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用多麻烦,让方希领着辎重部队拉着大石头去沈原想要的战场溜达几圈,然后让斥候散步一些消息,那些坦戎人闻着腥味就来了。
这么多年,坦戎人也知道大康的兵不会擅自追击,他们是步兵,跑不赢自己的健马,而且这些大康的软蛋离了城墙的保护就压根没了战斗力,都是一群弱jī。
所以当这五千铁骑看到沈原的战阵,他们哈哈大笑,驭马隆隆而来,发出阵阵怪叫,地面都被震动起来。
沈原站在战车上一动不动。
突然地面上绷起了无数绊马索,坦戎的先头部队避让不及,马匹摔倒不少,马背上的人一个不察也都摔了下来。
绊马索gān倒了百多匹马,后面的坦戎人齐声怒骂,伸手把摔倒的人拉起,马匹摔断了腿就不能用了,坦戎人从出生就在马背上生活,摔下马是正常操作,不会因为摔下马就死了。
但是此举让他们越发愤怒,有的坦戎人甚至开始拍起了胸脯,大声咒骂大康人的卑鄙无耻。
不过他们也不是傻瓜,不在集体纵马飞驰,而是散开队形,小心前进。
沈原一挥手,战鼓擂起,旗手挥动令棋,战阵开始变化。
终于确认前面没了绊马索,坦戎人又开始呼啸而来,在战阵前数百米的时候先头马匹一个趔趄,又中招了。
沈原挖了陷阱,不用太深,只要马匹打滑摔倒就行,里面倒插的竹枪尖足以让马匹报废,这样又是数百匹马废了。
坦戎人简直快气疯了,这些卑鄙的大康人不敢面对面作战,就会使些yīn谋诡计!
沈原这里的战阵在坦戎人接近的时候忽然变成了一只只大乌guī,铁皮盾牌从各个方位把大家保护了起来,然后战阵开始徐徐转动,坦戎人不知不觉就被战阵割裂成了小块,然后乌guī背上长刺了,长枪倏然从空隙里刺出,被割裂成小块的坦戎人其实是在战阵的缝隙里战斗。
那些长枪也不瞄准,就是刺出,收回,再刺出,随着战阵旋转,坦戎人的哀嚎传了开来。
沈原冷静的看着战场,她看到一个坦戎勇士从马上跌下来,却一跃而起,拿着刀疯狂砍杀她的士兵,那把刀锋利,这个坦戎人也勇猛,居然被他削掉了不少枪头,甚至把盾牌都砍开了一个缺口。
附近的坦戎人也在向他集结,沈原解掉披风,捞起自己的砍刀,如一只苍鹰一样飞略过去,一线刀光闪过,那个坦戎人的大好头颅就飞上了天!
罗刹军齐声欢呼,坦戎人终于崩溃了。
沈原灭掉了这股坦戎人,然后她从俘虏嘴里知道他们把抢来的人和物都放在哪里,然后率军直扑过去,把大康百姓解救后,沈原凯旋了。
杨家军震惊了!
那帮娘们gān掉了五千坦戎铁骑?
没错,人家把战利品拉了回来,连死马都没放过,那五千颗脑袋可做不了假。
杨林亲自过来慰问罗刹军,沈原jiāo掉了一半战利品,剩下的自己人分,这是惯例。
从此以后杨家军再也不敢小看罗刹军了,特别的被沈原斩首的那个坦戎人,据说还是坦戎某个大部落一个头领的儿子呢!
在沈原的营帐处,每个士兵的功劳贴出来,这是罗刹军的传统,人们上去一看,哇塞,女兵们的功劳丝毫不弱男兵,沈将军的亲卫,那个虎背熊腰的女汉子,一个人杀了五个坦戎人!
不是,你一个亲卫,你不保护自己主将,你杀什么敌人啊!
这一场战斗,让沈原在杨家军站稳了脚跟,现在她的营房门口再也没了探头探脑心怀不轨的人。
范云奇看过那坦戎头领儿子的脑袋,和杨林道:“一刀断头,手法利落,我不及她。”
杨林直砸吧嘴,还真是一员胭脂虎将啊!”
范云奇笑道:“大将军可别这么称呼沈将军,虎将就是虎将,别前面加什么胭脂虎,我看她并不乐意有这个称号。”
杨林点头,笑道:“好,我再不如此说。”
有能力的人总能得到旁人的尊敬。
要说谁不开心,恐怕就是那刘元武了,他是背地里诋毁沈原最多的人,曾经有过闲言碎语,说是他要不是刘均的儿子,那里能当上昭武校尉,刘元武可是憋着一口气呢。
来了个沈原,屁事没gān,就当了个游击将军,让他更不舒坦,上回的擂台最后他也没敢上去,又憋了一肚皮气。
原以为这女人也不过靠着物资粮草才能在杨家军安身,好身手也不代表能领兵打胜仗,现在人家把坦戎人给灭了,彻底展现了非凡的能力,这就让他更不慡了。
他在自己的营帐里喝酒浇愁,嘴里嘟囔,谁不会打,便是我出去,也一样能把坦戎人打的鬼哭láng嚎,一万人打五千人,不赢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