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做过最大的白日梦,大概就是有一日能跟你情定万年!”戒指里的声线带着丝丝自嘲:“或许,不只是万年……
可以,再久一点。
比如,永世不灭……”
“……”叶姜叹了口气,真是层次限制了自己的想象。
原来白日梦,还可以做得这么无边无际。
她做过的白日梦,无非是发点小财,撩个美男,长命百岁……
跟戒指里这位比起来,这些简直毛线都不算。
“怎么不说话了?”戒指里的男人再次开口。
“……”叶姜收回思绪,起身打开窗户:“戏都演完了,这雨可以停了!本君!”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潮湿了一片思绪。叶姜从小就不是很喜欢雨天。
“它停不停,取决于你!”
“我?”
“你笑一笑!”
“?”
“你笑一笑,也许它就停了!”
“?”可叶姜觉得自己真的笑不出来:“我笑不出来!”
虽然今天解开了艳姨娘的面目,可却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高兴。
一个被灭了族的女子,花费数年复仇,最后却不过是一场自以为是而已。
可怜,可叹。
叶姜不知道,叶苍会如何安置艳姨娘,更加不知道艳姨娘后续的打算。
更重要的是,他那个糊涂爹似乎忽然间不糊涂了。
看清世事辛劳,难得一世糊涂。今晚的叶苍,她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哎!”戒指里微微一叹:“尘世烦忧,原本你可以不必感知这些苦闷的!”
“你……说得什么意思啊?本君!”叶姜皱了皱眉,这家伙说的话,有些时候她是真的感觉:
自己被他绕进了云雾里,不明所以。
“你该药浴了!”戒指里的男人答非所问。
“……”叶姜表示很不开心,这样被人家吊着胃口,她真的是很想发火:“装什么神秘?!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七小姐,该药浴了!”门外传来南栀的声音,门随即被推开:“
您怎么还穿着湿衣裳,会着凉的!
菱角……怎么也不给小姐换上……”
“菱角出去了!”叶姜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才发现自己进门以来,还没更换衣裳。
菱角那丫头刚刚说是去给她备奶茶,许久也不见回来。
“出去了?”南栀想起刚刚路过书房正堂,看到的人影。
难道,刚刚跪着的丫鬟,是菱角?
“嗯!”叶姜瞟了一眼窗外。
外面的雨一直未停,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地上的石砖。
“今儿晚上,奴婢给你加了艾香草,最适合驱寒保暖。”南栀放下药草,招呼着身后的婢女按次序将熬好的药汁倒进浴池。
转身,却看见叶姜失神地看着窗外发呆。
“七小姐?!”南栀小声地唤了一下,叶姜却好像没有听到:“该药浴了!”
南栀侧过头,看见叶姜似乎在努力弯折着唇瓣,一点也没在意她刚刚说的话。
“你们……帮七小姐,宽衣!”南栀无奈,一会药就凉了。
众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
这七小姐抿着唇瓣,目视远方。莫不是她又憋着什么坏,想着下一个劈谁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