是,扶植那些不得志的子弟。

  表面上看似与最近发生的事不相干,但内里,确实一样的。

  宁雪魄原本想开口为司徒洛争辩几句,但心中却不由得想到,苏长言是担心自己才会来,而司徒洛,似乎是卡着时间来的。

  若是苏长言不出现,当时在矿洞里,怕是就算最后破阵而出,也会在出口处,被司徒洛杀人灭口吧。

  这样想着,宁雪魄看向了苏长言,苏长言若有所觉的回望,眼神交汇,两人坚定的点了点头。

  宁雪魄立即把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众人听后一片哗然。

  严启突然开口道:“这司徒洛,似乎也是跟着宁姑娘一起来的九华,怕是那时,他心中就有了成算。”

  “这些说到底,终究是你们的猜测,若是没有证据,猜测始终是猜测。”最为安静的皇甫卓在这时开了口。

  皇甫家一直坐镇北域,天寒地冻的,比之瑶山更甚。

  皇甫家人的性格也如同极北之地的天气一般,寒冷刺骨,轻易不出声的。

  南岭谢家,与北域皇甫,两家一南一北,极为不对付,如今皇甫卓既然开了口,谢怀义自然也接口道:“这个司徒洛可是刚出来就在我们南岭闹了好大一处,想必各位都知道吧。”

  这说的却是南岭的那场洪灾,若非有谢无欢当时提前示警,怕是谢家在那场冲击之中几乎垮掉。

  “所以如今,我们谢家,宁家,九华都已遭过毒手,不知其余各家,有没有什么可以说出来的?”谢怀义接着道。

  苏阳天笑了笑,少有的接口道:“我们家虽然几个儿子有些闹腾,但能担大任的唯长言尔。”

  这是苏阳天第一次说出苏家未来家主的继承人,也是当着四家四派之面说出,等于是盖棺定论。

  虽然外面时常有传苏阳天会把家主之位传给更为优秀的苏二,可那苏长瑾却也不是省心的,如今却敲定了决心般宣布此事。

  “我老了,应该像你们俩这样站在后头照应了,接下来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比较好。”苏阳天看着圆空与余铁生说道。

  其实苏阳天正值壮年,与两人的年岁还差着一辈,此话根本无从谈起。

  余铁生开口道:“苏家主,如今我们都站到台前来了,现在可不是急流勇退的好时机。”

  苏阳天:“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还要在劳苦几年,怎么着也得把儿子的婚事给好好办妥。雪魄,此间事了就回苏源城把最后一礼给结束吧。”

  苏长言发觉了自己父亲的反常,皱眉道:“父亲,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可是出了什么事,难道苏家也出事了?”

  发觉终究是瞒不过,苏阳天把手伸了出来,只见他的掌心有一个黑点,向后延伸,已经到了手腕的位置。

  圆空念佛道:“这是曼陀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