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马上去把周数带回来。”周英达吩咐着。
管家点着头离开,跑的飞快,看来家里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父亲,如今太子妃娘娘愿意与女儿说,那是念着往日情分,要不然直接拿了五哥也不是不可以,可千万得妥善处理。”
“为父明白,看来太子妃还是个念旧的,记得当初她娘的恩情。”
周数被人从赌坊拽回了家,看见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父亲,母亲,大哥,发生何事了?”
“周数,最近你gān了什么好事……”周英达把话一说。
周数惨白着脸说没有,那日他只是偶然说漏了嘴,怎么就传到外边去了呢?
“你当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父亲明鉴,孩儿哪里敢毁太子妃娘娘的清誉,那都是外人瞎传的。”他便是有这个心,也不敢表露啊,不想活了吗?
周英达一看,周数这样子的确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要是周数不曾说什么,哪里会传出这样的流言。
周英达和周信鸥对视一眼,先让周数回去了,周数一走,周信鸥道:“父亲,这事决计不是这般简单,还是得去周数房里查一查。”
“你说的也对,现在就去,倒要看看这事是真的假的。”
周英达带着一群家丁,周数前脚才进了房间,后脚家丁就闯了进来,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在枕头下看见那条帕子。
周英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养的都是什么东西。
——
当日下午,周英达和周信鸥带着周数到了昌阳宫,把人扔到了傅楼屿的面前。
“太子殿下,是微臣教子无方,还请殿下责罚。”周英达也不辩解,直挺挺的跪着。
傅楼屿轻笑了下,周家的效率倒是挺快。
“周尚书请起,何事需行这么大的礼?”对周家,傅楼屿念着当初母亲的那份恩情,还算是照顾。
“微臣有罪,养出这样的糊涂东西,如今全凭殿下做主。”
“这,周尚书总得把事情说清楚才好。”傅楼屿装聋作哑的,只当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英达把事一说,傅楼屿顷刻之间变了脸色,“可否把帕子拿出来给孤瞧瞧?”
周英达取出了帕子,正是那条已经被傅楼屿换过的帕子,轻笑了下,“周尚书,虽这条帕子与太子妃的贴身帕子相像,可这帕子的面料,决然不会是太子妃所有,想来周公子是误会了什么。”
“什么?”周英达是个大老爷们,对帕子什么的面料自然是不清楚,要是傅楼屿不说,他也就以为是了。
“周数,拿着一方可以假乱真的帕子污蔑太子妃,到底是谁教你这般做的?”
“小人……小人不知。”周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方帕子分明就是太子妃的,怎么就不是了呢?再仔细看了一眼,分明就不是之前那条帕子了,是什么时候被换了的呢
“污蔑太子妃清誉,重则判处绞刑,你这是要一力承当下来?”周数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然也不至于藏着那个帕子这么久。
“回太子殿下,小人真的不知,是小人在赌坊欠了银子,那人为小人还债,要求小人拿帕子做文章,为的就是让太子妃的清誉有损,便可以为太子殿下选秀了。”
周数一听绞刑,当下就说了个清楚,他确实对玲珑表妹心生爱慕,却也晓得自己的身份,不敢越矩,那条帕子也小心翼翼的收好,生怕被人发觉。
也不晓得怎么还是被人发觉了,非得他那样做,要不然就剁了他的手,他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当下什么都答应了,也不是没有想过如今这个样子,只是他想得过且过罢了。
“周尚书,你是礼部尚书,为东宫选秀的事你应当最清楚才是。”傅楼屿没有想到,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选秀这件事上。
用这么大的一件事,就为了选秀,先是损坏玲珑的清誉,再谏言太子妃德不配位,为了保住玲珑,傅楼屿兴许就不得不听从他们的为东宫选秀。
“微臣……”周英达跪下,他是礼部尚书,礼部侍郎提议的选秀他自然清楚,可那与他却是无关,毕竟玲珑是自己的外甥女,他还是怜惜几分的。
“回禀太子殿下,十月中旬,晋王殿曾找到微臣,要微臣提出为东宫选秀之事,被微臣婉拒。”这事他原本也不愿说出来,只是如今这情形,他不说可能吗?
起先晋王找到他,选秀这事本来也是他出头,只是想着和叶府的关系,周英达最终没有答应,却没有想到,如今周数竟然犯糊涂。
这样想来,给周数银子的人兴许就是晋王的人,这都是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撇清的关系,被周数拉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