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后娘娘虽然也有些不着调,性子是极好的,从来不为难下人。
吃了饭,天也晚了,于公公急的不行,明生还没逛够,沈原道:“那就去放河灯,放了河灯可得回去了?”
明生点点头,于是就去挑河灯,上元节么,街边卖河灯的摊位不知凡几,jīng致的典雅的普通的,应有尽有。
沈原挑了几盏荷花灯便罢,明生挑了一大堆,各色都有。
天色虽晚,百姓们还未大量出来,因着此刻正是晚饭时候,沈原和明生吃得早。
他们去上游放灯的时候河边的人还不多,沈原略略放了几盏就罢了,明生一盏接一盏,每放一盏还要念叨几句,都不知道他念叨些啥。
把灯全放完,河面上漂浮着一片灯,加上明生买的全是上好的河灯,煞是好看。
这回总要回去了,明生还有些意犹未尽,沈原道:“回去我和你玩色子。”
于公公嘴角又开始抽了,皇后娘娘啊,您这样勾着陛下玩物丧志,那些大臣们知道了会弹劾您的!
玩物丧志的是明生,又不是明辉帝,沈原是半点不担心的。
回到长chūn宫,沐浴休息后沈原让上了一桌酒菜,然后拿了几副玉石色子,开始和明生玩色子。
输的人喝酒或是脸上贴条子,内侍和嬷嬷还有宫女都没眼看,禀过帝后,统统滚出去了。
沈原的拔步chuáng相当于一个小房间,关上门放下帘帐,外头只听得里面嘻嘻哈哈的笑声。
想要扔出合心意色子,那得心灵手巧,沈原恰好学过武,也算心灵手巧的,要不然她也不能留在在装甲学院。
明生比较单纯,一开始老是输。
两人先前的打赌还是输的人喝酒,明生好酒,输了以后让喝十分gān脆,等到酒喝光了,再要内侍也不敢给了,把皇帝喝出好歹来,他们的命也不能要了。
接着就是脸上贴纸条,明生渐渐觉察出扔色子的猫腻,气的不得了。
沈原厚颜无耻道:“那就是看个人能力的,你能力不行,怪我?”
这时候明生脸上全是纸条了,看人得从纸条缝隙里看,沈原还拿着铜镜让明生看,自己笑的在chuáng上打滚。
最后两人还是在内侍嬷嬷们的哀求下chuī灯休息了。
第二天明辉帝醒来,看见枕边散落的纸条,都不知道这玩意是gān嘛使的,一回头,沈原的脚丫子在脑袋边,他真是十分无奈,不过明生喜悦的心情还是留了下来,明辉帝此刻也觉着内心一片平安喜乐,想来昨天明生十分高兴。
皇帝起来了,而且看起来威严稳重依旧,于公公提了一晚上的老心顿时放了下来。
皇后娘娘是一如既往躺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大家都习惯了。
不管旁人如何谣传明辉帝似乎和皇后有隔阂,过段时间总会被啪啪啪的打脸,因为明辉帝在长chūn宫的所作所为,任谁都要说一声陛下极爱皇后,没见陛下从未让皇后娘娘早起?还要吩咐一声,别打搅皇后,让她多睡一会儿。”
太后更是流水似的赏赐下来,谁敢说皇后半句不是?
沈原进宫一年后,宫里的德妃被诊出有孕了,顿时满宫都在看沈原的笑话,陛下不是爱重你么?怎么你还未进宫,陛下就封了两位高位嫔妃,如今皇后进宫一年了,毫无消息,往常不见如何出色的德妃娘娘却身怀有孕了呢?
德妃那里已经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了,长chūn宫似乎有些冷落,沈原没放在心上,弟弟参加了科考,可惜榜上无名,秀才试落榜了。
沈原还要安抚他,你年岁尚小,多读几年再战不迟,有了秀才功名将来就是进了禁卫军,也好安排职务。”
沈家就他一根苗,不能太差的,最起码得弄个秀才在手。
德妃有孕,加上还掌着宫务,明辉帝都看过她好两回,这让她更加膨胀起来,初一十五过来见沈原都有些怠慢。
她还娇笑道:“陛下让臣妾好好养胎,臣妾就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沈原自然不会和一个孕妇计较,还让德妃临产前不用过来请安了,省的出了事,屎盆子扣她头上。
没过几天,就听说明辉帝嗔着德妃恃宠而骄,不敬皇后,被夺了协理宫务的职权,并且明辉帝道:“你既然高贵的不愿去给皇后请安,你也别出这个院子了!”
德妃差点晕过去,后来明辉帝一阵风似的跑了,德妃还真的晕了。
沈原目瞪口呆,这肯定是明生。
当天晚上明辉帝来了长chūn宫,沈原一脸惊奇的看着他。
明辉帝面色灰灰的,他……突然就出来了,然后就去训斥了德妃一通,也是朕的不是,太过纵容德妃。”
沈原赶紧道:“陛下,我可没怂恿过明生,他知道我和你不能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