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回去。”该问的都问了,他也不能消失太久,免得玲珑来找他。
两人从暗室出来,郑随进来了,“公子,有一封密信。”
“玲珑不曾找我吧?”叶楼屿接过。
“并未,少夫人回了院子。”
“嗯,你先去忙。”
叶楼屿拆开信封,眼神透出点明了,“管深,从范中这边下手查闵家。”
“闵家?兵部侍郎?”
“是,这信中说半年前,范中收到一大笔银子,来源是闵家,闵家无缘无故给范中这么大一笔钱做什么?”
“好,属下这就去查。”
管深一走,叶楼屿站到窗前,暮色沉沉,要天黑了,脑海里一直在想邱德庸,闵家,范中,许家这些人,邱德庸和范中,闵家和范中,这些人似乎都和范中有点联系,但是范中一个商人,哪里来的这通天的本事,能让兵部侍郎都转这么一大笔钱财。
这些关系里面,看似没有许家的事情,可是范中却和许家也有很深的关系,那个许家曾经想和四房结亲,如今却又不愿意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当初四房还是一个没有爵位的,许良又是白身,许家都想和四房结亲,如今爵位虽然被贬,但是伯爵肯定会落到四房手里,许家却又不愿意了,是否有些难以理解呢?
叶楼屿想的有些头疼,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谁知道背后经营了多少年,如果不是他在暗处,恐怕很难发现这些事情,这大抵就是为什么那人要让他落到这般田地。
——
晚上叶楼屿回去的时候快亥时了,从院子看屋子里还亮着灯,玲珑还不曾睡?
推门进去,瞧见玲珑在灯下绣着什么东西,专注的很,连他回来了也没有发现。
“绣什么呢?”叶楼屿过去。
“呀,吓我一跳。”玲珑拍了拍胸口,瞥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吓死我了。”
“是你太专注了,在gān什么呢?”他坐下来,拿过玲珑手上的东西,是一条帕子,绣的是百合花,才绣了花片,却栩栩如生,像是真的一般。
“不错,女红有长进。”叶楼屿点评道。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的“指点”。”玲珑压重了“指点”二字,关于刺绣,还真的是叶楼屿“指点”她学的,或者说是bī迫她学的。
她初学女红的时候才八岁,那时候拿针都拿不稳,时常扎到手指头上去,一扎就是一个血窟窿,可难受了,就跑去和爹爹说不想学女红,伸着手给他看,爹爹还真的答应了,爹爹也是心疼她的。
她满心欢喜以为以后就可以不用学刺绣了,谁知道没两天,女红师父又来了,说是兄长的命令,兄长说一定要学,而且还要学的很好,她再去对爹爹,爹爹就不答应她了。
所以她就不得不学,那时候可恨死叶楼屿了,整整一个月不曾搭理过他。
如今看来,却得感谢他,要不然如今又得从头开始学了。
“事实证明,我当初是对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叶楼屿把帕子还了回去,“别绣了,差不多该歇息了。”
“好哦,绣完最后两针收尾。”玲珑绣完那片花叶,这才站起来抻了抻肩膀,揉了揉眼睛,刺绣就是废眼睛。
正好叶楼屿从浴堂出来,脖子上还往下滴水,滑过结实的胸膛,最终滑落睡袍,叶楼屿的身材十分好,常年习武,但是却不像是武夫,更像是有勇有谋的翩翩公子。
玲珑的耳朵发烫,连忙背过身去,“你睡袍没有穿好。”
“无妨,想看就看。”叶楼屿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谁想看你啊。”玲珑脸色爆红,侧着脑袋往chuáng上去,谁知道叶楼屿先她一步已经坐到chuáng上了,她就只好从chuáng尾爬进里面去。
她憋着气,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去了,叶楼屿抬了一下腿,她没有站稳,直接摔在了chuáng上,她愣了一下,臀部摔疼了,脑袋有些晕,听见叶楼屿的笑声才反应过来,几步爬过去拍打叶楼屿,“你怎么这般坏呀,吓到我了。”
“哈哈哈,看你像个小乌guī似的,想帮你一把,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这就吓傻了。”叶楼屿伸手抱住向她扑过来的玲珑,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你这人太过分了。”玲珑捶了他几下,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都在靠近,玲珑坐在他的腿上都没有注意到。
“如何过分了,你说说看?”叶楼屿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就是很过分,我不想说。”玲珑憋红了脸,低下头才发觉自己在哪里,连忙就想往后退,又被叶楼屿拽了一下,直接倒在了叶楼屿的胸膛上。
胸膛太硬了,砸的玲珑眼冒金星,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楼屿,“兄长,你别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