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阳刚大病初愈的身体还有些虚弱,经两兄弟这样使劲粗鲁地拉扯,疼得冷汗直冒。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是被疼的,也是气的。
“都给我住手!”边锡峰忽然大喝一声,城主的威严尽显无遗。
“……”(#?Д?)覃家众人愣愣地停了下来,一脸茫然地望向边锡峰。
“放手!”边锡峰绷着脸低喝,不容置喙。
覃家两兄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手,但谁也没有走远。
覃阳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喽~终于恢复自由,他揉了揉被抓疼的双臂,眼神里尽是荒凉,不过已经没有了以往的颓色。
“这位老哥如何称呼?!”边锡峰放缓了语气问覃阳。
其实覃阳比边锡峰大不了几岁,只是他如今的形象比较显老。
“回城主的话,在下姓覃,名阳。”覃阳拱手不卑不亢地道。
“嗯,覃老哥的去留由你自己决定”边锡峰态度温和地道。
“谁若是再胆敢‘出手’干预,城规处置!”边锡峰转瞬变脸,声如洪钟地,眼神凉凉地扫过覃家众人。
覃家众人缩了缩脖子,安静如鸡。
“多谢城主大人!”覃阳再次拱手感激道。
他知道,若不是有城主出面,他还得被这些个糟心玩意儿拖来拽去,不死都得折腾去半条老命。
他长年被病缠身,身体早已亏损,虽然如今病好了,但这身体还得好好养上一段时日才能彻底恢复该有的体魄,如今压根不是这两个不孝子的“对手”。
“以后我与你们断绝……”覃阳刚想说要断绝关系,却被打断了。
“爹啊~我们可都是您的亲儿子,您不能不要我们呀~”覃括厚颜无耻地道。
既然不能用强的,那就道德绑架。
“是呀爹,我们都是您的家人,您不能撇下我们呐~”覃机焦急地道。
他急得想再次伸手抓住覃阳的手臂,忽然接收到来自城主的死亡凝视,他赶紧收回手,只可怜巴巴地望着覃阳。
覃阳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软,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内心有些挣扎。
“爹爹、娘亲,你们不是经常说爷爷是没用的老东西,谁粘了谁晦气,能离多远离多远么?!”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疑惑地道。
“哥哥,你说的不对,我爹爹和娘亲明明说爷爷是‘赔钱老病鬼’,不是‘没用老东西’!”另一道稚嫩的女娃声响起。
这是覃机六岁的独生子,和覃括五岁的独生女,童言无忌,反正他们对父母今日的“反常”就挺迷。
“……”(?●?)现场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覃机忽然一个大耳刮子呼上自己的儿子。
被打的是他儿子,但他感觉自己的脸也火辣辣地烧。
与此同时,覃括也狠狠瞪了自家女儿一眼:这赔钱的玩意儿要坏我大事!
小女娃被她亲老子那吃人的眼神吓得缩进了她娘亲的怀抱,她娘亲却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