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目光里升起一丝渴望,“早点送我进去不就没事了,他们何须送命,我又何须受这些年的桎梏,不过那小鬼头不值一提的一条命而已,何须做到如此地步,真是懒得再和你们玩了。”
魏子言魂不守舍地离开后,南玉转头看向身旁的钟灵焰,不知道此时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之前问你的那句话现在还算数……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钟灵焰淡淡开了口。
乌云遮月,将他的面孔隐藏在暗影中,南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觉得他此刻孤单得要命。
她不由得攥住了钟灵焰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她有些不敢再看下去了,两条腿却像是不听使唤,站在原地迟迟不肯挪动步子,钟灵焰内心一番纠结之后还是静静站在了她身边,他向自己的妄念缴械投降后,便不准备再向南玉隐瞒什么,是人是魔,何去何从,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月亮渐渐从乌云后探出半个谨小慎微的面孔,不知过了多久,笼子里的少年突然捂住脸,消瘦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呜咽声从指缝间断断续续流出,少年克制隐忍地啜泣着,山风拂过草尖,将少年的哭声吹散在茫茫夜色里。
“师父……师娘……”
少年断断续续地哽咽。
“徒儿不肖……”
南玉转身轻轻环住钟灵焰的腰,抬起头迟疑地问道:“是天魔在哭,还是那个孩子在哭?”
钟灵焰沉默半晌,最后在南玉耳边淡淡地说:“天魔不在了,那个孩子也不在了,师父师娘拿命换来一个会哭也会愧的不肖弟子,无颜苟活于世,只想在涤魂钟下求得解脱。”
南玉一条手臂紧紧环住了他,把汹涌而出的眼泪蹭在了他衣襟上。
沉默千年,他此刻却突然想要说些什么,他将南玉紧紧拥在怀里,开口时声音有些涩然。
“当年天魔受了重伤,不得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