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cháo觉得自己的下身硬得发痛。
不知何时窗外渐渐有淅沥雨声传来,而苏飞渝在雨声里躺在他身下,下身赤luǒ,上身的衬衫还保持着解了一半的状态,他的一只手抬起来盖在眼睛上,半张着红肿嘴唇轻轻喘息,像无辜落难的天使一样纯洁而甜美。
与拉斯维加斯那噩梦般的一晚相比,今晚的苏飞渝格外顺从,就如同四年之前他们之间很多个夜晚,而那时的季cháo可笑地认为苏飞渝的温顺来源于对自己的爱与忠诚。
如果可以,季cháo希望苏飞渝可以永远这样欺骗他。
但是当他试图解开衬衫扣子的时候苏飞渝还是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抵挡的手臂被季cháo扣住按在头顶,苍白胸膛bào露在冰冷空气中,一览无遗。
而即使在黑暗中,那个狰狞的伤疤也依然如此清晰可见。
季cháo的指尖很轻地摁了上去,在伤疤边缘来回抚摸,没过多久更加柔软和湿热的东西附了上来,苏飞渝吃了一惊,用没被制住的那只手去推季cháo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别!”然而季cháo置若罔闻,像野shòu照料同伴般近乎温柔地舔舐,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问苏飞渝:“痛吗?”当然是痛的,可是曾经痛过的伤疤事到如今再来安抚已毫无意义,苏飞渝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令人不适地跳得很快,喉咙阵阵发紧,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含混不清地摇头。
季cháo没再说什么,握着苏飞渝的双腿将他们折到胸前,很缓慢地插了进去。
他动得不快,却很重,又进得深,一下下都擦着敏感点,苏飞渝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没过多久就she了出来,季cháo停了停,促狭地笑他:“这么快?”苏飞渝软绵绵地躺在chuáng上,发出破碎的喘息和呻吟,季cháo笑了一声,搂紧他的腰,yīnjīng在不断绞紧的后xué里更快更深地冲撞,身下人的热度和声音让季cháo时隔四年终于再次有了拥有的实感。
他好像被迷了魂一般抱紧了苏飞渝,近乎bàonüè地在苏飞渝的身上留下痕迹,没顶的快感如同cháo水涌向两人,苏飞渝的身体随波逐流地随他的动作颤抖、起伏,而季cháo也低喘着顶在他深处,在内xué高cháo的收缩中发泄出来。
他们又做了两次,最后一次she完后苏飞渝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季cháo便抱着他去了浴室清理。
直到怀抱着苏飞渝坐在灌满热水的浴缸中,季cháo才感到胸腔中那颗自拉斯维加斯重逢以来便鼓噪不已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很多旧日时光的零碎片段闪过眼前,季cháo想起被他拉着从十八岁生日宴上悄悄溜出来,无声地闭着眼,顺从地被他亲吻的苏飞渝,想起他父亲葬礼后坐在车里,被他死死箍在怀里,痛得发颤却一声不吭的苏飞渝,想起叛逃前一晚,在视讯电话里对他露出淡淡微笑的苏飞渝,最后是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房间里,狠狠瞪着眼,说恨他时的苏飞渝,季cháo便知道原来苏飞渝真的从没爱过自己,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和自作多情。
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在季cháo自认为是在jiāo往、互为恋人的三年多里,苏飞渝一次也没有说过“喜欢”,说过“爱”。
季cháo对此无知无觉,他沉浸在虚假的恋情中,将苏飞渝驯服的沉默当成羞于出口的爱意,直到一场叛逃撕碎一切幻觉。
苏飞渝的离开为他带来愤怒、悲哀和失望,种种情感堆积起来,却远远比不上当里维?克罗切说出苏飞渝四年前曾差点死于季家人之手时出现在季cháo心中的绝望。
曾经有好事的心腹劝说季cháo追杀苏飞渝,而说出这种话的人没多久就消无声息地死在某片公海里。
季cháo想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季家家主在苏飞渝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个男人没法对苏飞渝生气,更没法真正地伤害苏飞渝,因为早早便坠入爱河的那个人是季cháo,离不开苏飞渝的那个人也是季cháo。
而听到苏飞渝曾经濒死的消息的季cháo,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比起苏飞渝的不告而别,原来真正失去苏飞渝是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
季cháo默默把手掌放到那条暗红色的伤疤上面,苏飞渝的皮肤温热柔软,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季cháo感受着掌心下心脏规律的跳动,无声地把苏飞渝抱紧了。
youknownothing季憨憨(摊手)行星和恒星的比喻是洗澡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为此还专门查了下恒星的演变资料(?)开车的同时还不忘梳理人物心路历程的我好累_(′?`」∠)_
第十二章
苏飞渝是被自己的情cháo唤醒的。
他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季cháo怀里,两人肉贴着肉,下身赤luǒ着jiāo缠在一起,季cháo的手臂环绕他的身体,紧紧地箍住他的腰,用力之大仿佛要把他嵌进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