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婧郡主不以为意的哼笑一声。
横竖她已经拦过了,和姝郡主那里也算有了jiāo待。
她们跑掉了也好,免得真闹出尿裤子的丑事儿来,祖母又要念叨自个。
傅谨语却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没看到傅谨言当众拉裤子的场面,真真是可惜。
莫非这唐雅儿是傅谨言的福星不成?
原著中就是她抢喝了傅谨言的茶,替她挡了这一灾。
这会子又是她尿急,不顾淑女体统,一通嚷嚷,助傅谨言解了困境。
可惜傅谨言却没拿当她回事儿,原著里头她当众拉裤子坏了名声后,傅谨言生怕被宁王妃看低,立时跟她划清了界限。
后头傅谨言嫁入宁王府当世子妃,掌了宁王府的中馈后,也没想着替嫁不出的唐雅儿说门好亲事。
得知她悬梁自尽后,也不过叹息几声,打发人送去二十两银子的丧仪罢了。
凉薄至此,真真叫人寒心。
可惜自个没有这样的福星,不然一定视之为至jiāo,对其掏心掏肺。
*
足足三刻钟后,傅谨言跟唐雅儿才返回花厅。
唐雅儿还穿着先前的衣裳,傅谨言却是换过了一身。
她并未归座,而是来到傅谨语面前,拉起傅谨语,去跟和婧郡主告辞。
用的说辞是傅老夫人卧病在chuáng,她们得赶回去侍疾。
和姝郡主为了避嫌,不便亲自出面阻拦,只悄悄跟和婧郡主使眼色。
偏和婧郡主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傅谨语身上,压根没注意到。
“既然贵府老夫人病了,你们就好好在家侍疾吧。”她斜眼瞅着傅谨语,意有所指的冷笑道:“若还到处瞎跑,被人说不孝可就不好了。”
傅谨语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多谢郡主关心,不过家祖母这是老/毛病了,歇两日就无碍了。”
和婧郡主:“……”
傅谨言生怕和婧郡主被傅谨语激怒,qiáng留她们,忙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家祖母每次犯病,说是两日好,实则要十来日才能彻底无碍。”
她肚腑还在小声的“咕噜”着呢,若不赶紧回府,待会子泻劲儿上来了,她可要出大丑。
傅谨言一句话,自个十来日就不能出门,傅谨语立时不gān了,“拈酸吃醋”的说道:“府里谁不知道祖母最疼姐姐,每次犯病只叫姐姐在跟前侍疾,我往上凑了几次,都被祖母撵走,还说看到我这不省心的病就更重了……所以呀,侍疾的事儿,有姐姐就够了,我还是多到外头走动走动,别添乱了。”
傅家又没多少姻亲故jiāo,傅谨语外祖家又远在泉州,她说的“多到外头走动走动”,除了靖王府再无旁处。
和婧郡主立时就气炸了:“你这不知廉……”
“啊,郡主说的是莲花?臣女知道呀。”傅谨语打断和婧郡主的话,笑嘻嘻的看着她:“靖王府的莲花开的正好呢,下回陪太妃娘娘赏莲花时,臣女一定跟她说说郡主也喜欢莲花这事儿。”
“你……”和婧郡主气结,这不要脸的,竟敢拿太妃娘娘来威胁自个。
然而她的确害怕傅谨语在太妃娘娘跟前说自个的坏话。
她没好气道:“不必你说,本郡主自个又不是没长嘴!”
说完,又赶苍蝇一样,一甩袖子:“滚吧你,本郡主看到你就烦。”
傅谨言见状,立时拉着傅谨语往外走。
出了花厅后,傅谨语瞅着自个的胳膊,哼笑道:“姐姐几时跟我如此亲密了?”
傅谨言立时松开抓住傅谨语胳膊的手。
傅谨语又冷哼一声:“再有,我怎不知祖母卧病在chuáng这事儿?早起时她还中气十足的院子里溜达呢。”
“祖母自然没有卧病在chuáng。”傅谨言也没隐瞒,十分坦诚的说道:“是我肚腑不舒坦,拿她老人家说事儿。妹妹也不愿意看到姐姐当众出丑吧?毕竟在外人眼里,咱们姐妹一体,我若出丑,你脸上也没光。”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她还真愿意看到傅谨言出丑。
什么姐妹一体,不存在的。
傅谨言坏了名声,与自个何gān?靖王太妃这样开明的长辈,才不会在意这个呢。
至于崔九凌……他连未来岳父的麻袋都敢套,就更不会在意了。
况且,原著里头,傅谨语被纨绔子弟坏了名声,也没影响到傅谨言的前程呀,人最后还不照样当上宁王府世子妃?
当然,嘴上不能这么说,不能叫傅谨言生疑。
她没好气道:“我猜度着这其中必有蹊跷,所以方才没当着和婧郡主的面拆穿你的谎言。”
傅谨言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傅谨语又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姐姐在车上可要夹/紧了屁股,千万别拉一裤子,我怕臭。”