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抽一抽的:“所有人。”
“你们所有人!!”
再怎么问也不出声了,只顾着哭。
“傻孩子。”萧玦擦了擦她的脸,泪水很快打湿了半块帕子。他皱眉,水还真够多的。
又联想到她今天是从家里回来的。
回来时的表情,好像兴致不高。
终于见止住了哭,佟樱肿着眼皮,委屈的一抽一抽,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
“不喜欢我的…不喜欢我的…所有人。”
“我不敢…”
她发了狠,小虎牙看准了一块ròu,下了嘴。
“嘶…”
这下子呼痛的是萧玦。
牙尖嘴利的小羊羔子。
佟樱吧唧了一下嘴,累了,埋着头,呼吸声逐渐平稳了。
萧玦看着她。
他忽然就想到了最开始。
祖母说牵挂他,找了个姑娘来。
说媒都说到他这里了。
在那个家,他对谁都不亲。一个自始至终不爱他的父亲,他也亲昵不起来。
本来想推了的。可见到她,就改了注意。
一个傻乎乎的姑娘,在月光下,看见他,像是被吓得更傻了,像只呆头呆脑的笨鸟。
他很恶劣的起了逗一逗的心思。
骑马,习字,下牌时,嘴上什么都不说,扳指擦过她细嫩的手背。
看着白皙如雪的皮肤上渐渐染上红痕。
再后来,喜欢看她哭。
意外的发现,这么一个小东西,还挺有意思的。
他异于常人的早熟,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世上的一切。
不正常。
他变得不正常了。
碰过一次,知道了她可能带某种dúxìng,会上瘾。
可他偏偏放纵其中。
明明可以等着成亲之后,光明正大。
父亲假模假样的关怀着实令他作呕。萧玦原本想,等官成了,便策马万里,西出阳关。
离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怎么凭空出来了这么个小东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