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我要签名!”
裴妄笙:“……”
当代初中生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摩。
“哇!你是决决吗!”小萝莉咚咚咚跑下楼,差点没把秦诀给扑得倒过去,“真的是决决!我没做梦!”
小丫头声音可大,楼上楼下都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嘘,小雪,别吵着大家休息。”裴妈妈拍了拍小丫头的头,“还有,你这丫头啊,怎么没大没小的,还叫决决呢。”
“还不是因为您这么喊的,我们粉丝都跟着喊决决了!”小姑娘嘟嘟囔囔,“那不喊决决喊什么呀,也不能跟着喊堂哥呀,我姓裴,决决姓秦,妈妈说一样的姓氏才喊堂的,就算要喊堂,也只能喊堂嫂。”
几个大人:“……”
这鬼丫头到底在嘀咕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裴妈妈假装严肃地训她:“跟你喊你笙笙哥一样,也喊堂哥,破案了,快去睡觉。”
“略!”小丫头吐舌头,拽了拽秦诀的袖子,“堂……哥呀,明天可不可以给我签字呀?我还有你的海报和明信片!”
“好呀,多给你签点,你要拿去送同学是吧?”
“嗯!!!”小丫头眼睛一亮,抱着秦诀吧唧一口,“堂哥真好!”
然后尖叫一声顶着裴妄笙想揍她屁屁的视线哈哈哈笑着跑了。
裴妈妈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回到裴妄笙的房间,才终于清净了下来。
这宅子虽老,房间还是特别大的,只不过没有浴室,得去澡堂子洗,一楼大澡堂子,二楼是后来新改的澡堂,专供女人们洗漱用。
秦诀放好东西正打算去洗澡,就被裴妄笙拽住了,那味儿酸的,还没凑近就能闻到了。
“行了,还没洗澡呢,快去把东西拿上,可别明天顶着个黑眼圈去祠堂。”
裴妄笙看着秦诀顿了顿,迅速往那双红润的唇上贴了下,跟着人去楼下洗澡了。
有道说,洗完澡之后还要回房间,冬天白洗,回房间身上的热气儿都冻住了,夏天也白洗,回房间洗gān净的汗又流下来了,这三进四合院儿大的很,秦诀出门的时候倒回去chuáng上把挂着的棉服抱上了,裴妄笙的羽绒服还在奶奶那儿呢。
两人洗完澡,秦诀裹着他的羽绒服,裴妄笙裹着一件绵大衣,回房间都还是热乎乎的。
这chuáng是一张老式的拔步chuáng,像个小房子似的,前后有四层,不过现在只有第二层放了换洗的衣服,除了最里的卧室和这层,另外两层已经没用了,不过云板倒是没拆。冬天的时候四周的窗户找出来装上,再挂上chuáng幔,看着都暖和。
chuáng上的棉被比较薄,但是垫得厚实柔软,秦诀去铺chuáng的时候,裴妄笙就去衣柜取了多的棉被来,只是备用的棉被太厚了,暖气又没法调,盖着得出一身的汗。
好在薄被配得比较大,枕头也有两个,只要把chuáng幔放下来,明早来叫.chuáng的阿姨也不会看到他们只睡了一张被子。
“裴妄笙,我可跟你说,这老房子隔音不好着呢,别以为拔步chuáng就能隔音。”秦诀感受到裴妄笙的跃跃欲试,连忙打断施法,警告完之后身子一拧对着外面的chuáng幔,闭嘴睡了。
身后的人两只手伸过来,把他捞进了怀里,裴妄笙低着头埋进那带着gān净香味的后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秦诀:“……”
第二天要去祠堂祭祖,老裴家这边必须在大年初一午时之前结束,睡不了懒觉,早上天亮没多会儿,做饭的阿姨就上来敲云板了,秦诀爬起来之后没说半个字,洗漱完后还得用遮瑕把黑眼圈涂掉。
下楼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起来了,小堂妹叽叽喳喳地在人群中蹿来蹿去地添乱,看到两个堂哥过来了,火箭一样冲了过来。
“堂哥好!”小丫头笑嘻嘻地打招呼,又一惊一乍叫起来,“哥你手怎么了!”
裴妄笙看了一下手上的几个创可贴,淡淡道:“昨天不知道哪个地方刮的。”
“深不深啊?严不严重?老师说伤口太深要打破伤风的,而且创可贴不透气,用纱布最好!”小丫头一本正经地担心,想过来替裴妄笙看伤势,裴妄笙把手一举,她就够不上了。
“没事,我给他看过了,估计是在后台被什么道具剌(la)的,留不了疤。”
“哦……”小姑娘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饭菜的香味勾过去了。
只可惜祭祖之前不能吃饭,就算她哈喇子流一地也不能吃。
其他人陆陆续续下来,大家都认识秦诀,裴妄笙就慢慢跟秦诀介绍来的人是谁,众人也很客气地跟秦诀打招呼,并没有人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次回来的时间太紧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跟长辈们说,没有过门,自然是去不了祠堂的,但起都起来了,吃不了饭也不能gān坐着,索性让裴妄笙带着秦诀去祖父那边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