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雨里淋,他像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可能过了几几分钟,也可能是只是短短的一会。
他在雨中听到了脚步声,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朝他走来的纪浔。
路灯在雨中显得暗淡无光,雨很大,落在身上很冷,纪浔的视线里只有蹲在雨里的人,他的裙子湿透了,后背拉链还没有拉上去,赤着脚,脚趾跑得通红。抬着一张白净的脸,眼睛湿润又通红地望自己。
纪浔的手指颤了颤,快步走过去停在了他身前:“跑下来gān什么。”
沈斯缪仰头看他,他漆黑的头发湿透了,往下滴水,滴在了沈斯缪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不见了平时的淡漠,多了几分yīn沉。
他的眼睛像琥珀,亮起如点点磷火,只接近风,容纳满城市的雨。
也能藏匿一个他。
他看着纪浔,大声地冲他说:“追你,追你啊。”
纪浔一把拉起他,很用力地扯着他往前走。
沈斯缪没有穿鞋,走得踉踉跄跄,很用力回握着纪浔的手,生怕他放开,又委屈地说:“慢点,我脚好痛,好痛啊。”
声音都带了不易察觉地哭腔。
纪浔停住了脚步,松开了他的手。沈斯缪慌忙想去握住,纪浔一步步朝他bī近,沈斯缪脚步踉跄地朝后退。
纪浔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推到了树上。沈斯缪手撑着树,手心被树皮摩擦有些痛,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纪浔紧紧地贴了过来,他的脸贴着沈斯缪的脸,手放在了他的腰间,摸了摸他luǒ露的背。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漆黑的眼睛,纪浔脸贴着他的脸问:“冷不冷。”
“冷,冷死了。”沈斯缪带着鼻音声音又闷又小,他委屈地说:“我跑了好久,脚也好痛,一直都叫你名字,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纪浔没说话,垂眼看着他的背,低着头,吻了一下他的肩胛骨。
然后帮他把后背的拉链缓缓地拉了上去。
雨已经停了,树叶在往下滴水,纪浔看着他赤着的脚,一把打横抱住了他,稳当地往电梯里走。
沈斯缪全身都在发抖,手紧紧地搂住纪浔舍不得放手。
雨水蜿蜒曲折地从玻璃上流下来。客厅里面开灯,他们两个缩在沙发上,紧紧地抱在一起。
纪浔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手臂搭在了沈斯缪的腰上。
这一刻,沈斯缪感觉他们两个像是紧紧缠绕的藤蔓,谁也不能从这畸形的关系中脱身。他就像水蛭一样,吸附着纪浔,啃咬着他的皮肉和血肉。
除了他,没有人能爱他。
纪浔只需要他的爱就好了。
沈斯缪的手如柔软的白蛇一样,搂住了纪浔的腰,亲吻着他的锁骨,湿滑的舌尖舔着他的喉结,轻声说:“纪浔,摸摸我,我好冷。”
纪浔的眼皮垂下来,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手探进了他的裙摆里,开始抚摸他。
沈斯缪靠在他身上喘气,两条腿在他身上乱蹭,又用腿夹住了他的手,用内侧的肌肤摩擦着。
他痴迷地看着纪浔:“gān我。”
他现在疯狂的想做爱,像确定他的存在性,想被纪浔填满,想被she满一肚子的jīng液。
纪浔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吮着那颗红痣。
脱了他的内裤。
客厅没有开灯,雨水打在玻璃上反she出微弱的光。空调开得很高,沈斯缪却还是全身打颤。
又热又cháo,大脑都变成了浆糊,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在他身上游动的手,粗糙又滚烫,他变成了一摊水,融在了沙发上。
“你喘的很厉害。”纪浔的脸和他贴在一起,声音低哑又清晰,气息呼在他的脸上,温热的,cháocháo的,像蚂蚁爬过一样又麻又痒。
沈斯缪满脸cháo红,眼睛也湿漉漉的不能聚焦,牙齿发酸,鲜红的舌头探出来舔着gān燥的嘴唇:“热,我好热。”
绒面的绿色裙子褪到了沈斯缪的大腿上,他侧着身喘息,若隐若现地露出胯下隐秘的chūn光,白皙细腻的大腿根,黑色的蕾丝内裤,以及大腿内侧里夹着的一双手。
冷香混着雨水味,一股脑地钻进纪浔的鼻腔。入眼是沈斯缪cháo红迷离的脸。他的舌尖无意识地往上探,透明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一点。
纪浔捏住了他的下巴,指腹抹去了他嘴角的水渍,摸他洁白的牙齿,又眯着眼睛,曲着手指去抚摸他敏感的舌尖。他含住沈斯缪的耳垂,笑得模模糊糊,说道:“妙妙,你内裤好湿。”
气音和热气一并钻进了沈斯缪的耳朵里,他几乎立刻jī皮疙瘩就立起来了,牙齿都开始打颤,两腿发软地夹着纪浔的手上下蹭动。
他仿佛觉得自己会流水,敞着腿任纪浔抚摸那最私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