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溢完全可以做一名唱作歌手,而不是一个只会“askaskaskme”的花瓶。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几个人相谈甚欢,甚至约好一起吃晚饭,牧子溢做东。牧子溢见好多都是傅瑞的熟人,就叫他也一起来。
选的餐厅自然是私密性极佳的,傅瑞还以为是牧子溢请他一个人吃饭,打扮得很骚包地就来了。
这是傅瑞之前网购的一件粉色豹纹的毛衣,当时拆开包裹后牧子溢对这件衣服的评价:你是解放天性了?
不管,反正傅瑞很喜欢。他以前不好意思穿粉色,和牧子溢在一起以后就尊崇内心。
到了餐厅,傅瑞还纳闷为什么牧子溢要定个那么大的包厢呢,一打开门,韩新云的大脸映入眼帘。
再一看,好家伙,一群人啊。
牧子溢和傅瑞的关系还没公开,两人对外是好朋友也不是秘密,傅瑞环视一周,好多都是老熟人。
六六看到傅瑞的粉色豹毛衣,眼皮飞快地跳动,根本不敢看他。
都说傅瑞时尚品味古怪,能看的下去的造型都得益于造型师的功劳,六六这一次是亲眼所见,觉得所言非虚。
牧子溢捂脸,这件衣服,后来傅瑞还给他买了一件同款,他从来没穿过。
“你对我的时尚品味有意见?”傅瑞眯起眼问牧子溢。
牧子溢哪敢有意见,这会儿有意见回去还不得跪搓衣板?他又不傻。
众人表情各异,傅瑞很淡定地落座,问:“你们这是在?”
韩新云就给他解释了牧子溢的计划。
原来牧子溢这几天竟然在忙这些,傅瑞很是意外。看向牧子溢,他敞着笑脸,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信心和期待。
不知道为什么,傅瑞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真的是老父亲心理了。
回去的车里,牧子溢兴致勃勃地和傅瑞讨论着他的计划,还问傅瑞:“你觉得我这么想对不对?”或者是“你觉得我这样做正确吗?”
傅瑞温柔地含笑看了牧子溢一眼,叹了口气:“你变得这么厉害,我都怕……”
“哎?怕什么?”牧子溢瞪大眼睛看他。
“怕你有一天就不需要我了。”傅瑞深呼吸,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不需要你不好吗?以后换我照顾你。”牧子溢靠了过去,揽住傅瑞往怀里带。
想起刚刚饭桌上牧子溢运筹帷幄的样子,傅瑞忽然就不那么自信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比牧子溢大这么多,照顾他是应该的。只是牧子溢越来越独立,有自己的明确的规划,傅瑞好怕他跟不上牧子溢的节奏。
等到有一天他年老色衰,牧子溢还是正值壮年,他又不需要他了,那么,他们俩最终会如何呢?
患得患失的情绪令傅瑞倍感失落,他不想变成怨夫,但是年轻的牧子溢又令他没有了安全感。
牧子溢歪头看了傅瑞一会儿,觉得他好像有心事,只是傅瑞能有什么心事呢?牧子溢问他,他摇了摇头。
这种淡淡的愁绪一直持续到上chuáng的时候,牧子溢毛手毛脚地去骚扰傅瑞,傅瑞却扭过身子去了。
牧子溢终于发现事情不对了,而且大发了。
他绞尽脑汁地想,想来想去今天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啊?他只得腆着脸凑上去:“老婆好老婆最好的老婆,你为什么生气了呀?”
“我没生气。”傅瑞叹了口气。
老婆说没生气那就是很生气了,牧子溢龇牙咧嘴抓耳挠腮:“你说说嘛,做错了什么我改。”
“你没做错什么。”傅瑞又叹了口气。
“没做错你gān嘛不高兴?”牧子溢实在是感到迷惑,他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听了这话傅瑞一下子翻过身来了:“你吼我?”
“不是……我?”牧子溢震惊。
看着牧子溢瞠目结舌的样子,傅瑞忽然觉得自己这把年纪了还要作真是可怜,越发对自己不满意了。
没想到因为过于紧张,牧子溢不小心放了个屁,这个屁把傅瑞逗笑了,牧子溢也尴尬地笑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不开心嘛……”牧子溢见气氛不错,连忙缠了上去追问。
“你会不会嫌弃我老嫌弃我没用就不爱我了。”傅瑞幽怨地问。
“这?从何谈起?”牧子溢怎么也没想到,傅瑞是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难过。
不过他马上发誓:“才不会,首先我就喜欢成熟的,其次你怎么会没用?你说这话真不是为了讽刺我?”
“真的?”
“真的啦真的啦……”牧子溢扭着身子黏上去,像年糕粘在铁锅上,扯都扯不下来。
“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的吗?”牧子溢捏了捏傅瑞的鼻子,突然奇想,“要是能结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