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妨,本王看许多人都唤你玲珑,如何本王就唤不得?”澹台明俊靠近,笑意有些轻佻。
“太子殿下可真是自来熟啊。”玲珑轻笑的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对于澹台明俊这样的男人,玲珑从来不曾心动过,她始终觉得情意都是从一茶一饭、一日一夜中处出来的,这般才见过几面的轻佻男子,不是玲珑心中所想。
“太子妃也不差,胆子十分大,太子妃还不走吗?待会要是被人看见可就说不清楚了,傅太子不会误会吧?”
“殿下远道而来是客,本宫作为东道主,攀谈几句有何妨,不是谁都可以入本宫夫君的眼。”这话已是十分嚣张,也有些无礼。
但澹台明俊不曾生气,“若是去年本王来了大楚,必定是要带你回北麓的。”
澹台明俊这话一落,险些吓到明月,这个北麓太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觊觎大楚的太子妃,还是这般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也不怕被旁人听见?
“那可真是可惜啊,本宫去不了北麓,殿下若是明年来,大抵都可以看见我与夫君的孩子了,总有一日,本宫也能在北麓感受一下“宾至如归”,本宫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玲珑面上的笑意消散,澹台明俊的确是一个十分大胆的人,这可是宫里,他一点都不顾忌,像是一个疯子,她可没有疯,不陪他玩。
明月扶着玲珑进去,心跳的有些快,“娘娘,那样的登徒子,不如让奴婢揍一顿,居然调戏您。”
“不必管,他要是在大楚出事,大楚逃不开责任,不可莽撞,不过是说几句,又少不了肉,日后离他远些就是。”早知今日,当初玲珑就不该去见澹台明俊,谁知道这人如此不拘小节,才来大楚多久,就把大楚贵公子的风流学会了。
“那好吧,那要和太子殿下说吗?”
“我会说,这些日子我就不出宫了,我在宫里,他也不敢如何。”玲珑想到过几日的赏花宴还要见到澹台明俊就有些不舒服。
自己心仪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心里是欣喜的,可要是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说这样的话,那就只剩下恶心了。
——
澹台明俊看着玲珑离开,心里的趣味越发浓郁,甚至想过把叶玲珑掳回北麓的概率有多大,不过他理智尚存,也只是想想。
澹台明俊去往湖心亭,空气中似乎还有玲珑身上的脂粉香,看着湖中随夜风摇曳的荷叶,突然开始留恋这片土地,想要多待一会,更甚至,如果能一辈子在这块土地就好了。
在外边待了一会,澹台明俊再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只见玲珑靠在傅楼屿身旁,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十分亲昵,傅楼屿抬眼和他对视,那深邃眼眸中的冷漠已可见一斑。
澹台明俊笑笑,坐了下来,有宫人给他倒酒,他喝了一口,舌头麻了,是他从未喝过的烈酒,正想放下,再一抬头,却看见傅楼屿隔空端起酒杯和他对饮,那唇边的笑容要说傅楼屿不是故意的都无人相信。
澹台明俊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傅楼屿故意安排的,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澹台明俊还是把那杯酒喝下了肚,很烈,也很涩。
宫宴结束之后,澹台明俊已经下定决心,让人去安排,不远万里来了一趟,总得选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回去。
——
玲珑这次没有喝醉,回去之后也不曾再喝酒了,沐浴之后拿了本游记靠坐在chuáng上看着。
这些都是傅楼屿送来的,从前看游记还需要东躲西藏的,如今傅楼屿却送了许多来给她,都是从前不曾看过的,据传国子监内有一座院子存放的都是世间少有的书籍,从前她就想去看看,但那地方不是她随意可去的。
如今这些游记就是从国子监拿回来的,不过看完了得还回去,有许多都是孤本,玲珑就一边看一边誊写,这般日后想看了也就不必让人去取。
傅楼屿沐浴后出来,屋内的宫人都退了下去,他chuī灭了几盏灯坐到chuáng沿上,“该睡了。”
“正好看完这页。”玲珑放下书往里挪,原本是玲珑睡外边的,但傅楼屿每日都要早起,就换着睡。
可她从瑞嬷嬷口中知晓,一般都是女子睡外侧,为了次日一早方便伺候丈夫更衣洗漱,她和傅楼屿却有些差别,很多时候傅楼屿早就走了她才起身,除非一起忙才会早早起身,例如明日是九月初一,要去坤宁宫请安,就得早起。
“梁皇后为澹台明俊安排的赏花宴在后日上午,我打算不出席了,有皇后坐镇就好。”想到澹台明俊的视线,她心中就不大舒服。
“也好,日后别与他正面jiāo锋。”傅楼屿说到澹台明俊也是皱眉,活了这么多年,唯独澹台明俊这般放肆还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