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有点杂乱无章的心跳,抬起头一脸正经的把她和施甜甜商量出的办法跟钟灵焰讲了一遍,见他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便问道:“你能联系上李义民吗?”
钟灵焰淡淡点头。
南玉便把写着路政负责人还有两个维修工人姓名住址的便签纸递给了钟灵焰。
两个jiāo代完正经事,一个扭脸就走,一个哐当关门,毫不拖泥带水,很有点相看两厌的意思。
钟灵焰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盯着便签纸上几行隽秀的字迹发了一小会儿呆。
子钱仙迷糊一觉醒来,打着哈欠困兮兮的问道:“老大,你脸红什么。”
一个抱枕劈空甩过来,把大兔子砸了个四仰八叉。
嘤嘤嘤……
钟灵焰指尖腾起一线黑雾,轻描淡写的在空中画了个拘鬼令。
没过两天,施甜甜给南玉打电话说水仙桥头那盏路灯被挪到了五十米远的地方,夜里的桥头又恢复了往日的漆黑一片。
南玉刚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破庙红砖围墙上浮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吓得心头一跳,仔细一看是李义民。
南玉在裤子上蹭了蹭手心里的冷汗,尽量淡定的说:“是你啊。”
李义民腼腆的问:“南老师,我能进来吗?”
南玉点点头,“进来吧。”
她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以后不用这么客气。”
李义民有点激动,下意识的抻了抻皱巴巴的外套从大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把在路边采的小雏菊。
南玉指着李义民手里的雏菊,有点惊讶的问:“是给我的吗?”
李义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我看这花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寒酸。”
南玉有点想笑,又有点感动,突然就不怎么怕了。
她连忙接过雏菊,跑到厨房窗外抓出餐桌上的花瓶,当着李义民的面把雏菊放进了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