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仰在墙上,嘴里咬着一根烟,下颚线条绷得很紧,手握着那根粗长的性器撸动着。眼皮有些泛红,眉骨皱着,轮廓深刻的脸上不见了平时的疏离,沾染上了情欲,纪浔沉闷地喘了一声,脸色yīn沉又冷漠,用手夹着烟抖了抖烟灰,火红的烟头在他手里忽明忽暗,整个人性感的要命。
沈斯缪直直看着他,被他勾的丢了三魂六魄,他全身发软,连脚都开始颤抖,他觉得纪浔连他命都夺了去了。
过了许久纪浔从里面出来了,他把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打开门出去了。沈斯缪扭着手上的皮带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好委屈,他的声音都带了一点颤:“站住。”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沈斯缪躺在chuáng上喘着气,眼眶有些发红,他的手腕被磨得好痛,裙子也坏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小声地骂道:“纪浔,王八蛋。”
过了一会门又被打开了,纪浔手里拿了一杯水和一些其他的东西。他托住了沈斯缪的下巴看了一下,撕开了一个创可贴黏在了他额头上,沈斯缪轻声说:“好难闻。”
纪浔没有说话,把垃圾扔到了垃圾桶之后,坐在chuáng上点了一根烟,辛辣的烟草味充斥着鼻腔,沈斯缪看着他的背说:“我手痛。”
纪浔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咬着烟继续抽。
沈斯缪低声说:“我要喝水。”
纪浔抖了抖烟灰,把烟咬在嘴里,拿过了chuáng头柜上的那杯水。他捏着沈斯缪的下巴,把玻璃杯送到他的嘴边,他眯着眼睛看沈斯缪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然后把杯子举高了一些。沈斯缪的脖子高高地仰着,显得好看极了,水沿着纤长的脖子蜿蜒地流了下来,打湿他的裙子。
沈斯缪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他斜着眼看纪浔,轻幽幽地说:“你捉弄我。”
纪浔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他把沈斯缪手后的皮带解了下来。沈斯缪松开手之后,把手朝他伸过去:“破皮了。”
纪浔把烟捻在烟灰缸里,拆开了两个创可贴黏在了他的手上。
作者说:#纪浔你不是男人#(???皿??)??3??
他们第一次肯定是妙妙脐橙qiáng上。
第12章
沈斯缪如同踏入了一团迷雾里,意识混沌,无处着地。
他恍惚中看到了橙红的光晕铺满了长长的公路,在落日还没有降下去,一排排的路灯就亮了起来,细长的路灯杆投在地上,也随着步伐而绵延摇摆。河水都被这光晕染成了一片赤红,漾起扭曲的波纹。
车辆朝着落日余晖驶过,过往的路人穿着最新的夏季浴衣,提着小型的杆灯穿插而过,橙色的光影将这里染成了日落大道。
沈斯缪穿着红色的浴衣走在这长长的公路上,这是一年一次的夏日祭,到时绚烂的焰火将从这里升起,落满整个河面。
余晖渐渐地褪去了,沈斯缪手拿了团扇走进了庙会里面。各类巨型的杆灯高高地挂起,红huáng色的灯光斑斓地晕开在脸上,人群拥挤地穿插在各个摊位,鲷鱼烧的香味jiāo杂在其中。这是他觉得最放松的时候,没有繁琐的工作,没有复杂的社jiāo。他穿上最艳丽的女式浴衣,绾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享受着独属于他的乐趣,享受着这最贴切的人间烟火。
摊位上挂着风铃叮叮作响,投标和投球的欢呼声络绎不绝,花火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沈斯缪用蒲扇轻轻地点着鼻子,看着一个面具出神。老板带着关西的口音,拿着一个面具叫他试一下。
沈斯缪笑了一下,用团扇轻轻指一下另一个面具,那是一个jīng巧的狐狸面具,老板递给了他。沈斯缪付了钱,戴着那个面具在各个摊位游逛着。
沈斯缪走在拥挤的长街里,无数绚烂的灯笼在倒退,各类人群从他身边穿梭而过,红色的光晕斑斓地映在脸上。他平淡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定住了脚步,久久不能挪动。明明是很寻常的一眼,他却仿佛窥见了繁花盛开又败落,无数的人群都在倒退,只有长街中央的人站在那里与他对望。
那人站在红色的提灯下,挺拔又瘦削,黑色的浴衣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整个人也融进了赤红的光里。那人垂着目,抬了一下薄薄的眼皮,目光和他对视上,眼神寡淡又冷寂,一瞬便移开了。
这短短一瞬的对视,让他站在拥挤的人cháo里,心跳不止,久久不能回神。
沈斯缪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那是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感,他几乎对这绚烂的灯笼,琳琅的摊位,都失去了兴趣。
他穿着木屐,拿着团扇和小布袋,急急地去寻找那人。
花火大会即将开始,穿着jīng致浴衣的女孩们点燃了仙女棒,焰火像转瞬即逝的花蕊,燃起,又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