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映着红光,在莹莹地跳动着,眼神太过于透彻,纪浔盯着他,一眼就可以望穿。
只希望你开心,每天都开心。好像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说过。院长和他说过要你合群一点,和小朋友好好相处。小chūn和他说我们一定要出去看看,不要待在这里,不要一直待在这里……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习惯了失去,习惯独自一人。他的情绪像是得不到涌动一样,冷眼看着自己流血受伤,拍一拍站起来就是了,他不在乎。别人的冷言冷语,又或者是迷恋等待,他冷眼旁观,从不在意。
第一次有人说,我的愿望很小,希望你开心。
他看着盯着沈斯缪的眼睛,伸出了手,冰凉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摸了摸,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掌心盖住了他的眼睛。
纪浔垂下了一点眼皮,睫毛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眼睛,他缓缓地凑近,近到他们的鼻尖相对,呼吸相互jiāo织。
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轻声说道:“谢谢。”
沈斯缪的眼睛在他的掌心下不停的乱转,睫毛也在不停的颤动。他把遮住了他眼睛的手拽了下来,盯着纪浔颜色浅淡的嘴唇,感觉嗓子都开始发痒,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纪浔把手里的玉佩递给他。
“gān嘛,这是我给你的。”沈斯缪皱着眉,握着手里的东西说道。
“给我带上。”纪浔打断了他,疏冷的眉眼带着笑。
沈斯缪愣住了,他看着纪浔眉眼中浅淡的笑,像是晃了神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木盒里面把玉佩拿了出来。
他跪坐在纪浔的身后解开了红绳,把玉佩带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斯缪从后面抱住了纪浔,低头吻了吻他的后颈。手指绕着他脖子上的红绳,不断地摩擦着。
纪浔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扯到了chuáng上,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chuáng上。沈斯缪喘着气,看着覆在他上方的纪浔,看着那块白玉吊坠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晃dàng。
他抬起脖子,咬住了那块玉佩。他叼着玉佩吻纪浔,玉佩摩擦着纪浔的锁骨,摩擦的通红,他咬住红绳,拽下了纪浔。
玉佩落在了脸上冰冰凉凉的,接吻时硌得皮肤痛,他又含着玉佩去吻纪浔,玉佩冰凉地压在柔软的嘴上摩擦着。
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鼻息相互jiāo织,胸膛剧烈的起伏。沈斯缪的手腕被攥住,指尖曲起又绷直,攥住他手腕的手松开了,不等他抓紧被单,那双手又qiáng势地攥紧了他,冰凉的手指握紧了他,十指紧扣地压在被单上。
他的牙齿被舔了一下,玉佩磕到了牙齿,舌尖被裹住了。他大口喘气流出了口水,被吻得全身发软,尾椎骨苏苏麻麻的。他双眼迷离地看着纪浔,吐出了嘴里的玉佩。
他张着嘴,露出了一点牙齿,和红润的舌尖。玉佩吊在纪浔的脖子前面轻微晃dàng着,湿漉漉的,上面还连着透明的银丝。
经文在吟诵着,观自在的神像垂眉捻指,慈悲万象,仿佛生了万双眼睛盯着他们。罩在身上的红光裹在了沈斯缪身上,他全身仿佛浇了一层热油,他被点着了,燃烧了。
他们被水漫过了,淹没了他们的鼻腔和喉咙,只能不停的喘息,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身体弓起又绷直,chuáng在不停地震动。
沈斯缪感觉他变成离开水源的鱼,他大口呼吸,鱼鳃发红。追逐着水,追逐着纪浔。
他们对视着,在瞳孔里看见了对方。纪浔底下了头,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吻他的锁骨。
垂下玉佩压在了沈斯缪的心口处,硌得他发痛,玉石从冰凉变得温热,他全身都湿透了,纪浔压在他身上不动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处。
沈斯缪抚摸纪浔cháo湿的背,抚摸他cháo湿的头发,抱住了他的腰,亲吻着他的侧脸:“睡吧。”
沈斯缪闭着眼睛很是疲惫,他轻轻地拍着纪浔的背,模糊不清地说:“玉佩不可以取下来,要一直戴着,我求了好久才得来的。”
他的声音变得缓慢:“累不累,这么还是这么冰,把手放在我肚子上……”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摸着纪浔的背声音很细地说:“睡吧。”
耳边穿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纪浔垂眼看着胸前的玉佩,最终盯着沈斯缪的脸看。
过了很久,他把头埋进了沈斯缪脖颈处,嘴唇贴着他的侧颈吻了吻。
沈斯缪为他所求之事。
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他听着传进耳边的经文,闭上了眼睛。
沈斯缪刚从会议室里出来,进了办公室之后,脱了西装,把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站在窗子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