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可别去厨房,待会要是传了出去,又该被人议论了。”傅楼屿不是寻常男子,是太子殿下,进出厨房不太好,有些事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那我出去一趟。”
“好,尽快回来,鱼凉了就不好吃了。”玲珑也没管他去哪,进屋换了衣裳去了小厨房。
晓得太子妃要下厨,宫人早就把鱼和配菜准备好了,玲珑只需要做鱼就好。
她现如今的厨艺,也都是一次次练出来的,所以对小厨房也不陌生。
动作麻溜的做了一份糖醋鱼出来,其余的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菜端出来了,玲珑衣裳还没有换,正想问傅楼屿回来了没有,转身一大捧鲜花出现在眼前,诧异的失了语。
傅花束下移,一张俊脸出现在眼前,“天色暗了,去御花园当了一个采花贼,送给娘子。”
“谢谢夫君。”玲珑抿唇轻笑,接过了这一束毫无美感,十分凌乱的花束,都不知道采了多少种,随意搭配的。
可还是甜到了玲珑的心里,这是傅楼屿第一次送花给她,不过大楚也并不兴这些,男子送女子,多是朱钗首饰之类的东西。
“喜欢就好,让人插到瓶里去,能多留几日,洗手用晚膳,让我看看你的糖醋鱼味道如何。”
玲珑把花递给明夏,擦净双手坐下,不过一顿寻常晚膳,却因玲珑亲自下厨,傅楼屿亲自采花,而充满了温馨。
只是这般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上巳节过去几日,就传来消息,朱承明才进入南驭地界,一行人就失去了行踪。
好歹是大楚使臣,这一进入南驭就不见了踪迹,自然是要查探,却没有半点消息。
这件事情自然没有传到外边去,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晓得,连朱家都暂且瞒着,这要是传了出去,怕是会有动dàng。
傅楼屿也多方打听,却始终没有头绪。
大楚知晓此事的人都在忙碌,而远在南驭的朱承明却一脸淡定的看着围了满屋的南驭侍卫。
他一进入南驭边境,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一醒来就到了这个屋子,周围都是南驭士兵打扮,陪同的那些大楚人也都一个不曾看见。
不过他身上gāngān净净的,也没有被nüè待的痕迹,他也就不担心呢,能这样做的,无非就是慕容白,也就是南驭新皇,武英帝。
自打他决定来就已经知晓会是如今这般境况,既然好好的招待他,想来也不会在身体上为难。
等了好几日,朱承明谁也没有见到,每日有吃有喝,他每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消磨时光,都要忘记今日是什么时辰了。
朱承明不曾见到慕容白,也不忧心,他晓得慕容白这是要让他着急,消磨他的斗志,只安心等着。
可他安心,有人却不安心了。
慕容娇无意得知朱承明是大楚此次出使南驭的使臣,可等她知道的时候,朱承明一行人已经没有了下落,她一想便知道是谁gān的,急匆匆跑去找慕容白。
却在门外被拦住了,是武英帝的心腹随从,刘安,“长公主殿下,陛下在和大将军商量政务,您不能进去。”
“那你去给我通禀,我要见皇帝哥哥。”慕容娇的手臂上还带着伤,兴许伤口又裂开了,红色的血洇开在衣裳上。
“殿下,您稍等,兴许马上就出来了,下奴不敢打扰。”武英帝早就吩咐了不能打扰,他们那里还敢进去打扰,怕是不要命了。
“那好,我问你,你是哥哥的心腹,从大楚来的使臣是不是被哥哥抓了?”慕容娇焦急的眉头紧皱。
“殿下,这事下奴不知。”他们哪里敢和慕容娇说这事,这事都是秘密去办的。
说来说去,就是陛下不曾吩咐的事,他们是不敢开口的。
“哼,算了,你们什么都不说,我就在这里等着了,我可告诉你,我的伤口出血了,皇帝哥哥不见我,我就不包扎,待会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慕容娇不拘小节的就这么坐到了地上,丝毫不顾忌什么礼节。
她也是被宠惯了,整个南驭皇宫,还有谁不尊着她,自然是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连礼节也可以不顾。
“殿下,您这……”刘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长公主的伤是为了救陛下才受伤的,陛下又向来心疼长公主,这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无奈之下,只好轻手轻脚的进去和慕容白禀报了。
慕容言皱了皱眉,猜到了娇娇是为何来这里,正好也商量完了大事,让大将军退下,“去把长公主请进来。”
刘安松了口气,好歹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连忙出去让慕容娇进去。
“皇帝哥哥,是不是你抓了朱大人?”慕容娇跑了进去,十分直接的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