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妮和沈原面色如常。
这一脚踢过去,人家没什么感觉,说的人就不甘心了,何姑娘又划拉了一句,沈家姑娘,你们说是不是?”
大妮茫然的看了她一眼,你嫌弃小,不够喝,那就换大的好了,问我们gān嘛?我们不是主人家,不好替你换啊,以后你要是来我家做客,那就一定记着给你换大碗,麦穗,你给我记好了,我怕我会忘。”
大妮的丫头麦穗脆生生应下:“大姑娘放心,奴婢记好了,不过咱们老爷说了,何家和咱们家不相gān的,大姑娘以后怕是不用招待何姑娘。”
沈原连一句话都没说,何姑娘就被自家大姐和个丫头联手ko了。
何姑娘粉脸涨的通红,还想要说话,沈原扫了她一眼,不高不低道:“何家也就这点家教,来人家府上做客,不说客客气气,当个安安静静的佳人,偏要逮着人狂吠,江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虽然我们姐妹没错,可疯狗咬人是不看人的,闹得老太太寿辰不好看,那倒是罪过了,我和姐姐别处坐坐。”
一屋子小姐们都屏住了呼息,看着沈家姐妹的眼睛里全是震惊,好毒的嘴啊。
何家姑娘气不过,嘤咛一声居然晕了。
小姑娘们刚要慌乱,沈原一杯冷茶泼过去,掐了下人中,人就醒了。
沈原看都不看她,江姑娘,我们先离开一下,你还是通知何家人吧,这莫不是想碰瓷啊。”
何姑娘差点又要晕过去,沈原不冷不热道:“闹够了就行了,要不然何家的名声被你败的差不多了。”
何姑娘连晕都不敢晕了,开始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抖着手说沈家欺负人。
沈原理都不理,和大妮站起来:“江姑娘,人家何家是侯爷家,过来贺寿也是屈尊,你多担待一些吧,在老夫人的寿辰上如此哭泣,何家还真是肆无忌惮!”
江姑娘的脸色都快青了,何安瑶简直是个混蛋,今儿可是祖母的寿辰啊!她哭什么哭!有能耐挤兑人,有能耐你别哭啊!
这一来何姑娘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鸭,连哭都不敢哭了。
这一出闹剧自然很快传了出去,何夫人面色紫胀,连连道歉,让嬷嬷把何安瑶带过来,还亲自去给江老太太道歉,她今儿还想借机同沈家修好,大庭广众之下,想必沈家这个农妇出身的夫人不敢驳自己的面子。
哪知道她这里还没动作呢,女儿就蠢出了天际,这回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江老太太倒还是笑盈盈的,小孩子斗嘴,难免的,无妨。”
又对身边的侍女道:“拿了那个苏酪给沈家两位姑娘吃,让慧娘带着她们好生玩耍,告诉沈夫人,那寿字玉树老身极为喜欢,让他们破费了。”
何夫人难堪的站不住,连留下赴宴都待不下去了,带着女儿匆匆离去。
沈家两姑娘一战成名。
夫人们都惊讶于沈家姑娘的锋锐,这是生生把何家脸皮剥下来踩,可是一打听何家和沈家的渊源,人家也就:“哦”了。
难怪呢。
有的人道:“可何家已经派人去沈家下帖子了,沈家一直没搭理!”
消息灵通的道:“只沈家刚进京的时候让管事去了一次,之后就没再去过,还是宫中太后娘娘搬到慈恩宫,何家才又去的,当中隔了多久?有这么道歉的吗?”
“听说何公子一回来倒是被何侯爷揍了一顿,可伤好了也没见他去沈家道歉,就这种行径,让沈家如何接啊,偏那何姑娘还敢撩拨沈家两个姑娘,这下踢到铁板了吧,还把江家给得罪了!”
高门夫人间把何沈两家的事叨咕的津津有味,但是一致认为沈家没错,原本就是你何家理亏,还有何姑娘的心性人品在夫人中间也直线下降了。
沈原话语虽然尖刻,但是人家说的没错,大家都是在别人家做客,做客就得有做客的样子,江老太太寿辰,何姑娘先是寻衅,接着又是不管不顾的哭闹,简直没一点教养。
何夫人在家快气死了,何家的名声现在已经差不多败坏了,都是因为沈家那两个小贱人,姑娘家拌嘴是常事,只有这两个,把人把死里踩!
回到家,丈夫依旧云淡风轻,只不咸不淡到:“安瑶的性子确实需要好好改一改,你疼孩子不在理上。”
何夫人哭到:“你就只会怪我,那你说,现在可怎么办?”
何侯爷看着妻子,烛光照she着他毫无感情的眼珠,泛出淡淡的冷意,我曾经提议如何管教安瑶和少堂,是你不愿我插手的,现在你来责问我?那我告诉你,你带着安瑶和少堂亲自去沈家和江家道歉,别再打发奴才过去,也别觉得送些礼就代表道了歉,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