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
“我从刚工作到现在,接触过各种各样糟心的家庭,这家是最让人糟心的。”
“丁松山和他老婆都是纺织厂的职工,厂子倒了之后他也不找工作,靠老婆摆早点摊养着,整天喝酒赌钱,赌输了心情不好回家就拿老婆孩子出气,后来她老婆跟别人好上了,据说是跑到广州去了,把个十岁的孩子扔给了他。”
“这孩子长到十五岁,唉我都不想提他都遭过什么罪,前阵子我们接到一个机动车主报案,说是遇到碰瓷的了,那天正好是我出警,跑过去一看是他们爷俩,孩子差点被右侧前车轮碾过去,胳膊腿虽然幸好只是皮外伤,但是伤得很言重,缝了好多针。我们后来调了监控录像看,虽然丁松山说什么也不承认,但谁都知道他们肯定是碰瓷,最后车主象征xìng的赔了点钱,还不够那孩子的医yào费。”
“唉不说了,说多了今晚又气得睡不着觉……”
南玉和钟灵焰先送施甜甜回到单位值夜班,然后又按照上午来庙里那对夫fù给的地址去了他们家。
夫fù两个正望眼yù穿的等在家里,看到南玉和钟灵焰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两个人带着南玉和钟灵焰走进了孩子的卧室,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几个人进了房间之后,女主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床头灯,南玉借着灯光看清了床上躺着的男孩,不由心头一惊。
男孩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平躺在床上,他身型在读初二的男孩子里算得上魁梧,圆圆的腮帮子泛着两抹营养过剩的油光,与他迟滞呆板的表情结合在一起,瞧着莫名的诡异。
男孩的妈妈红着眼圈轻声叫道:“磊磊,醒醒,叔叔阿姨来看你了。”
男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好像一尊高度仿真的蜡像。
钟灵焰略蹙着眉头打量了男孩半晌,抬起眼睛时正好撞上南玉探寻的视线,他转过头问男孩的妈妈:“他这样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