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深深看着她走进了浴室,忽然拽着被子蒙在了脸上。
被子下面,dàng起了多少笑意。像是窗外,抵过寒冬之后,绽开的花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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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罗思洁揣着她的小红本,恨不得昭告天下。
她的心情像极了天空中悬着的大太阳,明媚又绚烂。
“老婆。”罗思洁凑到蒋深深的耳边,小小声唤了一句。
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一直就没有松开过,蒋深深被她扯得踉跄了一下,歪倒在她身上。她耳根红了个彻底,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罗思洁不知道凑在她耳边叫过多少次了,偏偏这次,站在民政局门口,她总觉得心里就像是闯进了一群小鹿似的。
“别在这儿gān站着啦,”蒋深深说道:“中午还要和婉晴她们一起吃饭呢。”
工作日的民政局门口,虽然算不上是人来人往,但是却也少不了路过的人。
罗思洁倒是没怎么遮掩,只是蒋深深刚退圈不久,热度还没有完全降下去。听到她的话,罗思洁把人扯进怀里,揽着她的肩膀就往车那儿走,“都听老婆的。”
她们中午和齐婉晴、连歆约了饭,一是为了给蒋深深过生日,二来,算是一场送别宴。
“明天几点动身?”齐婉晴往火锅里加了两片肉,随口问到。
蒋深深回:“上午九点就出发了。”
“这么早?”齐婉晴摇了摇头,说道:“我可能起不来,不能来送你们了。”
坐在她身边的连歆应和道:“我也是,起倒是能起来,但是还要照顾家里的小祖宗。”
罗思洁正在剥着手里的虾,听连歆这么说,忽然调侃道:“你今天怎么没把你家的小祖宗带出来,就直接扔给宋晋了?”
“哪儿有,去幼儿园了,”连歆摆了摆手,说道:“等下午放学了,我还要去接小崽子回家呢。”
那会儿还是小祖宗,一眨眼就成了小崽子。
罗思洁和蒋深深相视一笑,还没说什么呢,就听连歆问道:“你们俩这么久了,不准备要个孩子吗?”
同婚合法这么多年了,要个孩子并不是一件难事。
一旁的齐婉晴笑嘻嘻地说:“要孩子得先结婚啊。”
她说着,不怀好意地看了蒋深深一眼,又对着罗思洁说道:“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家深深求婚?你得好好准备,不能敷衍了事,不然我可跟你没完。”
罗思洁闻言一愣,她舔了舔唇,眼底带笑。
笑着,没忍住肩膀都颤了颤。
对面坐着的齐婉晴一头雾水,她盯着罗思洁看了一会儿,然后瞬间就把眼神移到了蒋深深的脸上。
“你们!”齐婉晴筷子都差点掉到地上,她表情夸张,嚷道:“你们难不成是偷偷领证了??”
她眼尖地看见了蒋深深红透的耳垂,还有那一双根本都藏不住羞意的眼眸。
想骂人。
罗思洁放下筷子,握住蒋深深一直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笑道:“嗯,上午刚去领了证。”
尽管已经猜到了,可是听当事人亲口承认了,齐婉晴还是觉得,好气哦。
连歆也瞪大了双眼,“领证了?也就是说求婚了?你怎么求的,说说?”
她狐疑地看着罗思洁,似乎根本不相信她会有想出什么làng漫的求婚点子。
罗思洁被问住了,她少见地在外人面前窘迫了起来。
攥着蒋深深的手无意识地搓了搓,惹得蒋深深心里都痒痒的。
“这个是秘密,”她开口替自家老婆解了围,蒋深深反手握住罗思洁的手,狡黠地说道:“只有我才能知道。”
齐婉晴“嘁”了一声,可是却是打心眼里替蒋深深高兴。
尽管在座的人,都觉得罗思洁的求婚不会有什么làng漫可言。
一顿饭吃完,几个人就分道扬镳了。下次再见,就要在燕京了。
罗思洁和蒋深深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城北的那个老小区。
破败的景象在这几年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可是树gān上刚刚长出来的嫩芽,却给这一片萧瑟中添了些许的生机。
“要不要进去看看?”
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蒋深深拉过罗思洁放在档杆上的手,轻轻地揉了揉。
罗思洁看了一眼少了一半的大门,摇了摇头,说道:“不去了,去了再打一架。”
听着她有些诙谐的话,蒋深深也跟着笑了。
她听罗思洁说道:“其实这里我就住过两个月,然后就去参加《全能唱跳人》了。”
当初罗家破产之后,她和杜雅娟她们从别墅搬进了这个小区里,尽管是个破旧的老小区了,但是在寸土寸金的申江,房租依旧不算很低。
充斥着腐烂气味的房间,甚至没有她的chuáng铺。那两个月里,她一直都睡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